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206)

自那日池畔修好,他与我独处之时便多了这样的亲昵,而我知道,这不是终结,不是休止,只是开始,只是乐声响起的前奏。雨疏风骤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高潮还没有来。无法拒绝,却绞尽脑汁思量推委之策,许是精气神都用在了这上面,一日两日地过去,身体竟还不见好。我苦涩的想,我自己不愿好罢,连身体都在抵制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然后又没甚大病,只是精神萎靡而已,北皇漓的耐心没必要陪着我的‘萎靡’继续耗下去,又是一日午间耳鬓厮磨之时,终耐不住诱惑,他摩挲在我唇边的唇一路住下游移,吻过我的脖颈,及至颈窝,锁骨,终于停留在我臂的手滑向我衣襟,有意揭开那里衣服,我心神紊乱,微微用力一挣之间,肩头松薄的衣衫已经松松的滑落了半边,直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他的嘴唇滚滚,贴在肌肤之上密密的热。

眼见衣衫被他解开大半,我又窘又急,低声道:“现在是白开……”

他不说话,吻和手上动作却一刻没有停止。我慌乱间词穷,庭院里蝉虫知了知了地叫的我更见心烦意乱,怎样也找不出推委的话来,只得道:“天气这样热……”

他抬起头来,百忙中侧身舀一块冰镇过的密瓜在嘴里喂到我口中。我含糊着说不出话来,身子一歪已倒在了榻上,伴随他的压下,卧房外廊轩上什么东西簌簌坠地摔碎的声音噼里啪啦传来,我百筹莫展间心情静好,通体竟比那一块冰镇过的蜜瓜下肚还要清凉,推一推北皇漓,“外面什么声响?”

“别管它!”北皇漓的吻蜿蜒在我清冽的锁骨上,口齿含糊道。

我却举眸望那方向,倾耳倾听,如我所祈噼啪声源源不断,饶是单北皇漓想无视也不得了,他撑身起来,眉宇间不掩懊恼,我亦坐起身整理衣着,在他出去卧房查看时,也跟随而去。

我们拉开房门时,那噼啪声已经大致终止了,只余零星一两声,却是廊轩上的瓦瓴接二连三坠地。而云肄站于我们房门三丈开外,虽是手举弹弓瞄着瓦瓴上坠那处,但他手上无力,目光出神而入神地望着持续下坠的瓦瓴,竟是看得呆了。

这时云肄见着出来卧室的我和北皇漓,终于回过了神,他自行拍手跳足喝彩一番,与北皇漓和我炫耀道:“父王,父王,我射下了好多屋瓦!”

云肄欢喜道:“我本来是要用弹弓打知了的,可是打落了好多瓦!”

“你……”北皇漓气结,然对着云肄,却又发作不出来。

云肄望着郁郁的北皇漓,却满脸疑惑,“父王……”

云肄只以为北皇漓是可惜那些碎瓦,又岂知原是他此顽劣之举中止了屋闺情。云肄望着北皇漓,又望着我,不过小小一桩子事--不,或许不是小小一桩子事,连他从不斥责他的父王冷了脸子--可是他迷惑看我,出了这样‘大’的事,向来对他踯铢必较的我却又丝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样一种状况,到底是‘大’事还是‘小’事,小小年纪的他显然摸不着头脑了。

“算了,别处玩去吧。”北皇漓无奈叹息道。

云肄粘北皇漓粘惯了,即便先前北皇脸色不好,他也未必惧怕,何况北皇漓这会已经不与他计较了。“父王,父王,”他过来拉扯北皇漓地衣服道:“这个弹弓旧了,你再给我做个弹弓嘛!”云肄望一眼我,眼神却颇有些淡漠的屈辱和苦楚,显然几日前我就着玉佩对他发脾气他还没能释怪。此刻亦限不得立即从我眼前消失,甚至急于拖着北皇漓一块儿走。

北皇漓思及弹弓先前落下的祸害,面对云肄的请求,第一次严词拒绝道:“弹弓不行!”

想是从没拒绝过云肄,更别说这样严厉,北皇漓望着云肄,软了语气道:“改天父王给你做只风筝……”

“父王现在就给我做嘛!”云肄喜欢风筝,不由分说拉住北皇漓就走,再不看我。

北皇漓回头望我,似不愿意离开,然思及情到深处被打断,现下未必再培养的出情绪来,在我绵甜微笑注视下,终是随了云肄云了。

他离开后,我始才抬头望着屋瓴。

翻新整洁的琉璃瓦,屋梁构架牢固,归置紧凑。云肄既不会武功,又是个软软的小孩子,凭藉弹弓就射得下恁多的琉璃瓦下来?校场上的将士也未必做的到吧?云肄适才看着他无意‘射’下的一地碎瓦,惊呆了呢。

被云肄顽劣之举中止了屋中闺情,北皇漓郁结之下无心察觉其他,那厢郎情妾意我本未沉湎其中,又如何做不到旁观者清?

第14章 刺青的余瘴

可是并没因此惬意偷悦许多,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总不成每一次都碎瓦漏屋差个天时地理的吧?很快夕阳西下。又很快夜幕降临。我也没对感情升温。到至今,北皇漓晚上还回他自己卧房就寝抱有冀望。果然就寝时分他经自过来了我屋里,然则他深思的表情却费人猜疑,便是为接下来将发生的事冥思沉吟的我都暂将虑衬斡旋对策放到了一边,给他倒茶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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