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娇(55)

记得父王也是不喜独孤坼的。甚至本身对司马老儿与我做媒之事就恨怒难当!

司马老儿已走到秋千前了,司马老儿望住我,仔细端详于我,不掩那无厘头的,近日突起的喜爱,“果然是天作之和!”司马老儿中气十足蓦然道过,总算压下了昂扬狂喜,与我阐述道:“坼儿昨天夜里回京,今早就过来司马府拜见我了。那孩子!”司马老儿陡然又激动起来了,“上次见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几年未见,已经长成为潇洒男儿……和独孤信当年几乎一模一样!”

那独孤坼……沙场上出生,沙场上长大,如此近二十年,比老江湖还要老江湖,如司马泯风所说,我不一定治得住他。长得又跟那独孤信当年几乎一模一样!想及那些关于独孤信的传闻……独孤坼这样的人生在世上,可不就是世间的妖孽,专门为祸人间的么!

幸好我已有豢楚。

想及豢楚,便连对独孤坼形貌臆测后的震慑也淡了几分,世间再哪有男儿,及得上豢楚?看著司马老儿,不觉敌意更甚。

“当下我便提及已在赵王府,为你们做媒之事,”司马老儿又将狂喜压下,他皱眉道:“坼儿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看著放荡不羁,其实是非常孤僻倔傲的,涉及婚姻大事,便是做媒的人是我,他要是不愿,也是不会奉承领受的,虽在军中,但逢暇独孤罗给他张罗过的媳妇,少说也有十个二十个了!”司马老儿看著我,蓦然又露出激悦,“我并没把握他会应允,哪晓得,坼儿品味‘赵王府’几个字,竟然没说什么就应下了。”

司马老儿大是庆幸的样子,他展眉道:“本想那宇文招人人得而诛之,没想到坼儿竟然卖他面子。”

闻言,手握缠绕着鲜花的秋绳的我,更见眯眼望著司马老儿。

本以为他与父王已经摈弃前嫌,没想他每每修饰父王,仍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宇文招’。可见他并未对父王真正释怀。然而又肯与赵王府同气连枝,当真琢磨不透他与父王之间关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似乎此时才意识到我一直眯眼看著他,一直未就他做媒之事开口有任何表示,司马老儿索性侧转过身去,不给我开口时机,教我无从回拒,不愿意也得愿意,他沉下脸子,粗声道:“我已经替你们约好了时间,明天上午巳时,坼儿来往赵王府见你!”侧面只见司马老儿笑意扬扬的胡子,“依坼儿性子,他肯上门见你,这门亲事就成了!”

他成,我成不成还是问题呢!司马老儿将当事人之一的我完全忽略,又激动起来的他跺步往院外走去,“独孤一家的眷亲常年住在祖籍豫州,在京城的府邸一直空置,肯定诸多不周,我得赶紧回府收拾宅邸,让我孙女婿直接住过来!”

当初与我就独孤坼做媒之时,司马老儿就说过,他一直看好独孤坼,他若是有孙女的话……敢情为了那独孤坼,甚至将我当作孙女了?

司马老儿刚走,父王就过来了,未料父王走过来后开口便道:“突厥可汗属意你当前,司马消难的做媒名正言顺,确是回绝突厥可汗的最好方法!”

没有独孤坼,我也有豢楚,听得父王这话心中自然不服,更讶异于父王这样态度,记得御林苑中,也是在他钵可汗面前作戏,与豢楚亲近,他那样态度,又记起司马乘风所臆测的,他欲与侯莫陈琼发难,当下别有恶意道:“你就不怕我假戏真作吗!”

便是与独孤坼真正情投意合,在一个父亲的眼里,这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何以将这视为恶意刺激,甚至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父王却宽和笑了笑,甚至突然好了心情,“你对独孤坼无意,我会看不出吗?”

原来是因为此,父王才允此下策的。自然消了对父王恼意。而相较侯莫陈琼与父王关系,确实司马消难的做媒更加名正言顺。“可司马老儿好生难缠!”我憋屈道:“刚才我一句话都不敢说,就怕会和他争执不休。再说以他的性子,他决定的事,又更改不了。”我忧虑道:“就怕请神容易送神来,届时摆的脱突厥可汗,摆不脱司马消难!”

“司马消难确实难缠,”父王笑言道:“可他再难缠,也难缠不过你。”

听出父王话中的笑谑,我一阵气恼,不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回他都对我不依不饶,他如此看重那独孤坼,到时我不允诺,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相信我,”父王在我面前蹲下,“那次以后,他对你都将束手无策!”

那次,我明白的,司马府与赵王府结为盟好的那次,父王望住我道:“只你不允,司马消难心再热,也只是一场白忙活。”

萧萧十香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