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沧海长歌(30)

他还不罢休,犹自跟上一句:“这回再不错了!”

秦长歌微笑,看来祁繁那个家伙果然多年的坏习惯真的没改啊,他那爱研究乱七八糟糖果的毛病荼毒了大家那么久,居然还要来荼毒她儿子?

“乖,”秦长歌微笑抚摸儿子大头,“你这回确实没错……我也不会再给你错的机会了……”

萧溶激灵灵打个寒战。

“以后你也不用再吃祁繁叔叔的糖了……”秦长歌笑得不怀好意,“他该吃吃我送给他的糖了……”

祁繁突然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蹲在一具小棺材上,正努力的拌啊拌啊的他,停下搅动麦芽粉的手,纳闷的看看天气,咕哝道:“奇怪,怎么突然有点冷?”

容啸天站得笔直,冷冷瞪他,“你搞的这个鬼东西,天怒人怨,老天准备降雷劈死你,当然很冷!”

“不要这样嘛,”祁繁嬉皮笑脸的端起另一个大盆子上前,“这回的这个糖,是用jīng选麦芽和米做的,我加了芝麻,杏仁,花生,绿豆,还有离国特产的雪花鱼子……海陆具备,荤素齐全,一定别有风味,你尝尝?尝尝?”

“呸!”容啸天给他一个字的彪悍回答。

弯弯眉毛弯弯笑眼立即耷拉下来,祁繁沮丧的叹气,“没见识啊没见识……做了这么多,不吃会坏……溶溶哪去啦,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喜欢的!”

说到后来jīng神振奋,gān脆拖了把椅子在门口坐下来,殷殷等待那个即将惨遭糖毒的可怜虫。

容啸天翻翻白眼,大步走了出去,经过祁繁身边时手腕一勾,糖盆歪斜yù坠。

仿佛早有准备,祁繁横掌一拦。

啪啪啪,转瞬之间,两人jiāo手三招,糖盆歪了又正正了又歪,始终未倒。

两人衣袍上,也没有一点糖汁。

三招过后,容啸天自动收手,哼了一声,道:“你功夫倒是有长进,什么时候咱们动手?”

“明年元月初一,他也许会出巡,至圣坛祭祖,”祁繁笑眯眯,“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你呢?”

“我?”祁繁一脸不可思议,“这是杀头的勾当啊,你总拉着我做什么?”

容啸天当没听见,又换了话题,“溶儿四岁了,他老吵着要练武,你也该教他了。”

“溶溶倒是好资质,”祁繁陶醉的低头嗅糖盆,“可是你觉得,主子真的会愿意他学武吗?”

容啸天默然。

祁繁眼珠一转,假惺惺叹息,“可怜的溶溶啊,号称‘爱西梁,爱武功,爱亲娘’的溶溶啊……你的爱,其实一样也用不上啦……”

“谁说用不上的?”

懒洋洋的女声传来。

祁繁的眉梢动了动。

容啸天的手指按向腰部。

两人的目光,或嬉笑或桀骜的目光,一刹那间,全都针一般的刺向那个贸然闯入,手中还抱着他们小主子的女子。

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身姿纤秀,眉目清丽,论容姿虽不是绝色,倒也算是美人。

只是……祁繁眯起眼,这女子神qíng从容,眉宇虽然温柔无害,眼底却少有笑意,转目间波光微谲,偏偏气质又极为超拔,整个人看起来,烟笼雾罩,神秘高华。

祁繁瞄了瞄萧溶紧抱秦长歌脖子的手,暗地里叹息,小主子又乱认娘了,这回认的好像不是个简单的主儿,看麻烦了吧?

秦长歌笑吟吟看着祁繁和容啸天,她曾经的得力手下,凰盟三杰之二,时隔数载,依旧狡猾的狡猾,桀骜的桀骜。

非欢呢?三杰中最神秘,最冷漠,武功最高的他,为何不在?

秦长歌有微微的出神。

冷不防一直亲亲热热抱着她脖子的萧溶一见祁繁两人,忽地松开手,撒丫子就往祁繁那里钻:“叔叔,这女人bī我认她娘!”

好好好,好儿子。

你自己当街乱认娘,我好心给你解围你不提,倒打一耙还说我bī你?

这都是跟谁学的德行哪?

秦长歌盯着祁繁笑得令人发毛,全然忘记了其实萧溶的遗传都来自于她自己。

不过这小子说笨也笨,说不笨也不笨,一眼就瞧出了祁繁并不认识她,那么刚才在街上说吃糖就是吓唬他,有了亲人壮胆,又无吃糖威胁,包子立刻倒戈相向,见风使舵的本领,青出于蓝。

秦长歌蹲下身,笑眯眯问萧溶:“为什么说我不是你娘?”

萧玦黑溜溜眼珠一转,“你不是我娘,你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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