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沧海长歌(188)

算了,还是不带坏小孩子了,想了想,秦长歌笑眯眯的道:“人家与众不同,意志qiáng大,咱们要懂得成全。”

她漫不经心带开话题,“倒是好久没见你啊,还好吧?”

“好什么?”水灵徊立即被这个话题引发无限qiáng大的怨恨,忘记自己打算追问的问题,烦躁的抓着头发,“我哥哥来了,硬抓住我不给走,我好不容易溜出来,结果……”

微微一怔,秦长歌眼色变幻,敛了笑容,缓缓道:“你哪个哥哥?”

“三哥嘛!”水灵徊大摇其头,“真是奇怪,他难得出谷的,居然来了西梁,哎呀呀我真倒霉,就算来大哥也好啊,偏就是三哥,我最头疼他了!”

“你逃家太久了,他也是担心你,”秦长歌并不看她,漫不经心的道:“你毕竟是个女子,孤身在他国,不放心也正常。”

“担心我?”水灵徊嗤之以鼻,“他那个人,担心过谁?当年他最好的朋友白渊因推行新政在国内遭受反对势力围攻,东燕因此引发‘西京政变’,血流成海人心惶惶,谣传白渊被杀,被围,被赶下台的流言飞得到处都是,咱们都以为他一定要收拾行装奔去东燕了,至不济也该查查人家死活吧?他好!他居然不急不忙,整日在谷中观花弹琴养鱼写字,稳坐钓鱼台,还说无妨无妨——你看,就这么个人,你相信他会为我出门几天而担心?”

水镜尘和东燕国师白渊是好友?秦长歌这回真的有点吃惊了,为什么无论是西梁隐卫还是自己的凰盟,都一直不知道?

秦长歌心里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一时实在也无法思索出哪里不对,凰盟又不是万能,不知道水镜尘和谁是好友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失误,何况他和谁是好友,实在也与她无关啊。

想了半晌想不出端倪,只好丢开,听得水灵徊又一叠连声的缠问素玄下落,一摊手道:“我真的不知道,知道gān嘛不告诉你?说起来你今天也帮了我的大忙呢。”

“你知道就好,”水灵徊大眼睛一转,上下打量着她,突然笑嘻嘻道:“所以如果将来我看上谁,你不许和我抢,我看上的那谁如果看上你,你还是不许和我抢。”

“你说的是素帮主吧?”秦长歌突然停步,看着天边稀薄的曙色,和挣扎于厚重云层中yù待跳跃而出的那轮日头,一笑道:“他是他自己的,轮不到谁来决定,另外,你真的觉得,素帮主看上的,记着的,是我本人?”

萧包子眼泪汪汪在棺材店后院挠墙。

他已经挠了半个时辰了,当他看见楚非欢回来时的模样,他就和那墙苦大仇深的卯上了。

连外面哄传吏部尚书突然跑到素来和他不对盘的郢都府尹衙门前长跪请罪,并当众将他那个著名的恶少儿子镣铐加身一步一个巴掌的扇到衙门前跪着的最大新闻,一向最爱看热闹的包子都没理会。

街上人群蜂拥,脚步声踏踏不断,全城吃过恶少亏的人比例庞大,这下全部涌去找痛快了。

秦长歌就负手看着儿子挠墙,不劝不管,半晌道:“知道错了?”

包子答:“没想明白。”

“嗯?”

“我觉得我好像哪里错了,但又没想明白哪里错,”包子含着一泡眼泪可怜兮兮的看他娘,“你给解释一下?”

秦长歌唔了一声,八风不动的道:“你错在,一,不该没有限度的玩恶作剧,导致你gān爹羞赧之下出了门,才有后来的事,二、你看见他出门,就应该立即阻止,最起码也要立即唤你祈叔叔他们出来,但是你没有,三、你没有准确认识到你和你gān爹的实力,轻易任他孤身蹈险,而且你缺乏应急反应,你身上应该有凰盟为了以防万一,随时给你带着的小火箭,为什么不放一个预警?”

包子一拍脑袋,大恨:“怎么忘记这个?就记得弹弓了!”

他沮丧的苦着脸,转回身继续和墙拼死奋斗,“我罪大恶极……”

笑了笑,秦长歌弯下身,拍了拍儿子的大脑袋道:“好了,挠什么挠,你不怕爪子疼我还心疼我的墙呢,你也不用这么自责,你才几岁?恶作剧也好,思量不周也好,换成别的孩子,都难免,我指出你在这件事上面的失误,不是要你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从此羞惭畏缩失却玩闹无畏之心,我只是告诉你,任何一个人,在行事之前,都必须有周密的思考,推己及人,前因后果,就算不能计算得一切无虞,也应该在最为冷静的状态下尽量思虑周详,须知江湖险恶,朝堂诡谲,为上位者一言可定天下可覆天下,诸般种种,都是在刀尖上行走的活计,所以,你得学着,别把你聪明的脑袋尽搁那里生锈,没事多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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