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的声音莫名温和了不少：“那你早点回来。”

蒋百川应了声，略顿了半秒，他问：“前两天跟乔瑾合作拍杂志封面时…你们闹的很不愉快？”

他说的很隐晦，可苏扬却全部都听懂了，她若有沉默：“乔瑾给你打电话了？”

蒋百川如实说：“不是，中午在饭店遇到，她说了几句。”

说了几句？

大概乔瑾又明夸暗损，把她贬的不行吧。

所以蒋百川这是给乔瑾要个说法？

蒋百川没得到回应，又问：“那天真的没拍？”

苏扬没回答，他几乎从来不过问她工作上的事，现在突然这么热情，她自然怀疑他的动机，是为乔瑾抱不平。

她平静冷淡的说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用绕弯子，我听着。”

蒋百川：“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受委屈？”

这句话完全出乎苏扬的意料。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让她有了现在就想抱抱他的冲动。

她语气缓和下来：“我都加倍还回去了。”

蒋百川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别委屈了自己。”又叮嘱她：“逛完街早点回酒店。”

“好，我知道。”说完后，苏扬还是舍不得挂上电话，喊了他一声：“蒋百川？”

“嗯？”

“我想你了。”

这一刻她从没有过的想念，就因为他那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受委屈’。

第九章

苏扬和蒋百川还没聊几句，他那边有事，通话匆匆结束，她收起手机，走向丁茜，“你们怎么不先进去逛逛？”

丁茜勾着她的胳膊，“没有你这个财神爷，我们没底气进去。”

没想到门被店员关上，营业员站在门口不让进。

丁茜皱皱眉：“美女，什么意思？这才几点你们就要打烊？”

营业员浅笑：“抱歉，店里高级vip顾客已满，还请稍等。”

丁茜欲要理论，却被苏扬拦下，“大牌不都是这样么，喜欢饥饿营销。”

“但她们店里才有几个人？”丁茜往里面看时，只有四个人，没想到会是乔瑾和她的经纪人还有助理。

苏扬也看到了乔瑾。

乔瑾与她四目相对时，嘴角的笑不屑一顾又盛气凌人，只看了她一眼，便低头跟热情的营业员聊天。

苏扬拉着丁茜走到一边，宽慰她：“别去跟这样素质的人计较，掉身份。”

小夏气不过：“我现在就打电话到这家店的总部去投诉！”

苏扬摸摸她的头：“你糊涂了是吧？这个品牌的高级vip可以要求闭店购物，你投诉到天边都没用！”

小夏扁扁嘴，咕哝一句：“乔瑾这是明摆欺负人！”

苏扬宽慰她，“今天这口恶气咱们先记下，以后有的是机会讨回来。”

她们三人离开这家奢饰品店，去了楼上。

而此时，城市的另一边。

蒋百川带着江凡一同参加酒会，这些年他出席所有活动的女伴都是秘书江凡。

江凡得体优雅的挽着蒋百川的胳膊进入场内，一一与熟识的人打招呼，她在交际场上向来八面玲珑，省去蒋百川不少啰嗦事。

king珠宝的总裁周先生也现身酒会，他今晚过来是想通过主办方认识蒋百川，他们不属一个圈子，不管是公共场合还是私底下从未打过交道。

双方在酒会主办方牵线下，客套的寒暄后，周先生之前也了解过蒋百川，没再兜圈子，也没避讳江凡在场。

他开门见山：“我们king上个月32亿港元收购两家珠宝公司，因交易价格被港交所问询，这事不知道蒋总有没有关注？”

蒋百川轻轻晃着杯里的红酒，淡淡一笑，很坦诚：“我对所有大宗收购都会关注，这条新闻一直在关注。”

周先生点头：“细节我就不用再多说，我今天特意从国外飞回来就是冲着你来的，king有意聘你为独立财务顾问，条件你开。”

越是大方，里头的问题也就越多，要对交易价格的公允性进行说明的难度就越大。

周先生如此坦白，倒是让蒋百川略微诧异。

蒋百川轻轻抿了口红酒，江凡余光看了眼蒋百川，他没直接拒绝那就是还有谈下去的希望，很多细节不是她这个秘书该过问，江凡借口去洗手间暂时离开。

江凡在洗手间门口遇到正好从里面出来的妖艳女人，她微怔，随即整理好表情跟女人浅笑点头算是招呼。

庞越希唇角一勾：“真巧，正要找你跟蒋总聊聊呢。”

江凡也笑：“荣幸，回聊。”她抬步走进洗手间。

听到脚步声远离，江凡回头，看着那个婀娜多姿的背影，她若有所思。

庞越希是摩根总行投资银行部的高级主管，也是他们海纳投行的竞争对手，还是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