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20)

三皇子不假思索道:“会的!”

三皇子转而又一副苦瓜脸,嚷嚷道:“我去与父皇说,让明月姐姐住在宫中陪我好不好?明月姐姐不是花朝女吗,可以自由在宫中行走,可是一年半载,我也没见明月姐姐去过皇宫啊?明月姐姐为什么不经常进宫?明月姐姐以后经常进宫好不好?”

父王的嘱咐言犹在耳,我笑道:“伴君如伴虎,我怕见到皇上啊。”

见我今日回汝阳王府心意已决,三皇子道:“明月姐姐你等等,我也有东西要送你。”

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都可以在荣亲王府见面的,这小鬼,我正轻笑的时候,因与年幼的三皇子说话,微俯的身子还没直起,跑开两步的三皇子突然又回转了来,垫起脚尖,我猝不及防时,他已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我气也不是,斥也不是,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三皇子人小鬼大,此刻满脸红晕,羞窘地头也不回地跑走。

那厢命妇与官家小姐也已经尽数散去,南宫绝从女人堆里脱身了,慢慢过来了我的身边。彼时因为三皇子,我脸上眼底的笑意还是轻轻柔柔,盈盈满满,轻慢鄙薄冷淡也只是对他,面对他以外所有人,我从来都是温婉柔顺的女子,笑得无忧无愁,然所有人都会见到的,我的,这样的笑容,他却是鲜少能见到。他一动不动地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眼中突然映进他的身影,我愣怔间,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抚摩在了我的脸上。一如他眼底此刻很真实的笑容,他指腹的动作很温柔,然后触摸到我脸颊上因为三皇子亲我留下的口水印记,他眼光一沉,指腹下的动作便加重,无意识地往口水印记上一压。

他一压。

又一压。

接着又压。

倒是我回过了神,退后一步,眯眼看着他。神情戒备,蓄势待发。

南宫绝看着我,微启齿,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我清晰地听到他发出的声音。

他说,小-骚-货。

他就是这样说的。

他动了动嘴唇,说出的,就是:“小-骚-货。”

我不知道我脸上是什么表情,只知一旁站着的春夏秋冬一看我脸色不对齐呼一声郡主,均都仓促地过来了我身边,狐疑地看了眼南宫绝,又狐疑地看着我。而我,全身血液倒流、顺流,又倒流,又顺流,胸膛里更有一股闷气,升腾,降落,再升腾,再降落……

饶是韬光养晦,饶是修身养性,在他的面前,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涵养还是不够好,我的心胸还是不够宽阔,他阴险狠毒的话我可以视若未闻,可这样淫-秽-下-贱的词语加诸在我身上,我还是不能忍受,那是王府郡主出身高贵的我距离最远的词语,那样两个极端的下-贱与高贵;亦是任何一个有尊严的女子都忍受不了的说辞,那样孟浪的污秽。然满腔怒火才要喷薄而出,平阳远远欢笑而来,叫我道:“明月!”

只得……只得慢慢将怒火压制下去,看着南宫绝,愤怒的脸容硬生生,转作笑靥。这里是宗亲府,即便面对的是闺密平阳,我也不可有失花朝女身份。不可在闺蜜的家中与他吵闹,更不可在宗亲府行止失仪。

南宫绝早料定会如此,眼中淡淡笑意依然不变,不难辨认其中那一丝得意。

平阳送我出荣亲王府,他便那样,若无其事地,伴随在我们身边。

……

…………

第17章 循循善导

与平阳说笑间,心情好了许多,也不愤恨他了,与他生气实是不值得,气坏了自个儿身子更不值得。

平阳将花样子交给我的同时,亦将一艘小木船递与我,狐疑看我道:“缮弟弟怎么了,红着脸让我将这个转交给你,自己却很不好意思地回了卧寝,别了门,任我怎么叫,他都不出来。”

这才意识到三皇子没像往次那般送我出荣亲王府,我噗嗤一笑道:“他偷亲过我,大约在不好意思吧。”

平阳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这小鬼无法无天,看我回去不收拾他!”

一时已行到荣亲王府外,入眼便是三哥体贴入微地扶三嫂上马车,每一次荣亲王府授课,这样的画面都是有的。我和平阳看着赏心悦目,不觉微笑。平阳亦是欣赏三嫂潇洒不羁的性子,含笑道:“你三哥倒是拣到宝贝了。”

我笑道:“他们妇唱夫随,伉俪情深,确是一段好姻缘。”

说话间,瞥到侍女扶持下,大嫂萧索的身影,不禁心中一惊。

眼见大嫂在侍女的扶持下上去另一辆马车,我顾不得与平阳道别,便奔了过去,上了车后,方与平阳道:“我走啦!”

今日来时我与大嫂一辆马车,三哥三嫂一辆马车,后来南宫绝出人意料地侯我在讲堂外,他来此地,亦随了车驾。这回去时自然不好打扰三哥三嫂,却也不是怕大嫂见南宫绝侯我,她便不等我,我会与南宫绝一同回家,实是三哥三嫂婚姻幸福相形之下,更衬得大嫂的凄凉。大哥大嫂本就是包办婚姻下没甚爱情的夫妻,不同于三哥三嫂的自由恋爱。成婚七年,大哥大嫂之间的相处始终寡淡无味,加之大嫂一直没有生育,大哥待之更加冷淡。若非惧于父王威严,大哥怕是早停妻另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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