糗女大翻身(13)

生菜、串串烧、脆骨、菌菇、豆皮……很快摆满一大桌,所有人到齐,围桌而坐,喝酒行酒令,好不热闹。安信闷头吃面,时不时夹一筷子碟里的烧烤。正挑着面条,听到有人说:“今晚大家都要开心,不醉不归,谁不喝就是不给我老胡面子。”抬头看,发现导演对着四方狠施眼色。

大家纷纷响应,拿起酒杯继续畅饮。

导演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坐下:“安信,来,喝酒。”

安信拿起沾了糖边的纸板,在清酒杯子上盖好,磕了一下。

“行酒。”导演伸出手,比了个六。

安信握紧手,抬眼望着大叔。

“人在江湖漂啊,哪能不挨刀,左一刀,右一刀,刀刀命中小人腰……”两人同时喊了起来,亮开了手指。

导演输了,爽快地一饮而尽。刚喝完,咕咚一声,软在地上。安信挪挪脚,好空出尸位,也陪着喝了一杯。

“人在江湖漂啊,总得带把刀,什么刀?小李飞刀的刀。为什么带刀?因为不需要出鞘。”一位战壕小兵猛冲过来,拉着安信对猜,还是被她灌倒。

地上挺两个了。

“再来!”突然一声嘶吼,一双厚实的大掌扒着她的裤腿爬了上来,接着,一个发光的秃顶也浮了上来。导演口角抽搐,大着舌头喊,“数青蛙!”

安信看着他,先起头:“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呱——”

导演接:“两只青蛙两张嘴……呱呱——”安信再接,等导演数呱时,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呱呱呱地乱叫几声,身子配合着一抽一抽地,扑腾两下倒向了地面“池塘”。安信喝下第二杯,再次挪脚空出了鞋边的尸位。

女场记补上安信左边的空椅子,也伸出手:“锤子。”

安信点头,两人同时对嚷:“天上雷,雷打雷,地上锤,锤碰锤,这个世界谁倒霉,谁有老公谁倒霉,几个老公最倒霉?”场记伸出十指,对上安信的十五,失笑:“妹妹真是心狠。”

安信照样同灌一杯。再依葫芦画瓢,稳猜三局。再喝三杯。场记喝得摇摇晃晃,扶着桌子傻笑:“我不行了,狠的上吧。”

右边有人扯袖子,安信回头,看到阮正楠的笑脸:“我来。”

安信抬了抬眼皮子:“玩什么?”

“小蜜蜂。”

“不行,那太肉麻了。”

“棒子。”

“好。”

安信拿起筷子,和阮正楠乒乒乓乓对打起来:“棒子棒子棒子棒子……”最后停下,阮正楠喊“虫”,安信喊“鸡”,他罚酒,她陪喝。再喊“老虎”,安信又出“棒子”……喝了整整十杯,阮正楠呆呆望着,眼神涣散:“安信,你从哪个星球来的,能回去吗?”

安信呼的一掌,拍开他越凑越近的脸:“小样,这点酒量也想扳倒我。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从小是被爸爸灌啤酒长大的。”砰地再磕下玻璃杯上的糖纸板,她拿起清酒直接对准还在摇晃的化妆师,阴恻恻地笑:“我等你很久了。”一边露出狰狞的面容,“小日本化妆费还没跟你算呢!”

化妆师狂推阮正楠:“兄弟,你跟她说的?你出卖我?”

阮正楠抬头,眼神迷茫:“兄弟,你就是出来卖的。”

化妆师看了他一眼,“啊”的一声,尖叫着冲了出去。

放眼望去,整个桌子清醒的人只有她了。安信结了帐,回头一个个拍醒,问清他们的地址,然后或扶或拖或背,把他们送上了出租车。送场记时,留了张字条给她,提醒她明天过来取剧组的车。

最后一个,就是麻烦的阮正楠了,据说开了辆奥迪R8过来。她考虑了下,还是伸手掏向他上衣口袋,去摸索车钥匙。

阮正楠扭动身子,吃吃笑:“痒。”

安信拉紧西服衣襟,继续摸。

阮正楠突然抬起头,看着她一笑,再扭头大叫:“非礼啊。”安信吓了一跳,钥匙也掉在了地上:“我没有……”

阮正楠侧垂脸,捎了个桃花笑:“非礼……未遂。”砰的一声,一头栽在桌面。

安信扯他的身子,不动。累得满头大汗,听到一句模模糊糊的呓语:“……我也要你背。”细细瞧他的侧脸,用手拍来拍去,发现还是没清醒,咬咬牙,蹲身背起了他。

阮正楠的长手长脚晃晃悠悠垂在肩前两侧,安信吃力走向对街泊车位,汗水直流。两腿麻花抖,她吸口气,推了推背上的人,继续咬牙奋斗。开门、拖进软成一团的身子,花了七八分钟。

“喂,你哥哥住在哪里?”安信俯过去,一阵乒乒乓乓地乱拍。

阮正楠抬手搭上她的脸,摸来摸去:“小白,你为什么要这样白?”得到一榔锤后,皱眉报了一串模糊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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