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笑(707)

因为今天走了太多路,我在一棵大树下躺下来不久就睡着了,只是夜深风大且冷,睡得不安稳。

“濯傲,你怎么了?不会又死了吧?快醒醒。”突然被声声焦虑的喊叫吓醒,睁开眼睛,碰到一双慌乱无措的眸子,她的手颤抖着,但却力大无比地摇晃着我,似乎不醒来决不罢休一般,那声音已经带上哭腔,当看到我醒来,她眸子的狂喜让我觉得有点刺眼,我再次闭上眼睛不理她。

“睡吧,最好睡着了就不要醒来。”她吼了我一声,声音带着愤怒,更多的是委屈。连眸子也变得通红,吼完就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我一直没留意原来她的脚也伤了,但她生气得似乎有点莫名其妙,我在哪睡与她何干?

这一夜我就躺在大树底下,但却一夜睡不着,因为太冷了,冷得哆嗦的时候,我竟然有点想念她温暖的身体,也许我真的需要一把火把。

第二天当阳光洒在我身上的时候,全身暖融融的,这白天夜晚就像人间与炼狱一般,我再摘了一些果子然后往回走,那里我也什么都没有,不知道忍着痛跑回去是为什么?

远远看见她坐在一旁,走近才发现她的腿满是血,伤口处已经化脓,她的眸子通红通红,脸上还泪痕未干,心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在身上摸索,我记得我身上有药。

“我身上的药呢?”

“你身上的药,当然在你身上。”

我再次摸索一番,依然没有,她嘴里吐出一个“蠢”字之后就闭眼不搭理我。

“你全部给我疗伤了?”我突然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什么都明了。

“嗯。”

“你不会给自己留点吗?怎么蠢成这个样子?”嘴里骂着她,但心却狠狠地抽了一下,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

有什么好感动的,晴儿曾经不也在梦中担心地喊我的名字吗?她不也曾经紧紧搂着我吗?女人是最信不得的,这头对你好,说不定那头就给你喂毒药,想到这里柔软的心又变得坚硬如石。

我别过头,不再看她一眼,这个世界谁都不能再信,付出的越多,受的伤害就会越多,抬头天空明朗而高远,但我的心灰暗而冰冷,我有时一整天不说一句话,有时看着天空翱翔的苍鹰发呆,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里,我什么时候才能将我失去的东西夺回来?心满是仇恨与痛楚。

为了能及早离开,我不再与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每天都吃得饱饱的,尽量不去再让自己的伤口再开裂,我不与她说话,她也不主动开口,更加不会厚着脸皮搂着我睡,耳根终于清静了,但晚上却漫长而难熬。

那身衣服摔下来已经稀巴烂,并且满身血污,我早扔了,现在裸着上身对抗寒风,那风该死的大,我低声咒骂,但是骂得再狠,我还是睡不着,身体还是发抖,远处的她在寒风中蜷成一团,看起来很可怜,有时她睁开眼睛看着我,眼里尽是乞求,似乎求我过去搂着她我故意扭头不看她,我就冷死也不跑去搂她,女人都没一个好的。

白天我到处转悠,希望找到出谷的路,我不能困死在这深谷里,就是下地狱我也要将连敖和银奕拉下来,今天转了大半天一无所获,实在沮丧。

无力的躺在草地上,却发现有人的目光不时在我赤裸着的上身巡逻,直接的一点都不躲闪。

“你平时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男人?”

“错,对身材好的男人我才这样看,丑的看一眼都嫌多。”她一边说一边悠闲地拨着小草,那双眼睛竟然没有丝毫收敛,火辣而肆意,这个女人的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她懂不懂羞耻?难不成她看见好看男人都是这般两眼发光?

“看来朕的——”我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突然想起,我现在早已经不是皇上。

“我该怎么叫你?”一直以来,我都叫她皇后,现再在这样称呼,似乎不恰当,不知道这些天是不是闷着了,今天竟然有说话的欲望。

“我叫宫雪舞,你可以叫我小舞,小雪,雪儿,舞儿,任夫君你选择?”她竟然朝我调皮一笑,带着一丝俏皮,这样的她与我记忆中中的不一样,我发现我对自己的皇后了解甚少,但这里的名字我没有一个想叫,都难听得很,果然人如其名,让人喜欢不上来。

“你莫不是真的当我是你夫君?我现在已经不是皇上,比不必要再跟我来这套,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你的确是我的夫君,我们就是夫妻,不但有名还有实,你已经杀子难道还要抛妻?”她质问着我,她那句杀子抛妻让我的心莫名一抖。

她真当是我的妻子了?妻子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陌生但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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