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40)

今次,又是伏在他膝上睡觉,所以做起那样的噩梦呢。

七岁那年做此噩梦,是因为南宫绝的恶语,可那以后的那么多年,在南宫绝身边,我都不曾再做那样的噩梦。今朝在趺苏身边,怎反倒有了这样的梦靥?

“月儿。”

趺苏揽我在怀,如每一次我梦靥惊醒那样地抚慰我,我蜷在趺苏怀中,手足冰冷,明知梦靥乃因他而起的这感觉很荒唐,仍是仰头虚弱地道:“趺苏,今后你一定不要伤害我。”

趺苏紧紧抱住我的手臂慢慢松开,望住我笑着,颇有些啼笑皆非:“我怎么会伤害你?”

我继续说道:“不能伤害我,也不能伤害我的家人。”

趺苏宠溺地叹息道:“月儿的家人,以后也就是苏的家人,苏怎么会伤害?”

我松了一口气。

也更加认定一切都只因为南宫绝加紧了对汝阳王府的报复。

不是么,十年来,他总是不断与我说,血债血偿,要笑着看汝阳王府的每一个人哭,看汝阳王府每个人的下场。

前次,更是在我面前提了提,南宫世家他几百族人的死忌呢。

他说,他已经等了整整十年,不想再等下去了呢。

如此想,便为我的多疑而内疚,手臂攀附住趺苏的肩膀,在他脸颊上吻了吻。

趺苏呻-吟般呢喃了一声我的名字,已将我拥紧在他的手臂胸膛间,吻住我的唇。他的手臂越箍越紧,身体俯的越来越低,齿间缠绵中,我的身体已被他放在柔软的落叶上,我浑身酥软,思维也是一片空白,只是星眸闭合间,映进他情-潮涌动的英俊面容,眸底翻滚沉郁的,也是欲-望的颜色,唇舌在我口齿间厮磨缠绵,我窒息间再也无法思考别的什么,只余心跳和喘息随着他的亲吻忽上忽下的跳跃飘浮。

“月儿,可以吗?”

直到趺苏沙哑得战栗的声音绕在我耳边,我才觉出半压在我身上的他的身体滚烫得像是要融化的铁炉,而他的手,也正握着我的衣带,我几乎脱口要说出可以,这停顿中也回缓了一些意识,猛然回味过来我是在做什么。

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未出阁即与情郎欢好,绝对不可以!我身负花朝女之职,更是父王母妃的好女儿,是声名远播的明月郡主!这样有违礼义德操的事我不能做。不,不,这都不是重点,家有南宫绝虎视眈眈,这些日子与趺苏相处又频繁做噩梦,那噩梦我尽管说服自己,摈弃了纷至沓来的其他念头,我还是觉得不安定。私定终生只是与趺苏,我的家人还不知道,甚至于我对趺苏,趺苏对我的家庭背景都还不是很了解,我与趺苏的婚事还未提上议程……

我猛地坐起,犹如一只受惊慌乱的小鹿扑进了趺苏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再不知是因为自己的惊悸,还是抚慰趺苏,让他谅解我原谅我,我望住趺苏,颤声答道:“等我回家秉明了父母,我们再在一起,好么?”

我还在担忧趺苏会介怀,不想他翻身坐起,噗地一笑,反是将我紧紧拥住,柔声道:“是我失控了。”

趺苏的下颔摩挲着我的头顶,低声道:“月儿,你让人情不自禁。”

我当然知道自身的美丽和价值。

三哥知道我收留趺苏在长风山庄,思及我与趺苏朝夕相处,他忧虑的也是此事。

趺苏低首望着我,痴迷的目光明熠生辉,直瞧得我脸上发烫,不自禁要垂下眼。他述说道:“那日我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月儿。那时分我以为我见到了天上的仙女,以为我已经死了。”

犹记得那日趺苏虽是目注于我,人却失神恍惚,冬还骂他。

我低首一笑,不胜娇羞。

趺苏笑谑道:“等我们成婚了,我便把你锁在深宫里藏起来,免得别的男人见了动心。”

我轻斥道:“什么深宫,你又不是皇帝。”

趺苏闻言,但笑不语,望着我的目光清亮如黑濯石:“月儿,我会送一个天下给你。”

我偎在趺苏心口,轻轻地道:“我不想要天下。”

趺苏唇角上翘,俯低身,薄唇摩挲着我的耳畔,低磁的声音明知故问道:“想要什么?”

我轻笑着,吻上了趺苏的唇。

……

…………

PS:其实南宫也就是言语上坏坏,有时候说几句恶话逗逗明月。当然仇恨也是有的,他的心理比较矛盾。矛好还是盾好,报复还是释然,只在明月一念之间——只要明月稍微对他好一点点,要明月爱他肯定不可能,其实明月只要软弱些,去他那里耍耍小性哭哭鼻子流流眼泪,用趺苏的话说,女孩子是可以哭的——只要明月去他那里哭一哭,估计事物的发展、结果都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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