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前任他叔冲喜(167)

姬无镜阴暗地想如果顾见骊也染了毒,和他一起死去,无际黑暗的鬼界倒也不寂寞。

“顾见骊——” 姬无镜声音沙哑,“你说你会陪我到死,是因为你知道我活不久。倘若我活得久,你就不会愿意一辈子困在我这里。”

顾见骊愣住了。

没错,当初父亲带她回家,她思虑许久,念着姬无镜对她的帮助,怀着一颗报恩的心,愿意在姬无镜余下短暂的生命里陪着他。也是因为她知道他命不由已,她对他多了些包容,陪着他,哄着他。不气不恼,凡事不多计较。

可若有一天姬无镜解了毒呢?若她原本以为的几年,变成十几年亦或是几十年呢?那么她又是否真的愿意一辈子留在广平伯府,归不得家?

归不得家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父亲、姐姐、陶氏和小川的脸浮现眼前。顾见骊忽然惧得很。

顾见骊从来没有想过这个。

她迟疑了。

她微微的迟疑,让姬无镜藏在眼底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淡了。

姬无镜将她拽起来,伴着水声。浴桶里的水溅出来,染湿姬无镜身上松松垮垮的雪衣。

顾见骊松了握住姬无镜手腕的手,撑在浴桶的边缘,心里慌乱。

姬无镜掐着她脖子的手转而捏住她的后颈,将她迫到面前,撕咬一般去吻她。

顾见骊吓坏了,胡乱去推他,换来得却是姬无镜跨入浴桶,更为固执地禁锢。

为什么要对她好?她哪里值得他对她好?她的欢喜与眼泪又有什么关系。落入了他的掌中,就是他的东西,逃不掉,除非被他毁掉。

毁了她,让她和自己一样衰败下去——这样的声音在姬无镜心底阴暗地叫嚣。

这世上有一种人将自己层层伪装,刀枪不入,唯一惧怕地就是被人撕下伪装。被别人看透会让他极其没有安全感。就像上了战场的将士被撕下了盔甲,任为鱼肉。

而让他更没有安全感的,是他惊觉自己太过在意她。

不能割舍,那就毁灭。

毁了她,让她和自己一样衰败下去——这道声音越发粗重。连带着,姬无镜的喘息也粗重起来。

他一手禁锢着顾见骊,另一只手抚过她的身体。柔腻湿软的肌肤入掌,掌心便也跟着酥麻起来。那肖想许久的温柔尽在掌中,他竟可笑得纵了她那么久。

顾见骊从未被姬无镜这般对待过,她怕了,哽咽地哭。口中氤着血腥味儿,顾见骊吐字不清地喊着 “放开”,还有些别的求饶的话。而所有的哭声又尽数被姬无镜吞入腹中。

随着顾见骊的挣扎,水花四溅,弄湿了姬无镜身上的宽松雪衣。水珠儿溅到他的脸上,随着他面无表情的脸颊慢慢滚落,又滑进他的衣襟。他微眯的狐狸眼没有温度,只有想要摧毁美好的戾气。

顾见骊趁着姬无镜解束带时慌张转身,想要逃出禁锢着她的浴桶。然而她刚刚转身,胳膊就被姬无镜握住,将她向后拉去,三千墨发贴在姬无镜的胸膛,沾了水,湿漉漉的。

姬无镜凑近她的耳朵,口气阴森:“顾见骊,我是太纵着你了?竟让你胆敢怜悯我。”

“你不要这样对我!” 顾见骊语气坚决。

她听见姬无镜在她耳畔轻笑。

他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将她腰臀拉近,紧密相贴。

炙热与坚硬的触觉让顾见骊一瞬间慌乱起来。与慌乱相伴的,还有茫然无措。顾见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借着水的湿滑,她转过身去,正对着姬无镜,望着他的眼睛。

姬无镜身上已经湿透了,上身雪色寝衣解开了系带,松松垮垮又湿漉漉地挂在身上,露出同样湿漉漉的胸膛。他面无表情,眼底却渗着丝丝缕缕阴暗的红。

顾见骊望着他的眼睛,认真问:“你、你想做什么?打我吗?”

姬无镜凝视着顾见骊的眼睛,回她对视。他古怪地扯起嘴角,表情莫名。他怎么忘了,这个孩子连他想对她做什么都不知道。

姬无镜忽然就笑了。

顾见骊可没有因为他的笑而放松,反而觉得他笑得阴森鬼翳。她悄悄地,向后退一点。

姬无镜搭在她纤腰的手逐渐下移。

“你不要这样……” 顾见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本能地慌乱窘迫起来。

姬无镜的手指沿着缝隙下移,指腹沿着入口捻了一圈。

唔,小得很。

奇异的感觉窜上来,一下子在顾见骊头顶炸开,陌生的羞窘让她瞬间红透了脸:“你、你不要这样…… 我不喜欢……”

她胡乱说着,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眼泪也莫名其妙跟着落下来。

姬无镜恹恹皱眉,不想再看见顾见骊这双什么都不懂的眼睛。他推着她,让她转过身去,不看她的眼睛。她柔软的长发披在背上,发尾软软浮在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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