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早已离开(248)

没人应答。她握了握他的手:“对不起。沙宝看我受了伤迁怒你,我明天就走。”

两条手臂猛然抱住她,顾翊的声音低在耳边:“我不怪她,她把你留在我这里,也是出完了气的意思。这次好不容易等到你,我肯定不让你走。”嘴唇咬了咬她脸侧,手掌把她小心翼翼地送进盥洗室:“去吧,等会我帮你梳头发。”

清洗完一切,顾翊真的帮她梳理头发。

她的头发长及背后,笔直垂下,平时随便扎了个参差不齐的马尾。摸索着拿起发圈和梳子,旁边就有手接了过去:“我来,你坐好。”

顾翊的声音透出沉稳,如同平常商谈时的指挥若定,冷双成将信将疑地坐下。

动作轻柔,梳齿轻轻地刮过头皮,不显疼痛,等了五六分钟,脑后一直有发丝拂来擦去,痒得她直缩脖子。

“好了没有?”她忍不住问。

“别动,又散了。”手掌掰正她的后脑勺。

又等了一分钟:“我脖子酸。”

“马上好。”嗓音有些迟疑,“耳朵边的头发不听话。”

冷双成呼的一下挥开他的手:“轻点,拉得我头皮痛,要是头发不好扎,去把梳子沾点水。”

最后,顾翊谎称要检查劳动成果,转到她正面,捧起她两边脸庞,恶狠狠地扑吻上去,怎么踢都不松气。吻得迷迷糊糊时,她又忍不住说:“顾翊,你有时候像我爸爸。”

嘴唇终于分开了,淡定的声音也传过来:“叔叔也做过。”

“不是。”推开他霸道的环抱,用一种回忆的口气,说得很迟疑,“你总是照顾我,帮我洗澡,喂我吃饭,还给我扎头发,这些事都是爸爸做的。”

微凉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脸:“我很乐意,如果有可能,我愿意回到你10岁的时候,一直这样看着你,等你长大。”

冷双成沉默了下:“顾翊,你以前从来不说这样的……”还是咬唇吐出疑惑,“情话。”

“我以前是白痴。”他的声音否定得干脆、彻底,“爱得怕失去才知道痛苦……”

良久沉默。氛围有些低迷,空气中酵发矛盾的因子。

“你很聪明,感觉我要说什么了,先堵住我的想法。”她轻轻地说,尽量表现和刚才一样的从容、随意。

可是他已经破解了她越是表现得镇定、越是要疏远的脾气——

一只强韧的手捏住她手掌,语气低柔:“你栽的锦带开花了,我带你去看看。”

顾翊府宅有座占地宽广的花园,冷双成被牵着手,穿过层层馨郁花香,安置坐在花园凉亭里。

两年前,她在这个花园里消磨了很多时间,种植了玫瑰、垂丝海棠等多种株丛,顾翊偶尔一次回来拿文件,默不作声看她培根松土,站在身后发问:“你最喜欢什么花?”

“锦带。”她回头说得肯定,“锦中玉带,花中君子,希望能培养你这方面的气质。”

当事人垂下墨黑的眼睛,神情有些冰冷:“估计要让你失望了。”

她果然失望了,栽下锦带后,花枝未经扦插、分株,迟迟不能绽放它的美丽,就像她的第一场恋爱,得不到有效保护,感情无疾而终。

现在,它居然开花了,难道是预示了主人的执着与奇迹的美丽?

不过,她还是想摊开来说。

“顾翊,你应该记得——我说过要好好谈一次。”

满园花香扑鼻,偶落几声疏朗鸟语,周围的一切营造出一个极佳的放松环境。

他真的是个聪明人,知道挑选谈话的场景。

接下来一番话更加印证了聪明人的洞悉分明:“你先告诉我,沙小姐对你说了什么。”

“好,避免有误会产生,我可以明说。沙宝说你要么制造暧昧,要么在利用凌小姐,不管哪个结果,都对我都不利。”冷双成冷淡地开口,面目保持镇定的完整,“这两种假设,其实我都很反感,你对我直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顾翊好像坐在她身侧,微温的热度一直环绕着她。

“有个职员想结交凌专员,请求我中间牵线搭桥,说了几次后,我就请来凌小姐,让她们先做了朋友。”他的语声干净利落,不经过拼凑、犹豫,极具说服力。

冷双成却没有他笃定:“别人拜托你就做?你从来没这么好心。”

正在凝神找话里破绽,突然有两片柔软的唇伸了过来,到处亲。她发力推开,沉下脸:“少来这一套,你照直说。”

沉稳的声音马上响起:“那位小姐懂古董,介绍她们认识,我可以脱开身,不去指导凌小姐的‘古玩鉴赏’课。”

她再推:“糊弄人吧,你和凌小姐约会还少?”

嘴唇矢志不渝凑过来,啃:“是我做得不对,你原谅我这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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