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95)

贺燃觉得他又在说胡话了,“你不来?”

“来干吗?”陆悍骁好笑,似真似假,语焉不详地反问:“来抢吗?”

贺燃抬脚去顶他腿窝,陆悍骁敏捷一躲,“又他妈来这招,去去去,哄你老婆去。”

简晳坐吧台那,正转着椅子玩。

贺燃挺识趣,给她递果汁,“草莓的,喝不喝?”

“不要。”

贺燃又换了一杯,“西瓜汁,好不好?”

“不好。”

“想喝蜂蜜柚子茶吗?我去给你买?”

“不想。”

远远的陆悍骁看热闹一样,差点没笑岔气。

贺燃也不觉得有什么,简直千金难换老婆一笑。于是把所有的果汁儿每个味道都摆了一杯放简晳手边,再默默地坐离一米远,像极了求主人爱抚的流浪狗。

服务员又进来送吃食了,贺燃赶紧上去,挑了几样好的给简晳送去。

开心果一颗颗剥好攒在碟子里,苹果一块块切成丁插上牙签,贺燃把这些往简晳面前轻轻推,一举一动都写着:“求你,赏个脸吃点吧。”

但这个脸,最终还是没挣到。

简晳看都不看,“水蜜桃味的果汁。”

“没有。”

“我就要喝。”

“你刚才不是喝过了吗。”

贺燃轻飘飘地撂话,简晳张了张嘴,唇齿间的蜜桃味儿似乎还没散干净。

贺燃把椅子搬近,挨着她坐下,要笑不笑的样子。

简晳强装镇定,眨巴眼睛。

贺燃眉心勾了勾弧度,眼神故意往下沉,深邃诱人顿时浮于脸面。

他没放过简晳的丝毫变化,显而易见的,看着她红了脸。

男色可餐,就不信不上钩。

贺燃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起身要走。

简晳纳闷极了,怎么撩人就跑啊,可突然的,贺燃倾身探过来,低头往她脸颊重重亲了一口。

唇是湿的,呼吸是炽热的,他低声说话,“水蜜桃味的,好闻吗?”

也不等回答,跟没事人一样走开了。

简晳背对着,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心想,“什么人啊,真够不要脸的。”

骂归骂,她偷偷往那边一瞧,见着贺燃正在低头给她剥开心果,身量高大的男人认认真真地做着精细活,把一颗颗果仁放在碟子里。

简晳挑眉,转过头舔了舔嘴唇,挺回味。

陆悍骁一声吼,“小晳,你的歌。”他递上麦克风,对着大家压了压手,“都给我闭上嘴,我妹开演唱会了!”

简晳也不怯场,脚轻轻点地,把高脚凳转了个边,人对着屏幕,闲适淡定。

陆悍骁美滋滋地走去贺燃那,捏了粒剥好的往嘴里塞,“还没听过我妹唱歌吧?好听到爆炸。”

贺燃把满碟的开心果保护好,“你先炸一个我看看。”

陆悍骁也不恼,指向屏幕,“哟哟,唱的还是英文呢,你肯定听不懂,别怕,我给你翻译。”

音乐前奏响起,正式进入唱词,简晳头轻轻点着节拍,举起话筒。

一开嗓,包厢里就在陆悍骁的带领下鬼哭狼嚎起来。

贺燃微感意外,真的……很好听。

是首老歌,叫《Moving on》,节奏轻快,简晳唱到副歌,索性不看屏幕,自己打着拍子,声音清浅。

陆悍骁:“听着,我给你翻译,上一句是,‘你这个臭男人,我再也不要你了。’还有这一句的意思——‘姓贺的你听着,要滚就滚远一点’。”

贺燃:“……”

今夜弥补了陆悍骁读书时没能当上英语课代表的遗憾,他太来劲了,“这句是全歌高潮,翻译成‘啊,有多远滚多远。’或者‘见鬼去吧老娘才不爱你了’!”

说完,陆悍骁自己捧腹大笑,“哈哈哈。”

贺燃暂时不想跟傻逼说话,安静认真地听完简晳唱的歌,直到余音结束,掌声如雷,他才转过头,慢悠悠地鄙视陆悍骁。

问他:“你说这歌是什么意思?”

“小晳这是借曲抒情,老娘不稀罕你了的意思。”

贺燃极轻的一声冷笑,“姓陆的你找死呢,我也是英语过了六级的人。”顿了顿,贺燃情绪微震,自豪又骄傲:“这歌唱的是,除了老子,她不会再爱任何男人!”

妈的太嚣张!

陆悍骁捂着胸口,“不跟你们玩了,臭不要脸地秀恩爱,我找我的玫瑰去。”

简晳唱完后,走到贺燃面前,冷淡淡地说:“把开心果给我装上,我要回家。”

贺燃差点谢天谢地当场给跪下,终于肯理他了!

于是赶紧打包,黏着简晳后面走。

送她回去的路上,贺燃开车,车里安静,茉莉味儿的精油香暧昧地催着情。

简晳不发一语,贺燃心不在焉。

车里暖气足,简晳摘了围巾,V领羊绒衫露出小巧的吊坠,白皮肤往下延伸,没入引人遐想的浅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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