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夜宠妾(312)

我失去了笑容!

生活总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冷冷的打我的耳光。

只有从容面对。

虽然,这不会让痛变得轻一点!

含笑与无忧替我换了衣服。将那些碎纸片小心收好。

再轻轻的从三阴交、足三里这些个用于止痛的穴位里抽出针来。

没有这几根镇痛,我早就支撑不住了。

减轻十倍的痛,还是一样难捱。

不过现在一切都显得容易了。

我倒在床上,觉得屋里很舒服,被子才晒过,有一种太阳的味道,床很轻很软。

一切都这样美好。

也许只是因为刚刚从地狱走过,所以,平日不注意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闭上眼,唇角逸出的一句呻吟:“暗夜哥哥!”

我没有负你!

明月卷 34 静夜的婚礼

有箫管的声音,幽幽响于静夜。

本能的睁开眼,无忧坐于床尾守着我。靠着床柱,眼睛似闭非闭。一边放着毛巾和水盆,另一边温着茶水。显然是侍候我一夜未眠了。

奇怪,含笑怎么不在了,她一向待我,老妈子一样,一星半点的细处都极不放心,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丢了我自己睡了。

身子好热,似在火中烧一样,我呻吟出痛楚,惊扰了无忧的浅梦。

“小主子,怎么了?”一边说一边上前,用冷毛巾擦我的脸,再倒了茶来,让我润唇。

茶水咽不下去,喉咙似乎都肿了。

我想笑,昨天惨叫似彼子,一边转了眸,看彼子。

最近这家伙太肥了,已经没有办法别在腰间,只能让它跟腿,它又特别的懒,嗜睡,所以多半都歪在屋子里的猪窝里。

君无邪一直很奇怪,他是见过玄的,凶猛好斗,犹胜过虎狼!总觉得我家的彼子是天生有残疾,要不就是玄和猪的杂种!

其实管它什么品种,只要它是我的彼子,就够了。

手指懒懒动了一下。

无忧问:“主子要什么?”

“彼子!”我做唇语,发不了声音。

无忧起了身子唤:“彼子,主子叫你呢?”她不敢真正碰彼子,只是远远的叫,似足对一个人在说话。

彼子睁开眼,看她一眼,眸光移向我。

我笑,它慢慢地爬起来,向我走过来!

跳上床,窝于我怀里。继续睡。

它的精神,真的有一点不一样。

以前是嗜睡,可是睁了眼的时候,都是活泼的要死。现在睁了眼,亦是那样慵懒,可那慵懒却似猛兽一样,有一种极强的力量在隐忍不发!

手抬起,推翻它,手指于它的小肚子上摸摸,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应该吃了吧!

好似也摸不出什么来。

无忧似有话要说,迟疑半天,才问:“主子,你伤在何处!”

血里肉里骨里!我只是想,却没有说,侧脸,看肩膀上的花。

不得不说父王大人的手艺不错,肩上的铬痕只是微微红肿,看起来象是好几天前铬的一样。

花很娇艳,现在看来也并不难看。只希望不会有什么小虫虫顺着血管爬进爬出就好了!我对这世界已不抱有大希望了!

无忧会错了意,显然她只当我肩上被划花了,就哭得那样没黑没白的。

本来,我在她们的眼中就是个好哭鬼!

“如果,主子有气力,要不要……起来妆扮一下。”无忧小心的建议!

我这么痛,半夜还要我爬起来化妆成鬼吓人啊!

可是,无忧并不是个没脑子的人。

听得那箫声,我明白了一点。

嗯。

无忧抱我起来。

每一扯动,骨子里那些冰漆漆的痛,血液里似有碎冰与血一起缓缓咸咸的流动感觉,痛,钻入心!

眼泪一串,又流了下来,我想,我眼睛大概肿得似桃子了吧!

含笑走了进来,眼亦红红的,手里捧着一套红色长裙。

见无忧将我扶起,亦走过来,替我梳妆!

内衣细白繁复,似身上长成的,没一丝多余,将身材衬托得更是挺拔出众。

红色的彩霞一样美丽的衣裳,百鸟儿朝凤,每一只鸟的眼睛都用极细的金银线将彩色宝石点缀其上,还有花心草丛里散落的细小珍珠,让这件衣服就算不是最好看,也一定是珍贵无比!

我知道,暗夜哥哥喜欢我穿得这样花团锦簇,于这俗丽中的大雅更让人感觉到生活的鲜辣生机!

含笑替我梳发,将所有的头发一丝不留,高高挽起,插上最华贵的凤冠!

雪白的袜子,鲜红的绣鞋。

然后就是细细描绘的容貌!

用线细细绞就面上的雏毛,光洁的脸孔不用粉就显出自然莹白来。

含笑将胭脂挑了一末,在手心用水化开了,淡淡描于我的唇和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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