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187)

“总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连日赶工本已劳累不支,一思以此却是精神抖擞,“难不成还惧他们不成?”

我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既然连番欺凌,我又怎会再示弱?”

我皱眉思忖道:“范家商铺诡秘难测,行事也没什么章法,又有些心术不正,只怕他们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春看我道:“表少爷是秦中书的大女婿,其实郡主将自己与表少爷的这层关系说明,不说货源,绣庄里再有其他事也迎刃而解了,郡主怎么不……”

“我们欠的人情还不够多么?”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宁愿别人欠我,我也不想再欠别人。然而说不想再欠别人,又怎能不欠呢?譬如北皇漓的人情就是我永远还不请的。连些日子 因为赶嫁衣,我食住都在那边绣房,这下完工了,也再没有不回房的理由。长夜两人处于一室,一呼一吸都是难熬,坐比针毡,卧又难寐。想起云肄就颇有些郁郁难平,谁才是他的父亲,他又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连日见我服侍佑儿穿衣呵欠连连,坐在一边地板上穿鞋的云肄抬头望我,“母妃没有睡好吗?”

适时金善带着养子质成过来幽州,又一次与我大吐与沈径溪相处的苦水,我恍惚地听着,当听到某句,散游的眸子聚敛回神采,确证般问道:“你是说……你与沈径溪还没圆方?”

纵然这三年相处早是闺蜜,金善也从未与我吐露此事,而正如她以为我与北皇漓……我也只以为她与沈径溪私底下早是夫妻,此时得知此事实自然一阵惊愕,金善面显难堪,难堪的却不是女儿家将这种事说出口,而是难堪这个事实,三年过去,沈径溪竟从不愿意碰她,两人还未有周公之礼的事实。金善恨恨道:“我不是不好意思说嘛!他竟然……竟然……”

为讨好沈径溪喜欢,金善早已着梁服,依梁国民俗生活,乍看之下,俨然我梁国土生土长的女子,只是鼻子略英挺一些,肤色略深一些,然而这些细微迥异并未损去她的美貌,甚至还有几许男儿英气。加之她的身份,好相处的性格,这样的女子绝不少人追求,不是没有吸引力的……沈径溪竟然……倒真是块千年不变的陨石,改造是改造不了的,三年后两人关系与三年前一样,也在情理之中,我镇定的想。旋即又一笑,爱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放着天下男儿不看不顾,金善就是喜欢沈径溪这点也说不定。

金善绞着绢子,“三年了,他还张口就是要会京城,闭口就是他书院里的学生,没一天不说回家的话……我……我这次是实在忍受不了了……”金善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母妃……母妃……”听到金善的哭声,正和佑儿云肄玩耍的质成却是跑过来,质成柔嫩的小手去拉金善手臂,“母妃……”

恰北皇漓过来这里陪我们喝茶闲坐,质成望住北皇漓,叫道:“父王,母妃在哭呢……”

这声父王出口,北皇漓尴尬地看我,佑儿和云肄望一眼质成,又望一眼北皇漓,然后见惯不惊的两孩子又若无其事地玩自个的了。然虽是见惯不惊,每每这种局面,都尴尬一堆人。只除了年幼到什么都不晓得的质成。

金善置身尴尬中自然止了哭泣。北皇漓含笑抱起质成,看向金善,哄质成道:“瞧,母妃没哭了……”

质成,这个才逾两岁,比云肄还小上一岁的男孩,我出屋,把空间留给北皇漓和质成‘一家三口’,正见庭院里的沙地里,云肄和佑儿蹲在那里,一人手里拿着个小石头,佑儿先在沙地上画了个小圆圈,说道:“这个是表弟。”

佑儿在小圆圈左右分别画了个大圆圈,“这个是姑父,这个是姑姑。”

云肄接着画一个,“这个是表哥。”

云肄看着佑儿先画下的大圆圈模样,依样画葫芦,“这个是三舅舅,这个是三舅妈。”

佑儿又画一个小圆圈,道:“这个是质成。”

佑儿在小圆圈左右分别又画了个大圆圈,“这个是姑父,这个是金善姑姑。”

云肄将佑儿刚画的代表北皇漓和金善的大圆圈抹去了,“质成他是捡来的!不是父王个善姨生的!”

云肄道:“父王说,捡质成回来养着,是要质成保护我。因为不能带我去京城,不能让很多人见到我,所以要带质成去京城,让很多人见到质成。可是质成是假世子,不是真的。”

“表弟,”佑儿重又在代表质成那个小圆圈左右画了两个大圆圈,一个是北皇漓,一个是金善,说道:“姑姑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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