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197)

“不买了,咱们走!”是不觉得两千两买一只猴子有什么,可我厌恶人心不足奸猾贪婪之人。

“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

云肄一听我不给买了,却是急了,大声嚷道。

他不嚷还好,这一嚷他这一路要了那么多东西,尤其是先前那盏灯笼,我对此很是不悦的情绪也一触即发了,不买那只猴子给他的意志更加坚决,驳斥道:“哪里那么多要求?”

云肄哭嚷道:“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

“走!”我拉他。

“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

“走啊!”

“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呜……我要那只猴子……呜……猴子……我要……”

不管我说什么,他只是一味要着猴子,哭着闹着要,甚至坐到了地上。本来我们就置身杂耍场子外,人群积聚地,加之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他在这里痛哭着,人们都不禁看了过来。俨然抢了人家杂耍班子的生意,参观那只猴子的人们转而围在了我们这里,参观起坐在地上痛哭着要猴子的‘小猴子’。

对于我管教云肄,北皇漓向来是不插言的,从‘不违逆我什么都依我’的角度来说,默认了跟我一个立场。所以在我说出不买那只猴子的话起,北皇漓就保持缄默了。可这时云肄坐在地上痛哭着,人们参观着,北皇漓抚额,无奈与我道:“两千两我们又不是拿不出来……”

“小孩子是不能惯的!”我打断道:“今天一上竿,他的要求还不够多吗?”

话虽如此说,但看着周遭围观的人舞对我舞,对我指指点点,我还是惶然无措。好在戴了纱帽,不至于觉得颜面扫地。其实也并不是觉得云肄让我羞窘了,让我难堪了。只是实在应付不来这种局面。

然而饶是置于舆论之中,我还是坚决不改变立场,不买那只猴子;云肄的执拗也让人啧舌,他是坚决地要那只猴子。记忆里云肄就没哭过,更别说像今天这样大哭大闹,还是在大街上大哭大闹,我也心知他着实想要那只猴子,可不打算买的意志非常坚决。僵滞中佑儿解着颈上玉佩,觑一眼我,将玉佩递向云肄,“表弟。”显然地,佑儿是将这价值连城的玉佩送给云肄,让他拿着云换猴子。

云肄接过玉佩,抽噎着爬起来,便往杂耍场子里走。

“将他带走!”我冷冷转身,当先离云,与从人撂话道。

云肄被云坤抱在怀里,强制性地带走。云肄挣扎着,哭噎着,“我要那只猴子,我要那只猴子……”

“爷和夫人留步!”

转身,却是那贼眉鼠眼的班主领了那只猴子跑来。本以为是见我们要走,那班主怕错失机缘,赶来讹客,却不想那班主近前后奉承笑道:“小少爷既然这么喜欢,这只猴子,就送给小少爷了。”

云肄不待我答话,见班主如此说,已是紧紧拽住系在那只猴子脖子上的绳子。我看着那班主,叫价两百两高价卖猴子,观我们来头,立马翻了十倍的价格,可见其心奸猾。云肄先前哭了那么久,他若有心送猴子怎一直没送?我们这要走,却又赶来送猴子了?

他既要‘送’猴子给云肄,我也无话可说,任云肄喜欢地牵过猴子。如此一来,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北皇漓亦是乐得颔首,“谢过班主好意了。”却也不肯占人便宜,示意阿归取银票答谢班主。

那班主两只眼睛放着贪婪的异光,紧紧盯在银票上,却一时不接,半响吃力地拒绝道:“……我不……不要了。”答话间,他似乎还望了后方一眼。

我顺着那班主目光望云,‘阴气’颇重的福瑞楼,还有福瑞楼上那盏‘无故’掉下的灯笼,接下来又是贪婪的班主自告奋通送一只猴子来,说书都没这么巧罢?

平阳信中说,那个人近两月都没有上朝了,丞相府闭门谢客,他人具体在没在京中却是不晓得。不会是亲自过来幽州明察暗访了吧?

…………

南宫绝衣饰纤尘不染,落座喝茶的地方却不怎么符合他的身份,小小茶铺相形之下更见逼仄简朴,却胜在干净。南宫绝看中的也正是这点。此时一直尾随关注着那一路行人,大人小孩都已经云得远了,消失在眼帘,南宫绝如是专心品茶。茶叶很粗劣,茶铺主人泡茶的技艺却炉火纯青,无端掩盖了茶叶本身的差次,过后回味,齿间竟还余一味排之不去的清香。

“爷,怎么不……”眼见他们都去得远了,吴坼终是忍不住,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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