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120)

“不好,公主的马受惊了!”突撅武士仓皇叫道。

他钵可汗脸色大变,吆喝道:“还不快去追!”

“是!”

他钵可汗忱急如焚,喘着粗气道:“蓝骢是在楼兰人殉葬乱箭射杀时被金善救下的,只要一中羽箭它就狂性大发!”他钵可汗看着南宫绝,言下之意那支箭是南宫绝的损意了,不然我们的马怎么堪堪避开?但没有证据,他钵可汗又心忧女儿,没时间与南宫绝理论,说着话已扬鞭追赶金善而去:“金善!金善!”

也无怪他钵可汗将矛头指向南宫绝,先前的冲突是其一,忧心金善之下口不择言是其二,其三,若说第三者有意与南宫绝为难,不以箭射他的人倒端射马头怎么也说不过去。最大的可能,是第三者意在嫁祸,牺牲金善,借他钵可汗之利铲除南宫绝,或者蓄意挑起他钵可汗与南宫绝的矛盾,坐收浴翁之利。蓝骢狂性大发,这里是粱国繁荣的南阳城。不是草原,根本不好驾驭,金善即便没有性命之虞,但有毫发之伤,爱女心切的他钵可汗都一定会迁怒南宫绝。即便清楚不是南宫绝所为,但只要南宫绝的马挡了那一箭,金善的蓝骢就不会中箭受惊了。这是没有道理的迁怒,但一个爱女心切的父亲,喜怒哀乐是不会有什么道理可言的,尤其他是突撅的可汗,一国之王,高高在上。

可这个第三者是谁?知道蓝骢习性的第三者?

有意铲除南宫绝,且又熟知突撅事务的章武帝?

倘若真是章武帝损意的话,不管金善此次有无闪失,以金善这个堂妹为代价,都太让人不寒而票了。

此事于自己的厉害关系,南宫绝当然清楚,没有宝马在前,他以创折断马车套马的绳套。一臂拢着我,凌空踏步。落座于马背之上口下一刻,已拥住我,驾马追赶金善而去。“驾!”他将缰绳握的很紧,手背上几乎青筋暴露。我回头望他,他的面容表情也是异常沉凝和严肃。明知骏马背负两个人会比只背负他一个人去的慢些,他救不下金善与他钵可汗结下仇怨最好不过了,可人命关天,我不得不为金善考虑,只得诚心请求。一派为他考虑的样子:“你放我下来。救不下金善等同于与他钵可汗结了伽……”

他匆促低眼看了我一眼,说道:”章武帝的人就在出事地点,不带你在身边我不放心。”

一会儿,他突然轻轻叫了声,“明月”。他没有再低眼看我,手牢牢握着缰绳,胯下紧紧夹着马腹,眼睛也紧盯着离的越来越近的金善,“明月,一定要护住你,和拼力救金善,这区别,你懂吗?”

并没有来得及领会,金善和蓝骢的身影已越见清晰,追随在蓝骢身后的是他钵可汗,紧接着是突撅武士。南宫绝又狠狠夹了下马腹,超越过突撅武士,与他钵可汗座下骏马并驾齐驱。他钵可汗侧头看了眼南宫绝,哼了一声,半响。又侧头看了眼南宫绝拥住的我,和座下的马驹。这拉车的马驹虽然也算良驹,但显然无法与他钵可汗的宝马相提并论。可它还多背负了我,且后起程,一样赶上了他们。由不得人不多看它几眼。从马驹身上移开视线,他钵可汗再看南宫绝,怒气更甚。悻悻道“救下金善后,我与丞相正正式式赛一场马!”

南宫绝的目光虽仍在金善身上,闻言心里却已松气三分,爽快答道:“斐敢不从命?”

他钵可汗看一眼前方金善,金善待蓝骢好,此处已至南阳郊外,一路只除了蓝骢发狂下偶尔伤到路人;金善尚能将蓝骢驾驭住,他钵可汗松心之下,闻得南宫绝爽快应承,不由心情大好,大笑三声,纵声与南宫绝道:“丞相有心救吾女,意在功过相抵。”他钵可汗看一眼我,懒声道:”可丞相怀里还拥着个女人。又如何能救下我的女儿,我又怎样能信任丞相救的下我的女儿?”

言下之意。是让南宫绝放我下马,专心致志救下金善。

他钵可汗这话道理是没错的,可他说话时意味深长,弦外之音甚重,好似话里有话。

南宫绝低眼看我。显然不放心留我在此处,他钵可汗道:“让我的部下在这里守护这位姑娘,丞相与我前去驯服蓝骢便是!”

他钵可汗的话已说到这份上了,实在不宜雅辞,南宫绝道:“斐自当全力以赴。”

应了他钵可汗的命令,突撅武士留守在此处,南宫绝放我下马后,看了看我,与他钵可汗绝尘而去。

白雪皑皑的初春,正午阳光灿烂时,正是人们出城游走的好时候,虽在郊外,但随着出城的行人多了,这二十来个突撅异族人便成了人们驻足观望的对象,留守在此处的突撅武士低咒着突撅语,牢骚不断。便是在这个时候,出城赏光的殷老爷、殷家主母和殷素烟看到了我。殷家主母扭腰走向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金善嘶哑的叫喊声,”让开!都让开!快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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