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房(37)

乔言没再挣扎,沿着明净的走廊朝前走。“我们这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不是破镜重圆。”

房蔚突然捏紧了她的手,痛得她咝地抽口气。

到了M5里,麻叔正身坐在驾驶位上,目不斜视。

乔言用冰冷的左手抚摸火热的右手,给自己降温,方便减缓痛意。房蔚突然俯身过来,带来一圈低温,她马上靠向了车门,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

房蔚扫了她一眼,伸手过去,抽出安全带给她系上。“坐好。”

乔言不以为然:“本市最大特色就是堵车,系不系这个没多大作用。”才说了一句,她察觉到房蔚脸色有所松动,似乎对她打破沉寂的说话行为并不排斥,不明就里之下她又闭上了嘴。

一路上气氛冷淡,除了麻叔询问房蔚要不要去医院,基本上再没人出声。

车子进入主道果然堵住了。

乔言老早就从挎包里翻出MP4塞进耳朵,杂七杂八的音乐充塞了整个耳膜,她听得百无聊赖。她靠在座椅里坐得好好的,房蔚突然抽下了她的耳塞。

“怎么了?”她转脸问。

“你的耳朵好了吗?”他居然问了这么一句。

“挺好的。”

乔言转过头端正坐着,再度沉默。房蔚却没有还给她耳塞的意思,将它拈在指间,细细看了下说:“这还是去年的那个?”

乔言能猜测到他下面要说什么,干脆地回答:“是的,寿命还有很长,我不打算换。”

可惜他还是说了句:“是没钱换新的吧?”

乔言抓过耳塞,颜面上已经升起一丝愠怒:“每次都要逮住机会嘲笑我穷,您累不累啊?或者说您经过这半年来的进化,已经变得像祢衡一样的尖酸刻薄?”

房蔚笑了起来,额头上的汗丝细细冒出。

麻叔开口了:“乔小姐,房先生这是在逗你说话呢。”

乔言重新戴好MP4,闭上了嘴。眼角扫到房蔚上半身靠了过来,她瞪着眼睛说:“我可警告您了啊,房——先生,您再唧唧歪歪的,我就要骂街了。”

“骂街是不是比骂人更胜一筹?”

乔言解开安全带,拍前排座位:“麻叔,我要下车。”

房蔚直接抓住她的两只手臂,对视她的眼睛,罔顾她的挣扎又问了一句:“祢衡是谁?”

麻叔并没有停车,也没有关注后座里的动静。乔言被房蔚拖到怀里抱住,忍不住低骂:“您可真不要脸,是我见过的男人里头最不要脸的一个了。面上装一副道貌岸然,性情反复不定,同时泡着几个女人,似乎所有的事到您跟前没一点原则了,您寒碜不寒碜啊?”

房蔚紧紧箍住乔言的腰身,用股大力压制住她的挣扎,带着高烧未退的体温。他将头低在她胸口,一句不发地听完了所有的话。乔言恨不得咬死他,他突然在她怀里蹭了蹭,把额头上的汗水给抹掉了。

“你!!”乔言被钳制得动弹不得,愤怒地踢车门。

房蔚抬起脸,近距离逼近乔言的嘴唇,低声说:“你再动一下,我保证不了下面发生的事。”

乔言突然听懂了,转脸朝着前面喊:“麻叔,您没死吧?难道要看着他这么无耻下去?”

麻叔专心地开车,半天才冒出一句:“房先生,对乔小姐再耐心点,别那么急。”

房蔚微微一笑,凑上嘴唇咬了乔言一口,将她抱到身边座位放下。乔言一经得到自由,马上抬腕扫了一耳光过去,房蔚正好低下脸,似乎没有避开的意思,安然接受了这一记锅贴。

乔言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峰,一怔,再度扬起的手掌就放下了。

房蔚俯身过来,给她系好了安全带,她这才明白,她能打到他还真是凑巧了。

“麻叔,您能开下灯吗?”

“怎么了?”问的是房蔚。

乔言等了半天才回答:“天暗了,看不见。”

“先别开。”

乔言很快就明白房蔚不准开灯的原因了。因为他一系好安全带,检查了一下稳固度,突然压住了她的上半身,将她抵在椅背上狠狠地吻了一场,吻得她的口腔里满是清苦薄荷味。

“我靠你——你他妈的——叔——救我——”

房蔚堵得她呼吸艰难才松了口,捏住了她的嘴角说:“这就是一个耳光的惩罚。”

车子一停稳乔言就推开车门朝外冲。房蔚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公寓路上拖。

乔言目测了下到达公寓大门的距离,使劲抽回自己的手,说:“你松开你松开,我自己走!”

房蔚果然松开了手腕,让她走在自己前面,进了家门。

乔言观察了下大厅情况,特地站到沙发后,冷眼看着走来走去的房蔚。房蔚先脱了风衣,挽起衬衣袖口,拿着一瓶天蓝色的清凉药水过来,强令她伸出手腕,替她驱散了腕节部的淡紫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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