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医经(1038)

断手再续,起死回生,可不就是那个神医程娘子才能做到的吗?

还有,她姓程!

原来是她啊。

江州傻儿!

高小官人收起笑,坐正了身子。

这么说来。还真是个傻子家的。

“原来是程娘子啊,真是久仰久仰。”他又堆起笑,拱手说道。

听到这边的声音,程四郎不由看过来,一眼看到那边失魂落魄的朱小娘子,再看这个胖子。他就明白了,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妹妹,妹妹,这不关你的事,你快走你快走吧。”

程四郎羞愧交加。用袖子遮住脸喊道。

原来这还是在德胜楼!还来到了这个高小官人面前!

竟然让妹妹来了这里!面对这样的人和事!

伴着他的喊声,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响,门外一阵吵闹击打声。

“十四官人您还好吧?”

有人高声问道。

虽然逛青楼带的人不多,但出了事,来的人可不少。

高小官人微微一笑,看着厅内围着的程家的侍从将弓箭对准自己。

“都住手。”他说道。

门外的击打声停了下来。

“程娘子,你想如何?”高小官人看向程娇娘似笑非笑问道。

“那要看高小官人你想如何。”程娇娘说道,“是继续打着还是别的法子争。”

高小官人微微愣了下。

“争?争什么?”他问道。

“争花魁啊。”程娇娘说道,目光看向一旁跪坐的朱小娘子。

争花魁?

此言一出满厅的人都愣住了,连朱小娘子都抬起头看向她。

“妹妹!”程四郎掩面喊道,都快要哭出来了,“不是的…”

他不是…

他不是…

那他是在做什么?他该怎么说?

不待他说,高小官人惊讶的开口了。

“程娘子,你说什么?”他问道。

“你和我哥哥不是在争花魁吗?”程娇娘问道,“那就接着争吧。”

这一次大家终于都听明白了,不由哗然。

“程娘子,你不是说笑?”高小官人问道。

这是在赌气吧。

“妹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程四郎挣扎着起身一面喊道。

“不,这都是我的错。”

朱小娘子也再次扑出来,哭道。

“都是朱衡的错,朱衡给程郎君程娘子请罪。”

啪的一声脆响,屋中的哭声喊声顿时停了。

程娇娘收回手,看着厅中碎裂的茶碗。

“哭什么,喊什么?”她说道,微微皱眉,“人不风流枉少年,逛青楼,包花魁,又算什么大事,你为花魁。当以人争为喜,他们为消遣,当以争为嬉,玩的起就玩。玩不起就别玩,出点事就哭哭啼啼吵吵闹闹岂不可笑!”

这样吗?好像也对啊。

厅中的人被说的都有些发怔。

她是花魁,当以人争为喜,不该以人争而恼怒厌烦。

高小官人追捧她喜欢她,她应当高兴,应当笑脸相迎,才不是本分。

可是…

朱小娘子不由面色发白,闭气眼泪流而下。

她如今是已经失了本分,玩不起了……

“高官人,这个花魁。你还争不争?”程娇娘并不理会旁人如何,而是只看向高小官人,再次问道。

青楼招妓,争花魁嬉戏,明明应该是很亵玩靡靡的事。但此时此刻看着这小娘子的神情,再听着她说的话,厅中好些人不自觉的肃正起来,似乎这件事是很严肃很庄重的。

没错,这件事的确很庄重严肃。

高小官人看着眼前的女子,收起脸上的笑。

没错他是在争花魁,既然知道是他再争。这女子还敢说这种话。

这是在叫板!

她在和他高家叫板了!

这个程娘子,终于明目张胆的来和他们高家叫板了!

这个程娘子虽然第一次见,但他并不陌生,父亲在家常说,而外界也多有传闻,有个高人师父。学了一身奇巧神技,民间有威名,朝堂有凶名。

父亲说这个女子才智胆略都世间少有,如果不能为高家所用,便一定要除去。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他们高家亲自动手,一来他们要做的大事还很多,这个小娘子蹦达恶心人但还不至于危急他们根本,做事要分清主次,是父亲一直强调的事,二来么……

“虽然民众愚昧之言不可信,但这个女子的确有些晦气。”高大人曾捻须感叹道,“看看碰上她的这些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比如刘校理,比如姜文元,比如冯林。

别的人倒也罢了,与他高家没什么干系,与他十四郎更没关系,只是这个姜文元。

姜文元不仅是他父亲在军政上的大助力,更是他做些私下生意的得力助手,自从倒了姜文元,他简直被挖了一块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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