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98)

南宫绝看我,深郁的眸光讳莫如深,“还是汝阳王府的兵马啊。”

我心中突突乱跳,面容上却只作平静,说道:“汝阳王府还有什么兵马,不是连窦建魁手中的原来汝阳王府五万兵马,前几日保定帝还在世时,都一并交给了齐王殿下么?”

南宫绝哼声道:“汝阳王府的那十万兵马被北皇漓握着,不就等于被你握着么?”

我纯雅无辜地笑道:“我一个女孩子家要军队作何用,难不成还要组织娘子军上战场冲锋陷阵么?我倒觉得啊,你是汝阳王府的义子,保定帝不该把汝阳王府的兵马给齐王殿下一个外人,该尽数给你才对。”

“坏丫头,以为我受伤了就欺负不得你么!”

口上说着欺负不得的话,但一把揽我坐于怀中,温香软玉在怀,闪烁着狼性光芒的深郁目光,哪有半点受伤了便动不得荤腥的脆弱?倒是因为他的突袭,我猝不及防惊咋的时分,手臂又似无意住他肩膀伤口上扒去,几乎用尽了我所有气力,狠狠地抓揪了一把,小儿女状的娇痴嗔怪中,他若看得到我伏在他胸口的表情,一定是铮铮咬牙的,连秋水般清澈的眼神,也必定喷射着噬骨的恨毒。

不意外又听到了他咝气的痛哼声,他忍着痛,抵额与我厮磨道:“哼哼,汝阳王府的兵马,给我我也不敢要啊。窦建魁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你要我也落得个屈死天牢的结局么?”

窦建魁可不算屈死,汝阳王府的军队在他麾下,查到的他私藏军火,对梁国江山社稷图谋不轨是实!当日汝阳王府事件他落井下石,我自是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了!

南宫绝的手仍拿着那副鸳鸯绣,眸中笑意点点,“汝阳王府覆亡的当日,窦建无耻的将那五万兵马收归囊中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他未来的下场。”

南宫绝脸上笑纹若浮光掠影,明亮的黑眸望着我同样乌黑的眸子,倒映出我翩若惊鸿的身影,他一字一字,阴魅地道:“内外夹击,使他腹背受敌,这件事上,我们配合的很好不是吗,明月?”

我如坠冰窟,通体雪凉。

上部 第54章 被他识破(2)

南宫绝没再与我抵额厮磨,他坐正了,拿着鸳鸯绣的那只手臂揽着他怀中我的身体,另一只手臂稳稳地拿起茶壶,往被我倾泼的空了的茶盏里添茶。他添的很稳,便有沉凝的气流随差些缭绕的茶雾蔼蔼盘旋着,茶水满到盏沿他就住了手,将茶壶放下,稳稳端起茶盏。当他慢慢将一盏茶饮的尽了,半阂着的眸子才转向我。

他‘嗤‘地一口笑了,睨着我,“偷鸡不成反被蚀把米,遇上你,窦建魁也真是不幸。”

自然早没如先前那般曲意迎承他了,望着窗外蕊白的桂花,真是香呢,可今年这个八月,真是冷呢,懒散地靠坐在他的怀里,自然不是舒心的慵懒,是冷淡的疏懒,连语气也带了几分懒怠:“窦建魁被打入天牢的当晚就‘畏罪自尽’,相父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开始兴师问罪了么?却不知他识破了多少?是只从群起而奋告窦建魁的部将底细到那是原来汝阳王府一兵马,我又去过一遭窦建魁的将军府,断定我与荷尔穆他们有联系,还是已经识破了我与昔日部将联手做过的其他事,甚至是他今日致死保定帝,我意图获取证据,更使人行刺他取他性命?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越是心没底,这一刻越该不动声色,以静制动,等他慢慢发话。倒是先前惊骇到绝望的心绪回缓了些,身体虽然仍旧冰凉,但心情还算平静,不至于自乱阵脚。

他望着我,很是疏懒地笑,笑意一若室外的残阳漫天漫地,一块一块一粒一粒碎在地上,等着人拾拣起来,那样疏懒和暖的笑意乍看是那样的明媚,让他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平易近人了起来,可再看,分明如芒在背,每一道光线都洋洋洒洒地蕴着含蓄的威胁。

兴许他还不知道我做过的其他事,但他显然想以这似将人看到骨头里去的笑容乱我心神,方寸一乱,什么不都揣度出了么,多省事。可我屏心敛气下,他慢是发现这一套似乎对我不管用,他睨视着我,笑了笑,说道:“其他的事,我并不想去查—免得我禁不住会做些伤人、也伤己的事。”他望着我,嗑目笑着,“但想着每晚都抱着一把‘剑’睡觉,一不留神就会要命,还真是闹心。”

他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手撑着额,连神情语气也带着着懒怠:“算了,这一次……我不追究。”

他拍拍我手臂,温声道:“刚才被你那一抓,我肩上伤口又流血了,去找些纱布药棉来重新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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