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30)

夏道:“好在三少夫人也是极善良的女子,并无奚落郡王妃的意思。”

春道:“三少夫人是无奚落郡王妃的意思,可汝阳王府两个媳妇命运的对比下,郡王妃难免黯然神伤。”

春叹息道:“郡王妃还是将门之后啊。”

夏道:“将门之后又如何,平南大将军已故,娘家无一亲戚可依靠,将门之后还不如三少夫人娘家俱全,寒门女子的身世呢。”

我看春夏道:“主子是你们背后能议论的么?我还在这呢!”

春夏觉出失言,仓皇跪下道:“郡主恕罪,奴婢再不敢了!”

我也知她们是在我面前随意惯了,稍加警示即可:“以后不许再议论大嫂和三嫂,知道么?”

“是!”

我凝神看着夏,问道:“夏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夏紧张道:“奴婢……奴婢不知郡主指的是哪一句。”

我说道:“最后一句。”

夏欲哭无泪道:“那是……那是上一次,郡王骂郡王妃,奴婢正巧经过,听……听到的。”

大哥呀大哥!

我强自平心静气。

正心神劳伤,一队马骑踏尘飞扬经过,紧接着便听秋冬一声惊呼,随之是马车颠簸不止,春夏赶忙扶住我,好一阵子,马车才平稳下来,只听秋呵斥道:“什么人!”

这一动乱,先前因为大嫂的惆怅倒是排解了开来,我微撩竹帘,隔着纱缦看着马车外面的人,有纱缦阻隔,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却将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却是二十余马骑,马背上坐着的都是手持寒剑,身披玄色披风,里着紧身衣的男子,其装束统一,行动一致,显然是有组织的。春夏秋冬虽是侍女,但吃穿用度几乎与我无二,似乎也从秋冬装束上猜度出马车里坐着的不是寻常主子,马骑在惊到我们后,勒缰顿住,一阵马骑的响鼻打过后,为首之人勒转马,神态虽无过分骄狂放纵,语气却甚是冷竣刚硬:“可有见到过一个负伤逃亡的男子,穿着黑色衣服,二十多岁……”

不等那为首之人说完,秋冬已是傲然轻笑,秋与冬道:“几日不曾出门,这世道变的可真快!冲撞了别人,不先赔礼道歉,还如此声色俱厉地喝问别人!”

为首之人身后的男子怒道:“哪家的丫头,休要伶牙俐齿!”

为首之人伸出仗剑的手臂,阻止身后男子,稍缓神色道:“敢问两位姑娘,可有见到过一位男子……”

冬笑道:“男子么,本姑娘平生见到的可多了,出世时就见到过爹爹哥哥,稍大些又见到过孩时的男玩伴,这以后么,老的,少的,胖的,瘦的,我家几位公子那般俊美的,东街上那位丑陋的,哎唷,本姑娘就是记性好,也记不清了呢!”

“哈哈!”

秋朗声大笑。

饶是那为首之人脾性稍好,这一刻也不禁勃然大怒,我微伸手,轻抚琴,心下畅然而笑,口上却轻斥道:“不得无礼。”

秋冬立时恭谨噤声,依着我在外时的吩咐,称呼道:“是,小姐。”

正主发话了,又因摸不清我的身份,为首之人握剑抱拳,向着马车道:“在下公务在身,冲撞了姑娘车驾,在此与姑娘赔礼道歉。不知姑娘先前可有见到过一位负伤逃亡的年轻男子?”

公务?

他们既是朝廷的人,我自是不好为难了,礼节性地答道:“这一路都顺遂太平,并未遇到官爷口中的男子。”

“如此——”那人目光在车驾上兜转了一圈,许是泉水般柔美的我的声音,许是我抚的婉转悠扬的琴音,他心平气和,越发客气道:“在下叨扰了,姑娘先行罢。”

我轻唤道:“秋。”

“是,小姐。”

秋冬会意,扬鞭驾马。

然马车才行出百米不到,只听挞挞的马蹄声,却是那为首之人回转了来,秋冬才待发怒,那人已再对马车抱拳,却是与我说话了。

“姑娘,那负伤男子乃是潜入我梁国,狼子野心的突厥人,”那人将一管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从车厢窗口掷入,警言道:“姑娘路上若遇上了他,还请引燃此物,一来助在下等人将其碎尸万段,二来在下等人也可赶来援救姑娘,免受他伤害!”

春捡起那管东西递与我,却是发射信号的物什,春不由轻笑道:“护卫我家小姐,也是官爷您的份内之事么?”

那人语气生冷而不卑不亢:“食君俸禄,担君之忧,护卫我大梁百姓,自是在下份内之责!”

马蹄声远去,春噗嗤笑道:“奴婢原以为那人是因为郡主才大献殷勤,倒不想他有趣的紧。”

我轻笑道:“你以为天下男子都一个德行?譬如那人,便是软硬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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