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其实我也蛮同情她的,安之你是不知道你有多幸福有多羡慕人,祝总监当年可是因为我们虞总才煞费苦心地进恒隆来的啊。”
一个人的工作原来可以与爱情这般共存亡的么?可是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第三者,安之囧囧的,心里愈发好奇,待得下班拿着她的小鞭子再次直奔虞玮韬的公寓。
虞玮韬开门就见玄关那双深紫平跟单皮鞋,他忙抬头,只见安之一手叉腰,一手执鞭,正指着他,“进来。”
他去她公寓发现没人,原来竟是上门等他么?虞玮韬看她那驾势,顿时不知该喜该忧,只得先依言进去。
“到花园来。”她冲他甩了甩手中的鞭子,手势那是要有多女王就有多女王。
他跟着过去,就见她往藤椅上一坐,然后挑眉斜眼睨他一眼,手中的鞭子指指她身前:“跪那。”
跪……那?虞玮韬满脸黑线地看过去,俨然看到一块搓衣板极稳稳地躺在她跟前的地上,还泛着油亮的光,敢情还是全新的。
“安……之……”
“跪下!”她拿起鞭子连抽了几下搓衣板,“啪啪”作响。
他真真哭笑不得,走近却是直接从椅子上捞起她,然后抱了她坐下。安之胡乱扭着挣扎着,趁机在他身上连抽了几下,有两下疼得他咬牙暗抽了口气,不得不先夺了她手中的凶器再说。
“还我还我还我。”
他抓住她的手,头疼,“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说,快说,今天你不把祝双宜的问题说个清楚,那就家法伺候。”
“哪里来的家法?”他滴汗。
“我宁氏家法,你昨儿个既上门去求了亲,以后就得遵守我宁家家规,若有违及,家法伺候。让你随便不提亲,让你随意招惹女人,以后跪搓衣板跪得双腿残废看你还敢不敢!
虞玮韬本是不愿多提祝双宜的事的,不过看安之那阵仗,他要是不说个清楚明白万万是过不了眼前这一关的。
安之也是听了他说,才知道这里里外外的居然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在。原来当初废标之事,祝双宜才是主谋,不过她半明半暗的隐藏得深,程默与虞玮韬又找不到实际证据,也拿她没辙。后来发生林岫父亲的事,虞玮韬因不想安之误会莫名背黑锅,调查之下才发现事情真是另有蹊跷。而且空穴不来风,这一件事竟真与恒隆有关,只不过这个有关的人是祝双宜罢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有些沉默。当时他得知真相,再反过来回想废标的事,更觉心中推测无误。祝双宜的算盘打得很好,不过与其说她想陷害他,不如说是想拉他一同下水。只可惜她低估了他对安之的感情。
“难道就因为吃醋,见不得我和你好?”
他拥紧她,多少有些叹息,“也不全是。”
“那是因为什么?说嘛说嘛!”安之像老鸨一样推搡。
“有次应酬,林局趁着酒兴……”他话到这里一顿,才接着道,“那次我不在,祝双宜喝得有些多。”
“你……她……”安之结巴了。虞玮韬说得隐晦,可她还是听明白了大概,原来祝双宜的目标其实是林叔叔,那么作谓废标就是一石二鸟之计,及至后来的匿名检举,与其说是她陷害恒隆,不如说她希望恒隆能因废标之事,与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不过她害她也就算了,怎么竟是连清逸也一并算计上了?安之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那清逸……”
清逸不太可能与祝双宜有交集才是。
“祝双宜和刘婉,是旧识。”老乡兼校友,听说仔细算起来还带着点远亲的关系,两个人虽然差了几年,感情倒一直不错。
她在他怀里坐直,沉着脸问:“那么……其实那件事,清逸也是有份的?”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于公,如果祝双宜不是连公司项目都能牺牲;于私,如果不是祝双宜联合刘婉设计安之,那么他原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他拉着她躺下,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肩窝。彼此气息交融,“这些就交给我吧,你就别担心了。”
“那你老实交代,昨天去我家到底问了些什么?”
“这个我们明天再说。”
“不行,今天晚上就说清楚。”
“明天。”
“今天晚上。”
“明天。”
“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今天……唔……唔……”可怜被封口的某的再也“今”不出个所以然了。
安之忘了问的是,祝双宜大晚上喝得醉醺醺的主动上门来为的是什么,虞玮韬也没细说。其实祝双宜所图,不过是想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虞玮韬放过刘婉。毕竟同事一场,他对她留了情面,却对刘婉毫不手软。祝双宜与刘婉颇有一段渊源,毕竟不能坐视,只是事与愿违,她上门来偏巧遇上安之,这一闹之下,更是没了求情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