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闲妻萌夫(365)

“生气。”

“那你还不快去教训他!”

“怎么教训?”慕容云舒饶有兴致地问。

“这……反正就是教训。”至于怎么教训,那从来都是小姐和姑爷的事呀!她这个当丫鬟的只需要事前义愤填膺身后拍手称快就够了。

慕容云舒沉默须臾,道:“不如,阎了他吧。”

吓!绿儿目瞪口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道,“小姐,让你教训他,没让你草菅人命呀!”

“我又没说要亲自动手。”

绿儿一阵无语,弱弱地说道,“小姐,买凶杀人也算犯罪。”

“谁说要买凶了?这里不是有现成免费的吗?”慕容云舒意有所指地看楚长歌一眼。

楚长歌立即精神一震握了握手里的青龙,表示很乐意代劳。

“……”绿儿望天。这对夫妻都是一个孩子他爹娘了,怎么还这么腹黑?

慕容云舒又道:“再说了,我只说阉了他,又没说要他的命。怎么能算杀人呢?”

“……”绿儿觉得腹黑已经不能形容慕容大小姐的胸襟了。“小姐,你还是去前面见见那个李公子吧。”绿儿有气无力地说。说完,又紧张地补道,“见见就可以了,别动手。”

慕容云舒闻言青眉一挑,“你几时见过我动手?”

“……”动动嘴就有人帮你解决的事,你自然不会动手。

*

当慕容云舒来到前厅时,屋里挂满了人。之所以用‘挂’字而非‘站’或者‘挤’,实在是后面两个字不足以形象地表达众围观群众此时的形态——武功高的趴在墙上,轻功高的蹲在梁上,二者皆高的悬在空中。

他们是觉得地上看戏角度不好吗?慕容云舒眉头微皱,被人围观不要紧,但被人俯视围观,感觉就不怎么好了。

“四娘,最近账房的银子够用吗?”慕容云舒淡淡问。

“不够,缺得很。”笑话,银子怎么可能够呢?再多也是不够的。云四娘长叹一口气,悲悲戚戚地说道:“这里的每位个人都是白吃白住,每日还大鱼大肉的伺候着,酒楼已经亏损好几个月了。若不是有钱庄救济,早就关门大吉了。”

亏损?她还真敢说!众围观群众皆义愤填膺起来,她难道忘了他们这些‘白吃白住’的人每天除了吃和住之外,不管做什么都要缴费吗?如厕、晒太阳、大树底下乘凉……更扯的是连出门呼吸新鲜空气都要按时收费。敢情她在这儿开了店,这里的阳光空气都归她了?想他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何曾被人这样坑过?他们还没叫苦呢,她居然恶人先告状大喊亏损。令人发指,着实令人发指!

慕容云舒不用看也知道众人的表情,微微勾了勾嘴角,道:“既然缺钱,那就收吧。”

“你承诺过九卦楼吃住全免的!”一蹲在房梁上的黑胡子大汉说。

众人有志一同地重重点头,人不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慕容云舒无视众人控诉地眼神,徐徐走向被夺魂和索命拦在门外的人,一面走一面云淡风轻地说,“我是说过吃住免费,但我没说过可以上梁揭瓦。”

话音未落,蹲在梁上的人嗖嗖嗖直往下跳。贴在墙上的人也纷纷落地。生怕慕容云舒的下一句话就是‘我也没说可以随便撞墙’。

云四娘却不管他们有没有改过自新,两手一摊,“每人一百。”

“……”

另一边,慕容云舒有些困惑地看着前来提亲的人,一头雾水。此人青衣长衫,头戴金冠,腰佩白玉,一看就是出身显赫的贵公子。但是,她不记得自己曾与这种人打过交道。这几年来,她接触的不是和尚就是寡妇,再不然就是明明邋里邋遢还自辩不拘小节的江湖寒酸人士。像眼前这种规规矩矩的正宗贵公子,她已经好几年不曾见过了。

“慕容小姐,幸会。”青衣贵公子微笑着说。端的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慕容云舒再用余光瞟一眼身侧的某人,啧,一身的妖孽气质。偏偏她就独爱妖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破锅配烂盖恶人自有恶人磨吧。其实她本来想的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金童玉女才子佳人之类的溢美之词,可目光一触及某人周身那金光闪闪佛光照大地般耀眼的妖孽气息时,便什么好词也想不到了。

青衣贵公子见慕容云舒不说话,又说道,“在下李少卿。仰慕慕容小姐已久,今日特来提亲。”

慕容云舒没有马上接话,挑眉盯着他瞧了好大一会儿,瞧得身旁的楚长歌差点冲冠一怒斩情敌,才很是不解地问道,“阁下有什么隐疾吗?”

此言一出,收完银子喝茶喝得正欢的云四娘直接一口茶喷了出来。瞧瞧,这像是一个大家闺秀说出来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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