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前任他叔冲喜(298)

顾敬元看着他那张稚嫩的脸,心里那个不痛快啊!

最后,他无奈地将目光落在顾川的身上。大概他的目光实在太不容易让人忽略,顾川抬起头望向他,一双眼睛充满期待,他说:“父亲,真不带我去?”

顾敬元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今日告诉先生把你的课程加一倍!”

顾川张了张嘴,欲哭无泪。

用过了早膳,顾敬元果真去钓鱼。今日天气不错,他直接骑马出行。顾见骊和姐姐、姬无镜,还有荣元宥都去了,后面还跟了两个拿着钓鱼器具的小厮。

顾敬元勒住马缰,回头望姬无镜,没好气地说:“你这病秧子不是冷吗?赶紧回屋子里卧床养着啊。”

姬无镜诚恳道:“不行不行,好爹相邀,小婿舍命也奉陪。老人嘛,多陪一日少一日嘛。”

顾敬元笑了:“姬昭,我在狱里没被打死,合着是留着这命准备给你死气的是不是?”

荣元宥在一旁仔细观察着未来岳丈大人和女婿的相处方式。本想讨讨经,可怎么觉得别家翁婿相处不是这般?

至于顾见骊,她已经听惯了父亲和姬无镜对呛,早没了原先的无措,此时正骑在马背上,和骑马的顾在骊靠得很近,姐妹两个在说话。

到了河边,两个小厮将冰面凿开,又将备好的杌子、鱼竿、鱼篓等物件依次摆好。

顾敬元在河边坐下,黑着一张脸开始钓鱼,谁也不搭理。

顾在骊从下人手中接过鱼竿,她也不坐,笔直立在岸边将鱼线投入水中,神情悠闲。荣元宥犹豫了一会儿,才走到她身侧。他什么也不说,同样将鱼线投入水中,和她一起钓鱼,可是他的视线却一直落在顾在骊的鱼竿上,帮着她看着大鱼能何时咬杆。

姬无镜自然没那个闲心,他懒散随意地坐在马背上,望着远处。

“你在看什么?”顾见骊走过来,立在马下。

姬无镜朝顾见骊伸手,将她拉上马背。顾见骊顺着姬无镜的视线,便看远处有两个很小的人影。应当是一对小夫妻,男人在教女人骑马。

女人阵阵惊呼,男人坐在她身后护着她,一会儿安慰她一会儿哄着她。女人含羞带怯地回头,两个人相视一笑,相依相偎。

姬无镜叹气,失望地说:“可惜不能教你骑马啊。”

“我很小就会骑马的。”

姬无镜更烦躁,道:“谁那么烦啊,抢了我教你骑马的机会。”

“父亲教的呀。”

姬无镜眼神阴翳地瞥向顾敬元,在心里骂:这老东西可真烦啊。

大概是天太冷,鱼儿都不肯出来,一个时辰过后,一条鱼也没钓上来。

顾敬元扔了鱼竿:“回家!”

“父亲,我不跟着一起回去了,先去酒庄一趟。”顾在骊道。

荣元宥想了想,默默跟在顾在骊后面十来步的距离。

顾见骊本想和父亲一起回家的,但是姬无镜没让她走。

与此同时,林少棠去了姬岩的住处。他迈进侧屋,看见姬玄恪,问:“昨日你为何没去武贤王府?”

“去了,有事先一步离了席。”

姬玄恪昨天的确去了,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顾见骊受人追捧地出现,也看见了她与姬无镜躲在凉亭里相对吃面。

然后,他便没等着刺杀行动开始,先一步离席了。

林少棠在屋内徘徊了一会儿,才略焦急地开口:“二殿下怎地还不来?”

姬玄恪将手中的玉扣收起来,看向他,说道:“不必如此急躁。”

“我怎能不急?”林少棠苦笑,“她困在宫中日夜装傻熬日子,我恨不得立刻将她接出宫来。自打她入宫,这日子简直度日如年。”

姬玄恪默了默,才劝:“我们如今筹谋之事若有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的结果。纵使心里再如何焦急,行事也当稳妥。”

林少棠眸光黯然了一瞬,又轻叹了一声,说:“你不知道,昨日眼睁睁看着刺客冲出去刺杀姬岚,我是那么希望那几剑真的能刺进他的胸膛,刺出来个窟窿!就算知道不可能,那一刻心里还是有了盼头。我眼睁睁看着陈河轻易挥开刺杀的人,那一刻我甚至盼着姬昭能忽然出现一刀斩了姬岚!”

“我们的计划本就不是刺杀他,那些死士将话喊出来,也扰了姬岚的心神,目的便已经达到了,林郎不必惋惜。”姬玄恪道。

林少棠如何不知这个道理?

姬玄恪献给姬岩的计策里,他们并非真的要刺杀姬岚,那样的场合想要刺杀姬岚实在困难,选的人都是死士,只要把话当众喊出来便是完成了使命。

姬玄恪提前若有似无地暗示了姬岚这场刺杀,让姬岚心生防备。姬岚果然中计。姬岚本就是个多疑狡猾的人,而且他登基一年至今未捉拿到姬岩,心里早就急了。他得了消息,仍旧冒险来这一趟。姬岚设想将计就计,在备好充足护卫的情况下,利用这场刺杀揪出朝中逆臣。至于被他揪出来的那些逆贼,是他怀疑许久的臣子,忌惮、怀疑,却又不确定是否有反心,更找不到光明正大发落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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