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沧海长歌(620)

脸色黑了黑,少女冷笑道:“杀了你们,你不就不能乱猜了?”

“你要杀早杀了,”包子贼兮兮的笑,“你已经发觉你大概不能杀掉这一票货了,姐姐,你接下来是不是想和我谈判,我jiāo点保护费和保密费,你放我过去?”

有点费力的想了想包子的名词,少女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默然半晌老实承认,“是的,我发现你的马车好多机关,你的武功好像也不错,你甚至占据了这个阵法中唯一的生门,导致阵法无法发动,你给我的感觉也不是个简单孩子,我没把握杀你。”

“啊……姐姐,”包子突然含泪向前一扑,“我其实是个穷光蛋,jiāo不出保护费,我的武功也不是你们这么多人对手,你刚才说要我是吗?那么,要我吧要我吧要我吧。”

油条儿悲摧的用手挡住双胞胎瞪大的明眸,有主如此,人生悲惨啊啊啊……

“要我吧,”包子仰起万人迷的苹果脸,抽筋般拼命眨着大眼睛,梨花带雨的楚楚望着那少女,满面哀戚,“要我做你的佣人也成,做你的压寨相公也成,嗯……我身材很好的。”

油条儿鄙视的上下打量那个无耻的自称“身材很好”的家伙的圆柱形身材,对双胞胎叹道,“人生真他妈就是无数个谎言堆积而成的啊……”

双胞胎崇拜的望着油条公公,五品太监油条公公继续深沉的道:“这是陛下经常挂在嘴上的名言。”

那边,“身材很好”的萧太子犹自拼命在少女身上磨蹭,一边蹭一边不住上上下下翻她领口袖子,那少女连连推拒,却发现这孩子身法奇特,他要是想扑过来,那么自己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躲不了,他要是想摸自己哪里,那么自己只有眼睁睁被他摸。

眼神一冷,少女也不再挣扎,一俯首在包子耳边道:“你想要看什么?别做戏了。”

“这个。”包子已经得偿所愿,一伸手牵起她一直深藏在左边衣袖里的左手,“果然是你。”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手上,左手小指已经缺失。

小小人儿突然很深沉的叹了口气,惋惜的道:“真没想到是你,你怎么沦落成这样?”

少女愕然看着他,半晌道:“你……你认识我?”

“秋紫岑,秋姐姐。”包子上下打量着她,“我说觉得你面熟,刚才看见了你左手,才想起来你是谁。”

“你知道我的名字?”毕竟还年轻,天xing也不喜虚伪做作,秋紫岑几乎立刻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瞪大眼看着眼前陌生的漂亮孩子,一脸疑惑。

包子摸摸脸,想起四年前的十大门派围攻炽焰那次,自己戴了面具,难怪这小美女不认得自己,但自己对她可却有鲜明的记忆,当初那个污七八糟的讨伐会上,一堆如木怀瑜之辈的无耻卑鄙“大侠”粉墨登场令人作呕,唯有那个小姑娘仰天长啸,悍然一刀砍落手指,英气刚qiáng连那许多“武林名宿”也远远不及,当真是最令人目光一亮的风景。

“四年前我见过你,在炽焰帮,我曾和你约过正阳门一号。”包子瞅着秋紫岑,想着当初她那手指虽说是自己斩断的,但多少也和自己有关联,当日约了她,若要报仇,尽管找他,她却没有来,后来便也把这事忘记了,她现在,怎么落魄成这样?

真是个倒霉孩子。

秋紫岑似是忆起当初惨痛一幕,眼色微微一黯,狐疑的看了看包子,道:“是你?你面貌不是这样啊,哦,你当初戴了面具?”

包子一脸自恋的嘎嘎笑,“那是,你现在看见的,才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楚溶楚公子我本人……”

话未说完,秋紫岑掉头就走。

“喂喂,”包子急了,撒开短腿颠颠的追过去,“你别走啊,你走gān嘛,你不是要打劫我吗?你怎么话说了一半就跑啊,你行为严重不合逻辑啊……”

“我不是你对手,”秋紫岑一步跨上山崖,居高临下看着包子,神qíng平静语声清亮,“我后来打听过你,有人告诉了我你和我约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你不是寻常人,我为什么要和你作对,自找死路?”

“秋姐姐,”包子傻傻的仰头看着那眉目明丽的少女,满脸的不可思议,“我记得你原来不是这个xing子。”

“原来?原来的秋紫岑已经死了,死在四年前紫霄剑派掌门被暗害的那一刻,”少女的眉目间突然有了淡淡哀伤,“无论谁,如果她不得不在八岁便挑起一门重担;不得不时时苦心筹谋在势力倾轧的门派中护持全派生存;不得不应对因为失去qiáng有力的掌门而导致的各方打击和暗算;不得不左支右突挣扎艰难的活下去并带领门中兄弟姐妹们活下去——她便失去再做个孩子,再痛快随心做人的权利,你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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