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无敌(162)

舒欣见得他的眼眸,淡淡一笑,将自己杯中的酒一口喝下后道:“我希望表哥永远都不会后悔今日的这个决定!”说罢,浅浅一笑,寻了张桌子便坐了下来,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一边喝着酒,一边笑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不对,应是唯有这女儿红!”

她笑得愉悦,几句诗念完,却已有几杯酒下肚了。

乔悠然听的她的话语,不由得微微一怔,他依稀记得,一年前两人爬上相府最高的屋顶,那晚上在屋顶喝了一晚的青梅酒,他还记得,当日她微醺的时候,念的便是这首诗,心念不由得一动,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闭了闭眼,他知道她在给他最后的机会,不是等他解释,而是等他带她走!他咬了咬唇,眸光深深地看了看她。当下把心一横,抬脚便欲向她走去。

玉修一直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虽然他不知道两人以前的故事,也不明白那句诗背后的含义,却在见得两人的神色之后,便也猜到了大概,他眼眸里寒芒一闪,欲起身阻止。却见一个中年男子走到乔悠然的身侧,拿了一个东西给他看,乔悠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里面隐含了极多的无奈,看了舒欣一眼,脚便再也迈不动了。

舒欣见得他的举动,晶亮的杏眸里不禁升起一层水雾,那水雾凝结的极快,眼见就要化成泪珠掉了下来,却在下一刻,那水雾又消散的干干净净,再不见一点痕迹。她的眼里划过一抹苦笑,嘴角却满是嘲讽,她又饮下一杯酒,冷冷的吟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乔悠然听的她的话语,不由得一怔,眼里痛苦不堪,咬了咬牙,将来人推开,欲走到她的身侧,却见玉修已不知何时将她拥在怀里,他的眉头不由的紧缩。

玉修浅浅的道:“王妃是真的喝醉了,我们回王府吧!”说罢,也不待她答应,架着她便走出了宴会的大厅。

乔悠然见玉修架着舒欣离开,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咬了咬牙,抬脚便要跟去,只是他还未走两步,便觉得衣裳被什么东西扯住一般,回头一看,却见玉媚拉住他的袖袍,他眸光森冷的看着她。

玉媚温柔无比的道:“驸马,我的头有些晕,扶我回房可好?”

乔悠然微微一怔,再往前看时,玉修已扶着舒欣走出了宴会厅的大门,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冷冷地哼了一声,甩开了玉媚的手,抬脚便欲追去,那中年男子冷哼一声道:“你莫不是忘了你师父的教诲?”说罢,又亮出了那个东西。

乔悠然冷哼一声道:“师父对我的养育之恩,我日后自会报答,但却不是拿自己一生的幸福来报答!”说罢,一把推开那个中年男子,飞快的出了宴会大厅,只留下气的脸发白的玉媚和满脸惊诧的文武大臣。

玉照见得他匆匆离开,嘴角不由得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抹笑容里是难掩的杀机。

乔悠然走出驸马府时,玉修正扶着舒欣欲上马车,他皱了皱眉,一个凌空翻身便跃到了马车旁,出手如电,疾点玉修的曲池穴。他身上的伤还未大好,行动起来远没有以前的灵便。这番一动,他只觉得一股刺痛传来,手上和脚上的伤口俱已裂开,染上了大红的喜袍。

只是鲜血鲜红,喜袍也是鲜红,一时分不清楚是血的颜色还是喜袍的颜色。

玉修冷冷一哼,纵身避过,将书信放在了马车之上,左手化掌为指,直点向乔悠然的膻中穴。

乔悠然侧身避其锋芒,右手微弯,直击向玉修攻过来的手指,玉修变招极快,化指为掌,两人手掌相击,只听得“砰”的一声,两人俱都往后退了三步。

玉修眸色一沉,却笑着道:“驸马的功力比起太傅杜天棋鼎盛时期的功力还要高强,实在是让本王佩服。只是你这般追出来,却将公主丢在里面,难道就不怕父皇怪罪吗?”

乔悠然的举动是他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知道他与舒欣两人感情深厚,意料之外是没料到他为了舒欣居然连皇命也敢违抗。

乔悠然冷冷地道:“玉修,你这个时候不用再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了,把她还给我,我们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

玉修的眸子里寒芒一片,看了一眼马车后淡淡地道:“把她还给你?本王没有听错吧!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她是本王的王妃,而你是十三公主的驸马。你莫不是也喝酒喝多了,在这里说着胡话吧!再说了,你与本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不是你说算了就算了,而是本王愿不愿意跟你计较和清算!”他的话越说越冷,说到最后,已是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出口,整个人寒冰一片,杀机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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