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96)

“连太子也勾搭上了。”

南宫绝手撑着床塌,脸庞凑于我之上,俯视着我。

太子……窦建魁说太子问他要人,可是我什么时候见过太子呢?是汝阳王府满门问斩那日打了我一顿鞭子的时候吗?心中不禁有些自嘲,相着,大约是今日在窦建魁的将军府,他无意中瞥到我罢。

抬起头,望着南宫绝。

先前的暴怒早平息了,此刻的他很平静,平静的只像是一个与女人相处着的男人。

他俯视着我,望着我,脸上眼底都布满重重阴霾,不是愤怒,只是阴郁,郁雨天那样的阴郁。

此刻的我虽拥着丝被坐着,只露出一截臂膀,脖颈,脸和秀发,但丝被遮掩下的身体却是才经过男欢女爱的赤-裸,不着一物,一丝不挂。丝被的遮掩,非但没掩去无边春色,还增添了无尽的诱惑。南宫绝看着我露在丝被外的小段细腻臂膀,优雅的脖颈,年轻貌美的脸,丝缎般顺滑的秀发……散放着少女芳香的同时,又有着女人的妩媚;少女未褪尽的稚气里,又掺杂着欢好之后独有的妖娆。那青丝痴缠在肩膀上,泼墨般地依附在赤-裸的后背上,仰头的温柔间,更有一缕发丝垂落脸颊这,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托出双手拨开油亮乌发……真正万种风情……尤其是还存留着欢好后甜腻味道的春室。

南宫色指骨几翻跳动,终克制住,没有伸出手去拨弄我颊边乌发。

他看着我,看着我。

他紧咬着唇。

没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美丽些,再美丽些,但他显然不是。他恨不得在我脸上画上几道黑杠,恨不得我丑如无盐。

他出去了。

但很快又回来了。

他手里抓着几样衣物,俱是黑色的。黑色的鞋袜,黑色的衣裙,黑色的纱帽,他将它们尽数丢在了床上,喘着气道:“以后,每天都穿着这些!只要一迈出我卧房的门槛,就给我像这样捂的严严实实的!

我拿过那些衣物,一一穿着,然后掀开丝被要下床,轻声道:“我先回去了。”

“搬过来住,”撑身下床的手背被他按捺住,他仰首闭目,发出的声音再不复先前的冷戾专横,“搬过来,把你的东西。”他沉缓而轻声地道。

上部 第53章 被他识破

入住兰析院,今天已经是第二十八天了。但南宫绝一直没有回来过。自那晚书房与成朔会话后,他便过去了官邸。饮食起居都在那边。这些日子我差不多都侍在他的卧房里,基本上足不出户,就绣绣鸟兽虫鱼什么的。然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二十八天,朝中发生的一切变故都闻达于我的脑海。

窦建魁出身市井,恶习难改,梵音寺对进香的女客出语粗俗,不料那女客是皇太后身边得脸的宫人,回宫向皇太后哭诉窦建魁的调戏,以及指桑骂槐的对皇太后不敬。

说起当朝皇太后,实在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早年圣德先皇帝英年驾崩,皇太后垂帘听政,处理起国事有条不紊,颇有则天女皇帝之风。保安帝保定帝皆由她一手辅佐提携,而今虽早已还政于保定帝,于慈宁宫颐养天年,但在朝中的影响力还在。虽年已七旬,却老当益壮,越老,行事越独断专横。

窦建魁显然是捅了马蜂窝了,然后悔为时已晚,皇太后已然拄着龙头拐杖增去向保定帝讨个说法;窦建魁平日行事恶俗显摆,树敌众多,眼见他有出事的苗头,朝中厌恶他的臣僚纷纷上书保定帝,弹劾之辞源源不绝;与此同时,金銮殿上刑部大人命众人抬着几筐检举窦建魁欺善扬恶贪赃枉法等等罪名的状子,请保定帝过目裁度;齐王殿下背皇漓出列,义举窦建魁行止不端,醉香楼群芳苑两位花魁即可佐证。保定帝自不会拂北皇漓的颜面,传呈两位花魁。便听到两位花魁说不完道不尽的哭诉。那不口,自没有人注意到带两位花魁上殿面圣的北皇漓,听着两位花魁对窦建魁的指控,会一愣一愣的;太子殿下似乎也极是厌恶窦建魁,检举了些不良恶行落井下石。

这些罪状虽然都不是罪大恶极的,但窦建魁要保住一品武将的地位显然再不可能,何况出列指正他的同,是满堂朝臣,刑部大人,齐王殿下,太子殿下,当朝皇太后,每一个都是重量极的人物,保定帝都不可得罪,唯有合卒保帅。保定帝当即罢免了窦建魁武将一品的官爵,连降三级。窦建魁原来地位,由成朔顶替。成朔一上任,即刻指正窦建魁克扣军需,以次充好,私赚囊钵,战场上多次因此怠误军机,致使将士惨重亡。窦建魁带回京城的部将们,更是群起而奋告,私藏军火,对梁国江山社稷图谋不轨……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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