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249)

冬道:“脱逃后,秋去了齐王府,春回了丞相府,郡主被掳,荣亲王府那边早得了消息,何况夏和平阳郡主都在,荣亲王又是个能主事的。距离郡主被掳已经十日,郡主在棠梨宫,已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我看所有人都在忙活,也不甘示弱,又想起通往长风山庄的密道,本是试一试,不想进来的这样顺利。”

冬说的轻快,我却大感不妙,沉吟问道:“长风山庄脚下,密道的进口,和通到山庄里的密道口,都少人看守么?”

“我是未与皇上说过,”冬看我,“难道郡主以为……”

我摇头,“我是说皇上有可能自己已经知道。我问你,密道的进口和出口确确切切无人看守,密道附近呢?”

冬回想,“密道附近……好像围守重重呢!”言及此,冬的颜色也已沉凝,我悠悠道:“别的先不管,你折腾了一番,趁着陈珠阿细还没回来,先用些膳食,填饱肚腹再说。”

冬狼吞虎咽的时候,又与我说着京城和云州的布军形势。棠梨宫外驻扎有趺苏十万人马,十万虽是不多,却是穷尽京城短日所能召集人数。巍峨皇城,几近空城。言及此,冬岔岔道趺苏对殷素秋倒是好,不仅将守卫皇宫的三万人马交与了殷贵妃,更将皇宫里的阂宫大权授予。皇城虽是走了皇帝,却有贵妃坐镇。冬吃着饭菜,无处泄气时便就我这里情势说道:“皇上对殷贵妃也难免太取信了罢,上次蛇肉羹的事交与殷贵妃,今日服侍郡主,又是取的殷贵妃身边宫人……殷贵妃真是命好!”

“皇上宠信殷贵妃没错,但是最宠信的同时,也最为忌讳和憎恨,”我温文一笑,安抚道:“你别忘了,虽因我的缘故,将殷贵妃带至宫中,但同时,殷贵妃与南宫绝关系匪浅,南宫绝更一直是她的后台。对这样的殷素秋,皇上岂又不憎恨?就拿上次的事说吧,试问,哪一个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会教她,唆使她做杀人放火的事呢?云肆是我的儿子,更是南宫绝的儿子,置云肆于死地的时候,她就一点没顾忌南宫绝么?”

冬顿筷,“……敢情迫于皇上龙威……”

我继续道:“皇上亲军,京城可召集有十万,尽数驻扎在了棠梨宫外。——你所说那三万军队我知道,乃柯皇后父兄所辖人马。昔日柯老丞相,你也不是不知,与南宫绝同气连技。他的人,和南宫绝的人有何分别?皇上走了,将他京城的军队带的干干净净。”我看冬:“皇宫中,太皇太后早已甍逝,即便还活着,也不为趺苏待见;唯一情深的,是皇太后,他的母亲,可惜皇太后也已离世;再剩下的,不过皇后和六宫妃嫔。可哪一个又是皇上关心的呢?皇宫那么危险,皇上可有将她们中的哪一位带到棠梨宫来避难?”

冬看着饭菜:“没有。棠梨宫就只有郡主你,可见皇上上心的只是郡主。”

躁急地看了冬一眼,“我不是在昭显这个,我只是说,皇上留了殷贵妃在皇宫,且主持大局。中宫皇后还在呢,六宫大权,他却交到了殷贵妃手中;合宫安生,看在世人眼中,他待殷贵妃当然好;可是你想过没有,皇宫大乱呢?一旦大乱,首当其冲的,不是中宫皇后,而是殷贵妃。——丞相处之,或会因为素日与她的情分,放她一马,这是她的造化;丞相恨极之下,不念旧情,处死殷贵妃,他也无碍……殷贵妃的生死,根本不为他上心!”

我道:“可见,皇上对皇后虽是不喜,但至少不恨。皇上对殷贵妃,才是恨。因为丞相而恨殷贵妃。”

我道:“这样,即便一朝为妃执掌六宫,又怎能算殷贵妃命好呢?她是最可怜的人。”

又想起“破鞋”那词,或许那话未从趺苏口中吐出,我还以为他对殷素秋是有情谊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可那词真能让人清醒。容色不自觉浮上了冷漠,冬怔怔看着,说道:“今日我听内侍交谈说,早先几日郡主与皇上还好好的,好像……还在拾遗感情重做恋人……”冬看着我神色,“怎么……”

我没想回答,恰陈珠阿细回来的脚步声也已传来,冬不待我吩咐,已是正色起身,远远站着,权作服侍一旁的内监样子,在陈珠阿细进来后,又躬身告退了。

第32章 脱身(2)

当晚又得了次见冬的机会。

身边一起长大的人,自是知道我的生活习惯,即便是这寒冬腊月,不洗浴也睡不着。如是早早潜进了浴室。

陈珠和阿细照旧随身不离,踏进浴室一察觉到冬,已是吩咐她两人在外等候,说着沐浴并不习惯旁人在场的话,她们倒也好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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