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闲妻萌夫(501)

傅乘风被云霓的撒弄得莫名其妙,急忙推开她,后腿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道:“云小姐,请自重。”

云霓楞了一下,随即脸红地柔声说道:“对不起。方才是我……忘了。你是来救我的吗?”说到‘救’这个字时,云霓的脸上浮现出欢喜,那种比被人搭救更加深刻欢喜。

傅乘风心中的疑惑太多,是以虽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却没有深究。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何云霓不像是被‘关’在这里,而像是住在这里。她又为何会肆无忌惮毫不矜持的向他撒,他记得他与她并不亲近。

在他的记忆中,能够向他撒的女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云四娘,一个是容忆。前者是逢场作戏,后者则是……

是什么?傅乘风在脑中想了片刻,却只想到一个答案:容忆。

因为她是容忆,所以可以向他撒,可以骂他重色轻友,甚至可以因怕死而弃他于水火却美其名曰:不拖他的后腿。

只因为她是容忆,所以一切都可以被接受、被包容。

想到容忆,傅乘风冷漠的脸上露出几许柔,转走到石棺后面解开容忆的道。

获得自由的容忆立马跳到傅乘风跟前,低声道:“云霓刚才说话的声音好奇怪。”让她听着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傅乘风低声回道:“不是奇怪,是诡异。”

“噗——”容忆嗤笑一声,抬眼见云霓神色不愉,连忙抱歉地捂住嘴,冲傅乘风眨眼睛。

“她怎么会在这里?”云霓的声音依然很温柔,却不似方才那般柔似水,染上了些许醋意。

傅乘风皱眉,淡淡道:“她是和我一起来救你的。能够找到你,她功不可没。”傅乘风没有说假话,若非容忆破阵,他此刻恐怕还被困在墓碑阵中。

“你明知道我不需要……”话说到一半云霓陡然打住,似想透了什么一般,缓缓朝容忆施礼,道:“多谢容姑娘相救。”

“客气。”容忆轻笑,心中十分不待见云霓的表象。按理说,以云霓的修养,不该对她这般无礼,更不该向傅乘风投怀送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霓明明被傅乘风的同门师兄劫走了,为何会独自出现在石墓中来去自由?

容忆不想到自己被劫的事儿,又是机关暗器又是虎背壮汉,待遇与云霓相比简直天差地别。莫非是因为云霓生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样,劫匪对她放心,所以不采取武力囚?

可是她长得也不粗犷啊!容忆摸摸自己的脸,心中很不平衡。

与此同时傅乘风的心中也对云霓的怪异处境和行为感到不解,不过他所思考的层面不像容忆那么肤浅,他想到得更深。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以及对那人的了解,傅乘风可以断定,这一定是一个谋。

*

傅乘风和容忆将云霓送回月山庄后便想告辞,却被云庄主盛挽留下来。这让容忆十分暴躁。她不想呆在月山庄,直觉告诉她留下来准没好事儿。

“云庄主为什么要留我们?云霓已经完好无损的回庄,他还留我们做什么?”容忆问。

傅乘风笑道:“他不是说了吗?要感谢我们。”

“才怪!这种话你也相信?他要是真想感谢,将云霓许配给你便是最好的感谢。你们江湖人不是最‘大恩无以为报,唯有以相许’吗?”容忆阳怪气地说。

傅乘风用一种比容忆的阳怪气更加阳怪气十倍地眼神她一眼,道:“他倒是想。”

容忆一愣,随即‘哼哼’两声,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好色之徒。”语气中充满的自豪。

“你错了。我也是好色之徒,只是不好她的色罢了。”傅乘风深深地看着容忆意有所指地说。

容忆脸红地瞪他一眼,道:“色鬼!”

“我这样也叫色鬼?”傅乘风宠溺地敲她一个爆栗,道:“你这丫头,真没见识。”

容忆脸红得更甚,羞恼地皱起脸,却掩饰不住满腔的笑意,低头死死咬着唇才没有笑出声。

*

第二,丫鬟的传话证实了容忆的直觉,也证实了傅乘风的猜想。

其实丫鬟没说什么特别的事,只说云庄主请傅乘风去前厅喝茶。但她在说这番话时对傅乘风用了一个称呼——姑爷。

没有云庄主的授意,月山庄的丫鬟不敢乱叫。

显然,云庄主已单方面认可傅乘风的‘姑爷’份,并已将其公之于众。而他在做这个决定之前并未与傅乘风商量,甚至没有知会。

是什么原因让云庄主做出如此不合时宜的事?

容忆很困惑。傅乘风很愤怒。

“你不要冲动。说不定是丫鬟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自己编排出来乱叫的。”困惑的容忆在安抚愤怒的傅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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