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才不会认你这种师弟!”
俞天离无所谓地挑挑眉,道:“随你这么说。”
“我建议你回灵山去。”傅乘风冷冷道,“否则,我会把你的骨灰托人运回去。”
“你杀不了我。”俞天离一脸有恃无恐。
“我的确杀不了你,但是她可以。只要我说一句‘不管你的死活’,她现在就会结束你的命。”
俞天离看着容忆手中的青龙,神色微变,道:“师门有训,同门不相残。”
容忆冷哼道:“我爹不是循规蹈矩之人,而且他很疼我。我想要谁死,谁就得立刻马上死。你若不相信,大可以试一试。”
俞天离相信容忆的话。楚长歌不是循规蹈矩之人,对看不顺眼的人绝不会手下留。很显然,楚长歌有足够的理由看他不顺眼。
想到这里,俞天离伸个懒腰,道:“这江湖我的确混腻了。”说罢,跳窗而去。
容忆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道:“你师傅怎么会收那样的徒弟。”
“是你的太师傅。”傅乘风纠正道。
“呃。”容忆尴尬地笑笑,道:“那个,我要睡觉了。”
“你先叫我一声‘师叔’。”傅乘风笑得无比恶劣。
“睡觉了!”容忆强行将傅乘风推出房外,‘啪’地一下关上房门,嘀咕道:“我才不要叫你师叔呢!”
傅乘风望着紧闭的房门悠悠地笑了笑,道:“不想让我听到就把话放在心里,我的耳朵灵得很。”
容忆脸一红,嗔骂道:“狗耳朵!”
“狗灵的是鼻子。”
“……”
*
容忆发现,自打傅乘风知道她的份之后,看她的眼神就特别怪异,经常言又止、语还休,弄得她十分暴躁。
这一,傅乘风的脸上又出现那种表,容忆无语地放下碗筷,道:“我恕你无罪,说罢。”
傅乘风嘴角微抽,道:“谢主隆恩,草民没有什么要说的。”
“噗——”容忆扑哧一笑,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真不生气。”
傅乘风一脸坦然:“我真没什么话想说。”
“不说我就不吃饭了。”
“其实你爹早已被逐出师门,严格来说我与他并非师兄弟。”
“所以?”
“所以我们还是平辈,不管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容忆脸一红,道:“你乱讲什么!”
“是你我说的。”傅乘风的眼神十分无辜。
容忆无语问题,他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三天,就是为了表达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障碍?“我才不管平辈还是前辈呢。我爹娘也不会管。”
“你爹娘还会管你交朋友?”
“当然不是。我是指夫……”忽然,容忆发现傅乘风一脸得意地望着她,那种亲眼看着鱼儿慢慢上钩的得意。
这家伙又在刷她!
“傅乘风,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是不是?!”容忆暴喝。
傅乘风想了想,道:“说实话,是。”
“……”
经傅乘风这样半真半假的一提,容忆发现他这三确实过着猪氏生活,吃完睡睡醒吃,半点儿正事没干。
“你没有事做么?”容忆问。
“没有。”
“……”容忆翻个白眼,道:“你不觉得整无所事事很浪费光吗?”
“我没有整无所事事,一年中有一个月我在赚钱。”傅乘风道。
“剩下的十一个月呢?”
“休闲。”
“……”
一个月赚完一整年的钱。真令人发指。
容忆扒一口饭吃下,又问:“你的休闲活动一般是什么?”
傅乘风诡异地看她一眼,道:“你不要我。”
“……”答应一定很欠扁。容忆正要需要一个理由来鄙视他。“我恕你无罪。”容忆十分大度地说。
“逛青楼。”傅乘风答。
果然很欠扁、很令人不齿!容忆满脸黑线,咬牙切齿道:“别告诉我你剩下是一个月都在逛青楼!”
“只有五个半月在逛青楼。”
“还有五个半月呢?”
“等着逛青楼。”
“……逛青楼也需要等?”不是有钱就能上么?
“你以为头牌每天都有时间翻你的牌子?”说这句话时,傅乘风的脸上带着一种十分鄙视、‘你真无知’的表。
容忆绝倒。翻牌子?敢这货把瞟头牌当成了等待皇帝宠幸?
“那你这两天怎么不去逛青楼?”容忆有些自暴自弃地说。
傅乘风闻言眸光闪了闪,道:“这两天没空。”
“忙着赚钱?”她没见着他出门呀,莫非这货所谓的赚钱营生是夜黑风高打家劫舍?
“忙着陪你。”
容忆脸上不屑的表瞬间凝固,接着扭曲成三分尴尬七分欣喜,十分精彩。
“那个,包养头牌要多少钱?”容忆略尴尬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