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卖狗饭的”(2)

她就笑里藏刀地拧我腰上的肉,一边威胁地暗示我说下去。

我只好说:“原剧中的轻舞飞扬得绝症死了,我们的义薄云天小姐该得怎么什么病呢?要不也得红癍狼疮吧,我找个会剪纸的朋友给你铰俩蝴蝶贴脸上。

”一辉笑着说:“你想得美,最后那段改感冒了!”又补充说:“于是文盲张提着水果去看义薄云天。

”我也被她的设想打动了,替她说:“文盲张提着苹果,香蕉,橘子,梨还有猕猴桃各若干斤轻轻推开义薄云天的病房门,看见她正在入睡,于是蹑手蹑脚走上前去,轻轻吻了义薄云天一下......”一辉高兴地拍着手掌,打断我接住话头说:“原来义薄云天并没有真睡着,她猛地睁开眼睛一巴掌抡在了文盲张的脸上.....”那几天我都是穿着一辉不知从哪找来的蓝的卡工装,上下学老有人探出头来冲我喊:“嗳,修灯管的,过来——”戏终于演到洒香水那段了,香水如露如雾般自天而降,轻舞飞扬在香水舞中美丽幸福地轻舞着,旋转着,似乎释放了她健康时所有的高贵美丽......之后的戏就好办了,最多我拎着水果去挨一巴掌而已。

那天我为了不让她找借口揍,真的买了一瓶香水——当然是最廉价的那种,一辉一把抢过,看了半天,喃喃地说:“是什么,不是硫酸吧!”......当她发现那真是一瓶香后,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从开始到现在我们都是在不断胡闹中进行完了剧情,被痞子蔡看见,只怕会气吐血。

那一刻,她显然为自己的胡闹有点抱歉,也有点一旦认真后的害羞,她当然怕被我看到这种表情,很自然地转过去了半个身子,新换的裙子的下摆齐刷刷跟她一齐慢半拍地转身。

那一刻,她真美!可惜好景不长,正当我要喷洒香水时,她有点急了,回头冲我说了一句: “行了,向我开炮吧!”(三)“你脱不脱”被迫成为一辉的“压寨夫人”到底为什么,我自我检讨了很久,答案是:不怪我。

从小爸妈就特怕我往孩子堆里跑,我绝对是扔人堆里就再难找见那种孩子,特平凡,从小到大也就一普通男孩,既不野蛮,也不娘娘腔;既不高大也不矮小;既不帅也不丑;既不富也不穷。

我也又爱文又爱武,武也就泛指打打篮球跑跑步什么的,学校要举行篮球赛了,我们班本来没几个男的,我只好勤练不辍了。

那天练球我特别有手感,抛出去的球几乎都带着完美的弧度准确无误地命中,有一颗球是在被对方封死情况下由胖子传给了我,我大步流星赶上前去——两步半上篮,只听哐仓和啪唧两声,球进篮人倒地,时逢酷夏我穿短裤,膝盖着地血肉模糊。

我被扶回宿舍清洗伤口,再见一辉时我穿着长裤一瘸一点的,一辉盯着我的伤腿问我怎么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她不怀好意,我急忙告诉她没什么。

她盯着我眼睛,恶毒地笑着,问我:“和人打架了?”我急忙否认:“不不不,打球摔的——”一辉撩起我的长裤来看了看,皱了皱眉,面上似乎有不忍之色,她一挥手,说:“走,上我家去。

”她家只有她一个人住,偶尔我会在周六跑来熬夜看书和写东西,困了嘛,当然是——睡在地上。

我让她扶着她到她家,她温柔地把我放在沙发上,然后一个人钻东钻西的找来好多瓶瓶罐罐,她把它们摆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说:“你闻闻哪个是药水——别把墨水给你涂上。

我立刻站起来,谄媚地笑着,一边向门口摸索着:我下午好象还有课,我先——”“你敢!你再往那边挪半步试试看!”如果我是傻瓜,我就会尽情地走,我是傻瓜吗?不是,所以我又坐下了。

一辉继续找来了破布条若干,生锈小刀一把,半截蜡烛和一些绳子。

而她又去找了!我的脸色有点变了,我忍了忍,终于没敢再站起来,讨好地对她说:“卖狗饭的,你在找什么?我看不用忙了吧——”她似乎有奇怪之色,喃喃地说:“我记得还有一根木头的,怎么不见了呢——”“你要干什么?”我机警地问。

她索性不找了,微笑着坐在我身边,亲热地把我搂着,详详细细地讲了她的计划。

计划如下:一.先用绳子捆住你二.在蜡烛上给刀消毒。

三.切割伤口,涂上药水。

四.打上绷带。

我忍住肌肉的抽搐,勉强笑问:“那你——你找木头干什么?”“给你咬在嘴里,你减少很多痛苦,电影上的英雄都是这么干的......”她天真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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