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199)

金善看一眼在凉厅那边钻研石雕的北皇漓,目光落在佑儿身上,愕然看我道:“又没带肄儿?……我在城门口接你们的时候,好像看到他了?”

我说道:“他第一次过来凉山你这,带着那只儿子四处转悠去了。”

金善笑新随在我身边的佑儿,“佑儿还是那么进退有据。”金善赞道:“已经有些世家子弟的风范了。”

金善蓦地想起一事,唤那边凉厅里的北皇漓道:“齐王,我有一事与你商议。”

北皇漓闻言,往这边过来,望着金善暧昧笑道:“一切爱妃做主就是,问本王做什么?”

金善啐了一口,骂道:“没个正经的,也不怕明月听了吃心!”

“她才不会呢。”北皇漓望一眼我,语气是很省心的惬意,可柔柔波光从我面庞划过,分明有几许黯然不经意流露。

“是这样的。”金善说起正事来,“质成再过些日子不就满三岁了吗?为不泄露肄儿的身份,双根据咱舞‘成婚’的时日能制出多大一个孩子来,对朝廷上报的齐王一脉王嗣的生辰也是质成的生日。齐王府世子的生辰怎么也不是小事,何况今年又是满三岁。因为生辰将近,梁国京城里上至皇族皇亲,达官显贵,下至不入流的史官小吏,以及过往受过齐王殿下恩惠的平民百姓,大都按照心意或重或轻陆续送来了生辰贺礼。”

金善看我和北皇漓道:“待会带你们去库房看,可堆满了呢。”

金善商量道:“基于这事,咱们怎么处理?”

“再像往年一般对这事不声不响的,确实说不过去。”北皇漓沉吟道:“可是要真为质成庆生的话,引外人过来凉山,未尝不是将麻灰炭引进来。”

北皇漓看金善,解释道:“并不是因为质成非我亲生,所以我怠慢他,你别往心里去。”

“我晓得。”质成虽也非金善亲生,但养在金善身边,金善早已视如己出,金善道:“现下要怎么解决?”

北皇漓看在旁闻听却并没怎么插言的我,“你看呢?”

我沉吟道:“咱舞先去瞧瞧从京城过来的贺礼吧。揣摩一番当权几人的心意,只要不违逆,即便不依顺他们的意思,也总不至于出错吧,至于旁的人……”为了我们所有人的现世安稳,我不吝惜流露不近人情的淡漠,断然道:“齐王府的大门,岂是他们随便进的?”

我考虑的人中,太皇太后已以于这几年里甍逝;

章武帝赐予的贺礼是突厥民族的狼图腾,依着齐王一脉王嗣嫡母乃突厥公主的身份所赠。明显地,章武帝压根没视北皇漓子嗣为齐王府世子,而视其为番邦异士,非我族内。我望住那狼图腾哂笑,趺苏,趺苏,你忘记了你体内也有一半突厥血统么?

荣亲王乃梁国皇族仅存于世的一位长辈,章武帝都尊一声皇叔,不可不谓位高仅重。荣亲王所赠贺礼乃川背皮影, 鸣山螺号……清一色小孩子的玩物,尽显长者慈爱之心。透露什么意思,却是没有。与父王一世交情,又是平阳父王,一直以来暗里确实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我感念荣亲王的谨慎,只有这样什么都不显露,关键时候,才为我们说的上话。

成朔送来的是一面旌旗和一个布娃娃。旌旗寄寓了厚望,激励去肄男儿当自强,日后驰骋沙场保卫边疆;而那布娃娃,我嘴角抿了愉悦笑意,显然是平阳添的,成朔那阳刚男子怎送的出这东西?

…………

“肄儿,那些贺礼可有喜欢的?”金善为我们接风洗尘的竿膳桌上,北皇漓问道。

玩了半日,加之从幽州过来凉山舟车劳顿,云肄显然饿了,只顾着吃东西。扒着碗里的饭,口中囫轮不清道:“没有喜欢的。”似乎影响了他吃饭,云肄有些不耐烦:“我生辰早就过了!”

忙里偷闲回答了两句,给噎着了,云肄喝了一口汤,“那些贺礼是给质成的!”

金善看他那饿饭的样子,忍不住道:“又没人跟你抢,怕在我这儿还会饿肚子吗?”

云肄长这么大总算说了句叫我满意的话,他打了个嗝,望住金善道:“善姨家的饭好吃。”

这时奶娘已经抱了饱饭后睡着了的质成回房竿睡了,北皇漓与云肄道:“那些贺礼,是给齐王府世子的,不是给质成的。”

恰时保佑儿道:“表弟,那些贺礼没有喜欢的吗?那那个布娃娃可以给我吗?”

“拿去吧,拿去吧。”云肄不耐烦地道。

如此一做主回答,无异于受了库房里的贺礼。

北皇漓弯唇,恍惚间我竟觉得他唇角笑意有些诡异,他从袖中取出璎珞系着的一块玉佩,“那这个呢,肄儿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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