糗女大翻身(60)

爱情并不可怕,贵在相知相惜。她以后的路,也可以这样走下去。

身后有人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回头一看,耳钉仔灿烂的笑脸凑了上来:“安信,你说我们会不会是亲戚?”安信断然摇头:“我不是妈妈亲生的,我是领养的孩子。”小朴大概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愣了下问:“那你小时候是不是在那种——”他比划一下,说:“很黑很脏很潮很冷的地方住过?”安信瞅着他,挑眉:“贫民区?孤儿院?”他高兴地拍了下手:“对!就是孤儿院,中国的小孩都好穷的。”

安信伸手,将他毛茸茸的脑袋拨到一旁,冷笑:“是啊,我就是我们贫二代的典型代表。小时候家里穷,没钱买三鹿奶粉、地沟油,稍大没钱上幼儿园躲过了变态大叔,再后来买了套新房子,躲过了暴力拆迁带来的自焚。但是不管怎样,我都瞧不起连海湾都租不起的国家,示次威还吵着要奶爸开艘航空母舰来。”

小朴愣在那里,正楠走上前,勾住他脖子,将他扯到一边说:“别烦这位姐姐,她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把眩晕状态的小朴哄走后,正楠走到待车的安信身旁,笑了又笑:“卷毛安这么愤青啊,今天这是被谁撩了火气呢?”“你走开吧,小心我对你喷火哟。”

正楠的笑容降下了帷幕,在夜色下分外落寞。他笑的时候带动整个周边,似乎空气都活络了起来,现在第一次露出如此受伤的表情,安信扭头一看,心里也给虐了。“得,我就是一亲姐命,管他怎么做,我得先照顾他的情绪。”就内心来讲,她视他为嘻哈打闹的弟弟,和星星洞里那些滑板小子,送报送奶的年轻人一样,现在知道他就是陪她两年的相公大人,她的心底能浮现起一种感动,但理智告诉她,这不是爱情。

安信站着沉默,看他没走,又扯开嘴角笑了笑。正楠好像一下子又活了过来,笑着说:“我送你回去吧,顺路。”安信摇摇头:“不行啊,老板高烧开不了车子,我必须先把他送回去。”

正楠也沉默了一下,脸上表情经过一番挣扎,突然说:“卷毛安,你答应我一件事。”

安信抬起眼睛看他,眸子里盛着一两点星辉路芒,十分纯净。正楠久久地对着她才说:“你还记得吗?你曾经在这条街背我上车,看到那晚你流汗的脸,我就发了一个誓,要一辈子守着你。”他慢慢地笑开了,一朵酒窝仿似停驻在他嘴角,样子很亲和可爱:“所以不要再背别的男人了,否则他很容易爱上你。”

安信与他相对良久,先端庄地看,再歪着头看,最后还抬头看了看。她确信不是月色太朦胧,月亮不会犯了错,才对着他嚷嚷:“说得这么煽情干什么,你是韩剧看多了吧!”

正楠迈开一步,出其不意抱住了她,快速说:“安信,虽然我是演员,但刚才那句话出自真心,你别老是打击我啊,我很难受的!”

安信连连被袭,非自本意。她伸出手臂,揪住正楠的衣领,勒得他咳嗽不停。“阿米托你的佛,你先给我一边呆着吧。”

凌晨十五分,安信将奥迪开进了车库,转身朝公寓外走。“等等,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喻恒的头疼脑热应该是越来越严重了,他居然靠在车库墙壁上,缓慢地说:“留下来。”

安信对喻恒平日的样子留有印象。对外,他总是衣装严整,俊脸淡然,就连刚才陪着面瘫脸那一会,他都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清爽才出门,然后和面瘫坐在一起,一个赛一个地端庄自持。现在他这么虚弱,是不是表示他真的病重了?

安信忍了忍,不再去问他“老板你还好吧”这之类的关心话,防止有什么后续意外发生。喻恒靠着不动,对着她看了又看,才说:“扶我一把。”

不是吧,真有这么严重??安信偷偷地吃惊。喻恒等了会没等到她的动作,干脆在墙上支了一下借力,拐进公寓去了。安信耸了个肩,也跟随进门。“晚上你睡在我旁边,如果发现我昏迷了,就打急救。”他去浴室呆了会,洗漱好出来,还给坐在沙发里的安信一个礼品袋:“里面是换洗的衣物,都是未拆封的,送给你。”

安信真的不想八卦,但现场这种情况,容不得她含糊。她看着喻恒苍白的脸,有如墨色刷漆的眼珠,忍不住问:“老板,你身体差成这样,为什么不去医院呢?”喻恒慢慢走过来,身体弓了下,坐在沙发里。可能察觉到挨着安信太近,他连忙说:“不好意思。”又马上移开了一尺,坐在旁边。

喻恒摸了下额头:“你真的想知道?”安信赶紧点头。他想了一会说:“人为原因。”由于他嘴唇抿得很紧,好像带着不情愿的意思,她看了更觉得好奇:“如果不涉及隐私,你可以说一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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