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我离定了(219)

萧蕴早有准备,漫不经心的笑了说:“怎么会?我妈一大早就叫了魏阿姨她们来我家打麻将,我爸爸也喊了几个老朋友在家里聚,他们忙得很,孤单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

“对了,还有你之前拍的照片和视频,我昨天晚上翻出来看了,你喜欢摄影?我可以教你……”

郁颜洗碗的手顿住,她抿着唇,深吸了口气,道:“萧蕴,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你别再逼我了。”

萧蕴脸色渐冷,道:“我只是想见你。”

仅仅是一天没见,他就想她了。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是甜蜜又苦涩的,它是折磨,也是享受。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就算用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难以控制,想要见到她,就算面对的是冷言冷语他也觉得高兴。

这种感情太过可怕,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了。

好不容易熬过漫长黑夜,一大清早就过来了,就是为了能快点看见她。

他说:“我没有想逼你什么,也不强迫你接受我,你不要感到负担和压力,只要让我在你的周围活动就行,我们互不干涉,如何?你不要太过在意,就当时,我来串门的?”

“但是只要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以前!”

郁颜说,“你要我把你当成一般的朋友、陌生人,重新认识、重新开始,抱歉,我做不到。你是萧蕴,是我的前夫,我们曾经有过三年的婚姻,虽然并不幸福,这些……你能当做是过去,过去就过去了,确实没什么好留念的,但是抱歉,我不行。”

艰涩中,萧蕴问:“我让你那么难受吗?”

郁颜笑了一下,反问:“你以为我曾经为什么天天联系你,问你在哪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不顾矜持的跑来找你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还你一条命,但是其他的,我做不到。”

“对不起。”

……

萧蕴独自在阳台站了一夜,他有很多事情看不通透、看不明白,此刻却模模糊糊的懂了。

他从未认真想过他和郁颜的那三年婚姻是如何的,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她……

但是从郁颜嘴里问出来的话,就像是将他眼前那道模糊的屏障给揭开了。

因为他此刻正感受着郁颜当时的感受和感情,为什么总要想到对方?为什么总是克制不住自己往对方身上靠近?

因为爱,因为思念,因为在乎。

他当时的不屑一顾,此刻成了最好的惩罚。

清晨,萧蕴按熄一支烟。

陈助理打来电话,道:“萧总,凌家老先生刚刚去了。”

萧蕴低眉,良久:“嗯,我知道了。”

——

凌成兴的去世对凌琳和凌志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遵循遗嘱,凌阳占了凌氏绝对的股份和掌控权,相反凌琳和凌志只得到了一些股票和不动产,以及一笔资金。

凌阳的地位无可撼动。

到凌成兴下葬那日,萧蕴再次见到凌琳,她已没了往日神采,跪在灵堂前,双目红肿,憔悴不堪,郭航在接待宾客。

相反凌志反而变得沉稳起来,不再是嘻嘻哈哈,见到萧蕴,他也只感慨的拍拍萧蕴的肩膀。能看出来,他眼底的黑色和眼圈,是偷偷哭过了。

萧蕴道:“我以为你会生气,凌叔至死前都没有按照你和凌琳的意愿行事。”

凌志苦笑:“别打趣我了,其实我心里明白得很,我啊,确实不是那个料,我爸把公司交给更有能力的凌阳无可厚非。再说,我虽然是我爸的儿子,但是他的事业我没出一分力,他愿意给谁,我没权利怨他。”

萧蕴拍拍凌志的肩膀:“之前说你蠢笨如猪的话,我收回。”

凌志翻了个白眼:“……没有‘如猪’好吗?”

“哦,是吗。”

“……”

第119章

接连几日,萧蕴没有再出现在郁颜面前,他没有出现,也没有再联系她,郁颜猜想,应该是她的那番话在萧蕴心里落下了痕迹。

也好,她便不用忧心了。

如果他还是像没事儿人那样出现在她面前,她就真的要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对此,她的母亲倒是问了她几次,她以为这段时间下来,郁颜和萧蕴僵硬的关系应该已经缓解,没什么大问题了。

郁颜无法多说什么,只道:“我不知道。”

是啊,萧蕴不来,她当然不知道了。

郁母想问点什么、说些什么,又担心逼得太紧适得其反,只能连连感叹,旁敲侧击的为萧蕴说话。

郁颜只笑笑,全当没有听见。

春节的欢乐气氛很快便将这件事情冲淡,忙着走亲戚拜年的郁母也没那么多心思来一直关注着郁颜和萧蕴如何了。

只是连着走了几天团年宴,郁父郁母没有因为过年团聚而过得开心,反而憋了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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