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房(40)

乔言咬住嘴唇紧闭眼睛,面庞透出一股青白,不发出任何声音。她的嘴唇越来越干,是窒息加脱水的现象,她能体会到,但仍是不求饶。

房蔚最后撤了手,拿过茶几上的电话,倒在了她的身边。

乔言战栗半天,才听清楚传来的是于诺娇柔的声音。那边问:“房蔚,你好点了吗?为什么在医院里没看到你?”

房蔚扯过浴袍盖在乔言裸|露的身躯上,低笑着说:“我没去医院,我留在家里忙点事。”

乔言伸出手臂悄悄朝前爬去,他翻身压住她,继续和于诺讲电话,语气变得极为温柔。“订婚宴你想怎么布置都可以,我支持你的每一项决定。”

两人和声细语说了一会,乔言被压得没了声息。

房蔚低头拍拍她的脸颊,说着:“少装死。”

乔言还是一动不动。

他伸手捞起沙发边的武器水瓶,拧开盖子,送到她嘴边。

她还是没反应。

房蔚快速起身,抱住乔言的上半身,喝了一大口水对着她的嘴送了下去。

水丝如银倾泻,她软绵绵地抿着嘴角。

“乔言,乔言!”房蔚的声音透着恐慌,手臂也在轻微地起颤。喊了一会,他放下她,打了个电话:“麻叔,过来开车!”

乔言的身体被轻轻地放在了沙发里,温热的气息远去,房蔚急匆匆走向了二楼。

乔言听到房蔚的脚步声消失了,马上翻起来,套好衣服,将他的浴袍缠在下半身,猛喝几口水,抓起包包冲向大门。趁着房主人换衣服那点空档,她按开了电子锁,一阵风地跑走了。

两全其美吧?

乔言两次衣衫落拓地从房蔚公寓里走出来,外围保安对她看了又看。好在房蔚的电话没打过来,她顺利地出了大门。

晚上接到尾数较熟的陌生来电,前后不少于五通,她回忆起这是房蔚的号码,将手机直接按熄了,专心给手腕处的勒痕敷药水。

一夜睡得不大安稳,梦里断断续续充斥着房蔚的伤害场景,像是老电影在回放:他生气地抿住嘴,他反扭住她的手……他低下头找她的嘴唇,喂下来一口清凉的水……

水。

乔言猛然惊醒过来,睁开了眼睛。她的额头挂着一层薄汗,很有可能是被房蔚吓出来的。台灯光线柔和,照着她干涸的嘴唇,她突然清醒地发现,这里不是房蔚老公寓那间卧室,他不可能走得进来。

乔言拿过水瓶自己喝下了大半瓶山泉水。

第二天她被乔迁的鬼哭神嚎吵醒的,脑袋里还嗡嗡痛得厉害。她一摸闹钟看到是六点,冷着脸对乔迁说:“不要再摇了,再摇我身子架就要散了。你大清早的跑这儿鬼叫,一准是犯了什么事,说吧,这次又要我帮你收拾什么摊子?”

乔迁停住了摇晃她肩膀的动作,出神地看着她的眼睛:“姐,听说你快瞎了?”

乔言抬手磕了个爆栗过去,顺便拍开他凑过来的脸,说道:“怎么会这么问?难道是房蔚叫你来的?”

“你昨晚手机关机,哥给我——”

“谁是你哥!”乔言踢开毯子,顺便踢断了乔迁的话。

乔迁哭丧着脸:“你和哥都是催命鬼,一说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

“说了不准叫哥!”她将门一关,弹得他跳到一边,自己进了卫生间漱洗。

乔迁跟在后面还是把话讲清楚了:房蔚连夜打来三个电话,催促他找到她,看她到底有没有安全回家,而且房蔚不准他挂电话,听说他还没动身时,干脆派人半夜三点上门将他拽了出来,威逼他去她家……

乔言的手突然僵持住了:“你是说,他叫人跟你一起来的?”

“bingo,正确。”

乔言匆匆擦了脸,皱眉说:“乔迁,你怎么不长长脑子,随便什么人就往我这里带吗?现在好了,那个恶霸又知道我住在了哪里,我以后没清净日子了。”

“姐你怎么这样说哥!”乔迁大叫。

就在乔言在早餐店里埋头吃面时,乔迁还在为房蔚愤愤不平。他吵得狠了,她干脆伸出手腕,拉下薄毛衣堆领,给他看一圈圈淡淡的瘀痕。

乔迁呆了呆:“房哥做的?”

“是的。”

他突然掏出手机,狠狠地按下几个键,说着:“我找他评理。”

乔言压住了他的手腕,认真地对他说:“乔迁啊,看来姐姐没白疼你,不过我要你记住一件事——能离房蔚多远就离多远,我们斗不过他,不和他缠还不行吗?”

“那姐姐告诉我,你和房哥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在他公司里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想闹得太僵。”

乔言正视弟弟的眼睛,仔细研究他话语里的真实成分。乔迁低下头,嚷起来:“我靠姐你这什么意思,难道还怀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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