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笑(629)

“爱上我有什么好丢脸的?”

“好不好?”

“行不行?”

他的声音软得让人的骨头都酥了。

他有几次趁我意乱情迷的时候将手探了进去,滚烫的手在我身体肆意游动,但他这次遵守他的诺言,我说不愿意,他多不情愿也会停下来,但眼神的幽怨得让我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换以前我会叫他找其他女人去,但现在我有几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了。

在床上他虽然幽怨得如一个深闺怨妇,对我也诸多不满,但平时对我还是很好,变着法子让我开心,这是我入宫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只要我想出宫,他都尽量抽时间陪我,如果忙于政事,他就会让让我护送我回楚府看娘,我时刻能感受自由的空气,心洋溢着喜悦。

银奕从不在我面前提政事,但关于楚歌的消息却不时传到我的耳中,但我感觉他离我真的越来越远了,有时我在想,今生今世是否还有缘再见一面?但见了又如何?即使相隔咫尺,却心却远在天涯罢了。

“乐儿,有皇上这样对你娘放心了。”娘似乎真的被他迷惑了,对他的印象好得很。

“乐儿,别想着楚歌了,既然嫁给皇上,这就是你的命,是你的缘。”娘总是要我接受现实,她说:“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就连你爹不也是有三个妻子?更何况他是皇上,乐儿,女人有时要认命,要安分守已,不要想得太多。”

“一生一双人,白首不相离,这也曾是娘年少时的梦想,但梦想与现实差得太远了。”娘的脸带着淡淡的笑,但我依然能从她的声音听出她的哀伤与无奈。

“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谁也希望自己是他心目中的唯一,但最后还不一样得忍受他这头与你温存,那头与别人缠绵?乐儿,忍忍就过去了,忍忍就一辈子了,熬熬就一生了,哪个女人不是这样熬过来的?”娘轻轻抚摩着我的发丝,带着疼爱,娘也是这样熬过来的吧,爹虽然对我娘不错,但他对大娘、二娘何尝不是这样?有时我也很想问,爹你爱娘吗?

娘说了好多银奕的好话,劝我放宽心,叫我一只眼开一只眼闭,男人多薄幸,不要寄予厚望,否则伤得更深,娘对爹应该是有怨的吧,以娘美貌,娘的才情,也找不到一个全心全意待她的男人,难道真是我要求得多吗?

有时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就要从一而终,男人就可以左拥右抱,三妻四妾?银奕是这样,爹是这样,连楚天哥哥也是这样,一生一双人真的只是一个梦?

“乐儿,出嫁从夫,不要再顶撞皇上,这对你没有好处,替他生一个儿子,那才能留得住他的心,毕竟女人都有花褪残红的一天,只有孩子才能将你们绑起来,而他是皇上,注定身边不乏年轻貌美的女子,对你多宠爱都有淡化的一天,这都是命,女人都要过这道坎,怨不得。”

 娘的话我明白,但始终心有不甘。

我求银奕让我在楚府小住一段时间,他很不愿意,但执拗不过我,他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因为他这段时间似乎也很忙。

回到楚府,我去了楚歌的房间,自他大婚之后我就没有踏足了,房中一尘不染,被褥依然带着新婚的喜庆,曾经的我是多么希望成为这间房的女主人,曾经的我是在这里偷偷吻他,红着脸递他鸳鸯戏水的手帕,曾经的我,在他大婚前夕站在门口,冒着风雪拍了一晚的门,哭着喊着求他开门,但直至身体冷僵,他依然不肯开门,不肯瞧我一眼。

如今物是人非,恍如隔世,冰凉的泪一滴一滴地滑落,溅在冰冷的地上,成为一朵朵花。

我沿着楚府走了一遍又一遍,儿时的记忆甜蜜而温馨,长大之后揪心又疼痛,也许娘说得对梦与现实是不同的,他如此待我,也不是我曾经的楚歌了。

我每天都在楚府走几圈,心虽然会惆怅,但慢慢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我也希望这段记忆如落花随水般飘走,再也不回头。

晚上躺在床上,我竟然想起了银奕,如今我不在宫中,他是搂着莲妃,还是吻着蓉妃?一定温香软玉在怀,夜夜风花雪月了,想到这里,胸口闷闷的。

银奕准我回府省亲七天,但才第四天他就过来了,他来的时候是深夜,还要偷偷潜进来,又不带侍卫,结果不小心弄翻了花盘,惊动了楚府的守卫,把他当贼围攻狂打了。

楚府刚才换了一批守卫,个个武功都不弱,又不认识他,当然就对他不客气,他手臂和身都挨了好几棍,他又搁不下脸说他是皇上,不过就算是他说,守卫也不相信,哪有皇上像他这样偷偷摸摸,三更半夜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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