腹黑贤妻(970)

容景遇轻叹一口气道:“谨相那样的斯文人和万户侯在一起处事,倒是有些可惜了。”

“我倒不这样想。”郁梦离微笑道:“他们两人实是最为合适的搭档,一文一武,足能为皇上平定千赫草原的乱事。只是我昨日里收到消息,说南方最近又不太安生,想来谨相和万户侯处理完千赫草原的事情之后,又得去南方平乱。对于,容太傅如此关心国家大事,想也也是极愿意为国分忧的,不知道容太傅如何看待南方的事情?”

容景遇微惊道:“南方出事了吗?我一点都不知晓,看来皇上对世子实在是极为倚重,世子在养伤的期间,南方出事这样的国事,皇上还不忘和世子商议。”

郁梦离长叹一声道:“容太傅这句话就言重了,皇上素来休恤臣子,我这段日子病得极重,皇上又岂会与我商议那里的事情,只是南方的事情如今整个京城都知晓,容太傅竟还不知道,这只怕是在对我有所隐瞒,不想与我分享国家大事。容太傅,你果真不是一个实在人啊,花花心思也太多了些!”

容景遇的面色微微一变,那些事情他自然是知道,只是那些事情本是他安排的,若不是天顺帝告诉他,他自然不会主动去说。因着这一分心虚,他到显得有些做作了,从而倒失了主动。

兰陵王在一旁道:“容太傅一直忙着征冬税的事情,对于其它的事情想来是失了一分关心,所以不知道倒也正常。”

郁梦离淡淡一笑道:“不知道容太傅的冬税征得如何?说来惭愧,那本是我的事情,只是没有料到我的运气极为不好,竟遇到了一群杀手,我险些丧命,这件事情就偏劳容太傅了!”

容景遇缓缓地道:“世子太过客气了,你我都是皇上的臣子,自然想的都是如何为皇上分忧,由谁去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那倒也是。”郁梦离淡淡地道:“我是没有容太傅那样的本事,据说容太傅这一次冬税征得极为顺利,皇上对容太傅极为赏识。”

容景遇刚要说话,却从一旁传来北王的声音道:“那是自然,容太傅之才天下间无人能及!今日在狩猎场上,皇上还一直在夸容太傅能干,能为皇上分忧,本王在一旁听着也极为佩服容太傅的才能!”

容景遇闻言浅笑道:“王爷说笑了,遇哪有那样的本事,倒是今日里皇上一直夸王爷是个极为忠心的,对朝庭的事情极为上心,王爷的那些手段,遇也佩服着了!”

北王哈哈大笑道:“我们若是再说下去,被其它的王公大臣们听到了,还以为我们就是一群马屁精,拍彼此的马屁!”

“王叔说得甚是!”郁梦离微笑道:“大家不要站在门口说话了,都进屋吧!我今日来之后就一直是一个人呆着,正觉得无聊,如今王叔和容太傅都来了,倒热闹了不少,我心里喜欢的紧!”

一行人说着笑这才走了进去。

郁梦离早命郁北前去泡茶,仲秋也在一旁搬着椅子。

休息所里的凳子倒也不多,就四张,四人刚好有坐的地方。

容景遇拿出了棋子和郁梦离下棋,郁梦离见那些棋子颗颗都极为干净,白子是用羊脂玉所做,黑子是用墨玉所制,都是上品。

郁梦离笑道:“素闻容太傅有极重的洁癖,今日竟惹得将副棋子拿出来用,不知道会不会嫌我的手脏。”

“世子说笑了。”容景遇缓缓地道:“遇是有些洁癖,但到如今已好了不少。而世子是那等高雅之人,又岂会脏?”

郁梦离笑了笑道:“今夜里容太傅莫非是转性了不成?竟说了这么多好听的话!不过这些话全部听下来,我倒是极喜欢你的这一句话。只是每次看到容太傅那白衣如雪的样子,我便觉得这身紫衣也有些脏了。”

“世子这件紫衣的样式极为特别。”容景遇微笑道:“不知道是在哪里做的?”

“这是贱内做的。”郁梦离微笑道:“这件衣服的样子甚是好看,可是贱内的女红却平平,这针脚缝的都不太平整。”说罢,他将衣服微微掀了起来,那袖口的针脚的确显得有些粗糙。

容景遇闻言面上依旧在笑,可是那素来淡然的笑容却有几分僵硬了,郁梦离的那身紫衣已经显得有些扎眼了。他是知道明云裳的性子的,她虽然出身于书香世家,但是对于女红却并不太擅长,她如今已有了郁梦离的孩子,如今竟为郁梦离做衣!

这虽然对女子而言是件极为寻常的事情,可是对明云裳而言却不同寻常。

容景遇的心如同被刀割了一般痛,虽然他告诉自己无数次要将明云裳放下,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对她起一分波澜,但是他发现他真的做不到。不见她时,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能想她,不必为她和郁梦离的事情介怀,更不要将她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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