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我在下(207)

学有所成要多少年?来不及了,现在媳妇心里就在追忆表妹,心痛难掩,以至失态。

他作为男人,总得做些什么让她从痛苦中走出来吧?

多个脑袋想问题总是好的,夏玉瑾命令骨骰去给自己想办法。

骨骰长得眉清目秀,知书达理,父亲是采办总管,他跟着郡王多年,深得宠爱,积蓄丰厚,前途大好,以前是安王府不想爬主子床的侍女们想嫁的第一人选,被媚眼抛多了,听女孩子说话多了,有些心得,他斟酌用词许久,小心翼翼建议:“依小的看,纵使郡王爷发愤图强,文才武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追得上的,做官什么的,也不好一步登天惹人闲话。但小的听说王御史的次子才华平平,却对媳妇百般疼爱,从不纳妾,还为她亲自纵马一日一夜求医取药,是上京妇人们羡慕的对象,郡王爷还是能向上京第一好夫君这方面努力一下的……”

虽然柳惜音脸蛋美身材好才华高比不过,但情深义重这方面还是能想办法超越一下的。

夏玉瑾肯定了他的努力,拍拍肩膀夸赞打赏:“说的有理!”

可是他在外鬼混多年,如何瞒天过海哄骗媳妇去逛花楼倒是听狐朋狗友们说的多,如何做好男人对媳妇情深义重,那是闻所未闻,说出来嫌丢脸的玩意,于是夏玉瑾勤令提议者交出具体方案。

骨骰不是断袖,也没娶过像南平郡王妃这样爷们儿的媳妇,接到这差事哀怨不已,又不敢不从,只好瞒下郡王爷的名字到处去打听,半天下来,闹得个个认识他的都以为他看上了谁家姑娘,不认识的都想把自家闺女嫁给他。好不容易打听到答案,回来给焦急的郡王汇报:“大家说好男人当属不风流不纳妾者为首。”

夏玉瑾愣了:“让我把杨氏、萱儿和眉娘都踹了?她们没做错什么吧?胡乱踹人,母亲会不高兴吧?”

骨骰肯定地说:“安太妃最听你的话,到时候随便编个理由就混过去了。到时候多给点银子,安排个好人家做正头娘子,不要耽搁如花年华,也算对得起她们了。”

夏玉瑾细思,也觉有理,便兴致勃勃地去找叶昭要做好男人。

叶昭闻言大惊,继而大怒,重重一拍桌子,墨水四溅,吓得夏玉瑾往后跳了两步,紧接着听她痛心疾首地训斥:“做人要厚道!杨氏那么宽厚温柔的性格,眉娘那么活泼可爱的容貌,萱儿那么柔弱动人的身段,都是我们家女人,应该好好怜香惜玉。你做男人怎能那么狠心肠?别说她们没犯错,就是犯了错也得护着啊!上次那杨少尉的势利婆娘在上香的时候,当众把杨氏一通冷嘲热讽,惹她伤心掉眼泪,干她娘的!老子听眉娘说后,气得提鞭子去掀了杨少尉的马车呢!要不是他识趣第二天让婆娘上门请罪,老子连他屋子都掀了!”

夏玉瑾忘了媳妇后面还说了啥,反正他是足不沾地走的,脑海一片空白。

他咋就忘了妾室们早就是他媳妇的人呢?

叶昭对美女甜言蜜语的抵抗力和她的武力差距是地和天的两个极端。只要美人们放软身段,放柔嗓子,甜嗲嗲地叫声“将军”,她一准出手大方,能把她们宠到天上去。妾室们日日夜夜围着将军争宠,只恨不得踹了郡王跟着郡王妃好。他要动自家妾室岂不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边拔毛,找死不成?

夏玉瑾走到偏僻无人处,对那出馊主意的蠢小子喝骂了一番,勒令:“再想!想不出就踹你去绣房!”

骨骰目瞪口呆:“郡王爷,绣房是女人们待的地方。”

夏玉瑾理直气壮:“你连个女人的事都办不好,直接送宫里净身送去绣花,亲身感受一下最合适!”

骨骰知道自家主子是危言耸听,但也知道他有些脾气了,不敢怠慢,只好哭丧着脸继续去忙乎。夏玉瑾跑去厨房要了碗猪蹄黄豆汤给叶昭送去,因为有些东西还是要未雨绸缪,早点补起来好。驿站的官员们见打胜仗的将军与身份高贵的郡王爷驾到,本想招待讨好,塞点红包,送点土特产,看点歌舞美人什么的,可是看见他们这副模样,不敢造次,又知郡王肠胃娇贵,身份高贵,也不敢乱送吃的,很是烦恼。如今听说郡王爷在想方设法讨夫人欢心,几个畏妻如畏虎的小吏忽觉英雄所见略同,纷纷登门造访,出点子想主意。

夏玉瑾依言而行,每日笑容满面,越发温存,全无半分纨绔做派。

叶昭却被他诡异的态度弄得浑身不习惯,肚子也被补品灌撑了,心里很莫名,问心腹胡青和秋老虎:“他到底怎么了?”

胡青是不整人浑身不自在,随便打了两个哈哈就摇头称:“郡王非常人行非常事,在下无法猜测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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