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130)

一如一路作舞到此,并不去抬眼相望石拱桥上君臣的反应,我只管醉心舞蹈,心无旁骛。今日一曲《霓裳》,过去十年功底。为达目的,更是几近耗尽心血。这《霓裳》舞美到极致,也危险到极致,转圈收放稍有疏忽不慎,便可令舞者身残体损,万分不能出错。若非如此,今日也会召春夏为冬伴舞。加之此舞醒以胡乐更引人心驰神往,春夏主文,随我十余载,一人习成琵琶,一人吹得玉笳;为凑奇效,更趋美观,我刻意增加了《霓裳》舞的一此飞舞动作,我不懂武艺不会轻功,主武的秋冬可以从中帮衬,而今日若不生其他变故,之于南宫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洗刷汝阳王府冤屈,重正云家名声,过回我想过的生活,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春夏秋冬,甚至是佑儿,是回归我身边的时候了。

轻命云手,玉袖生风,舞至激荡处,宽广的衣袖飞舞得如铺洒纷扬的云霞,头上珠环急促的铃铃摇晃作响,腰肢柔软中柳,渐次仰面俯下去,激得如夏日骤雨,似笔走游龙绘丹青,行云流水若龙飞若凤舞。春的琵琶犹如银瓶乍破水浆迸,夏也吹奏出铁骑突出刀枪鸣的士气。凤舞出潭湖,灿金花瓣洒下,花雨漫天迷离。是时一缕清越笛音昂然而起,乐声清泠于耳畔,一个旋舞已见北皇漓亦是到来,立于石拱桥杨柳岸上,执一竹笛悠悠然吹奏。除了北皇漓锦上添花的笛音,春嘈嘈切切错杂弹的琵琶声,和夏跌宕悠扬的玉笳声,石拱桥上下一片寂静,静的就中同没有一个人在般。

……

舞乐早已歇,君臣还心旌神移于鸾凤舞,陷于余韵,久久没回过神来。我依旧身在竹筏之上,向竹筏前端走了两步,清颜白纱,青丝墨染,趋步生姿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微低头,并不敢直视君颜,眼中余光却锁定石拱桥上那黄身影,款款下拜道:“丞相大人恭祝皇上宏基永固,大业千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为丞相南宫绝进献帝王,以充掖后-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心下冷笑,我虽是自荐枕席而来,但当然不会表明这是我的意思,会扣上南宫绝的名头。我已先一步昭告世人,南宫绝这是在把我进献给章武帝,便成功地堵了南宫绝的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得未雨绸缪,万一他抢先解释辩驳,阻止这一切的话,此刻他便再无解释。纵使解释,人也只会以为他行事荒唐,前后不一,非但不能力挽狂澜,还在文武百官面前失去威信,引得章武帝不愉。

而章武帝不好美色,虽为我惊艳,有没有将我收纳后宫的心思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此刻我以丞相南宫绝作为我的‘后台’,将‘献美之人’冠上南宫绝的名讳,大庭广众之下,章武帝必不会拂南宫绝的颜面,是一定会笑纳下我的。这也是我的考虑。如此一来,章武帝即便稍后即知是我要成为南宫绝的丞相夫人,要被他赐婚于丞相南宫绝的明月郡主,赐婚一事,也有了转圜的余地。赐不赐婚,就都在于他这位权利至高无上的帝王了。反正,我这前的语言铺垫已是为他铺好的台阶,他顺着下即是,是万也不会支有损他君主威严,扫他颜面的。以他与南宫绝君臣之间的面和心不和,他也乐见南宫绝吃憋。只要他之后单独召见我,我即与他面呈阂家冤屈,南宫世家谋反确凿的证所,献上南宫世家的藏宝图。南宫绝朝丞相沦为阶下囚,为我与南宫绝赐绝一事,即便章武帝之前金口玉言,也再不用理会和作数了。

纵使思虑周全,心下还是有几分忐忑,特别是我已与章武帝示款下拜许久,石拱桥上的章武帝并未有只言片语的表示。加之因为章武帝未有示下,文武百官们也没有一个人敢嵌叹唏嘘-即将成为丞相夫人的我,是丞相南宫绝将我‘进献’于章武帝的,一个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一个位及人臣的宰相,都是他们言论不起的。石拱桥上下,甚至是周遭方圆静的花开花落的声音都听的到。我还好,至少表面看来我是极其镇定的,与我一道下拜的春夏秋冬却不禁心跳如。她们并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可今日与以往都不同,石拱桥上伫立着的,是操纵人生死大权的帝王。

万赖俱寂,好似拉至满弦的箭矢就要脱弦,好似岩熔炼温度高升到就要火山喷发出来,又好似那样的寂静中,谁随时会吼叫几声,以打破这样的无声。可是没有,没有想象中那样的吼叫声,相反地,声音很低微,有人发出了很低微的声音,好像那人怕声音大了,会惊吓到他小心翼翼去呵护的人儿,怕声音大了,惊散了眼前的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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