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还是离婚吧！这样你也方便做事！”她固执地道。

秦睿失笑，他们两是怎么了，一有事就想着为对方好就提离婚的事，他想离时她不想离，她想离时他又不想离……

哎，都乱套了！

“好了，别多想，这问题以后再说，先过了这关再说吧！”秦睿捏了捏她的脸：“我去和戈栋谈点事，你先休息吧！”

戈栋在自己办公室给俞千凌准备了一张简单的行军床，秦睿把她换洗的衣服也带来了，安抚了她，就走到了隔壁。

已经是晚上，警局除了几个值班的没多少人了，秦睿走进去，就见除了戈栋，还有一个陌生人。

“我们局长！”戈栋介绍道。

“张局！”秦睿大方地上前和站起来的局长握手。

张局也没怎么寒暄，开口就道：“你们那边已经和我通了气，让我配合你行动，之前顾忌你的身份也不好和你联系，今天俞小姐的事给了我们见面的机会，我们就谈谈吧，要怎么配合？”

戈栋异样地看了看秦睿，虽然之前自己一直在猜测秦睿的身份，可是没得到肯定的答案，现在张局这是给自己吃定心丸吗？

看张局抬头看了自己一眼，他会意地起身走了出去，做这一行这么久，他知道规则，该自己知道的局长会告诉自己的，不该自己知道的还是别去打听。

走到外面，他点燃了支烟，看看隔壁办公室，又看看自己办公室，想到俞千雪对俞千凌做的那些事，再想想秦睿面对的那些事，他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换了自己，处在这样的环境下，面对那么多的压力，他会像秦睿一样游刃有余吗？

秦睿和张局也不知道谈了什么，时间不长，十多分钟的样子，出来秦睿简单地和他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戈栋走回去，就见张局站在窗边，掀开一点窗帘往下看。

戈栋走过去，就见秦睿出了办公楼往警局门口走去，一辆迈巴/赫停在对面的路上，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人。

“是霍臻吗？”戈栋无语地撇撇嘴，就知道秦睿为什么这么匆忙就走了。

“这小子不让人省心啊！”张局放下窗帘，对戈栋伸了手，戈栋会意地掏出烟给他点上，也不问，陪着他抽烟。

“你明天去找你弟弟，上次这小子砍了一个人的手，你弟弟知道他的下落，把他弄出来，让他去找姜哲……姜哲那边你打声招呼，让那人跟着姜哲去找秦睿麻烦！”

张局烦闷地抽了口烟：“动刀也行，别弄死他就行了！”

戈栋倒抽一口气，之前让姜哲去找秦睿麻烦，只是动手脚，这动刀？刀剑无眼，谁能保证掌握的好呢！

“他建议的？”戈栋不安地道：“这样会不会过了？”

张局苦笑：“要得到霍臻的信任，不出点血怎么行呢！这也算一箭双雕了，姜哲和他同时都能过关！”

“可是这也太冒险了，谁知道会不会失手，要是失手，那我们不是损失惨重了？”戈栋真觉得不划算，就算为了完成任务，也不能牺牲秦睿啊！

“都到这时候了，还有选择吗？”张局灭了烟头，拍拍他的肩：“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有别的方法，我也不愿意这样做！戈栋，像他这样的人，从接受这个任务就没把生死放在眼中，他，夏茗清，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战友，为了铲除这些黑帮势力，都在默默地从事着这种危险的工作，早点结束，他们也能早点恢复自己正常的生活！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不配合，他只会把自己处在更危险的地方！”

戈栋哪会不知道这些道理，郁闷地狠狠抽了一口烟，才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点点头：“我知道了！”

张局笑了笑：“他的事，局里就我们两知道，注意保密，有时你要下不了手，就让别人去做，别全揽着，也给别人表现的机会！也让我们局里的内奸有浮上水面的机会！”

戈栋也不惊讶，点了点头，只是有些心疼秦睿，自己下不了手，那些人可是能下手的。

“这小子做事也狠了点！”张局感慨地道：“砍了人家的手不是我们做事的方法，可比起他的牺牲，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不知道，他走了这条路，还会做出些什么事呢？只希望他别迷失了自己！”

戈栋笑了笑，虽然觉得张局的担忧站不住脚，可也有他的道理，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可能也会受影响吧，游走在边缘，稍不注意，白就会变黑……

只是想到俞千凌，他又觉得秦睿不会变的，他们结了婚，有了牵挂，秦睿会知道哪条路才是他该走的。

***

就像俞千凌估计的，毕云生知道她被扣留在警局，这场莫名其妙的酒会就无声无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