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淮南/有染(军婚)(52)

陈南浔顿了一下,放开对她的钳制,看着她拿着酒瓶仰头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大口,眼神黯了几分。“我一直都记得你喝酒的样子,尤其是你那年从国外回来我们给你接风洗尘的那晚,最美。”

又是这种眼神。

余金金讽刺的笑了下,擦掉唇瓣上的酒。“我不是找你来回忆过去的。”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陈南浔,卓氏与我们盛唐之间是不是你在搞鬼?”

余金金开门见山,陈南浔败兴。“我有那么神通广大?卓氏又不是我的。”

“你和卓卫一向狼狈为奸,一个小人,一个伪君子。”

陈南浔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看着她深深的笑。余金金可笑不出来,被他看的汗毛竖起,十分不自在。“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幼稚。”

他走出吧台,在宽大的皮沙发上坐下,悠闲自得的点了根烟。“既然认为是我在搞鬼,所以你是来指责我的?”

余金金掐了掐大腿,提醒自己别意气用事,只把他当成一个重要客户的对待。她稳了稳情绪,把他的杯子倒了些酒端到他跟前。“陈南浔,过去的是是非非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把对方当成普通朋友,请你不要那么为难我。

陈南浔轻笑,没接杯子,任她举着。“你怎么可能把我当成普通朋友?”

“我能。”

他没说话,默默的抽烟,气氛一瞬间变了。余金金没有察觉。“我和你不一样,我要努力上班赚钱养自己,而你只要拿出五成精力经营你父亲留给你的公司就能活的比谁都轻松惬意,看在以前……我曾跟过你的情分上,能不能——”

“金金。”陈南浔忽然开口打断她,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表情未变,可眸底的光咄咄逼人。“你应该清楚我一向不吃这套,你说的那些过去,对我来说没有太大意义。”

余金金抿着唇,嘴角倔强的僵着。“什么对你有意义?看我走投无路丢掉工作卖身赔偿公司损失?”

陈南浔蓦地揽住她的腰,让她强行坐在自己怀里,杯里的酒在挣扎中洒了她一身,薄薄的衣裙料子瞬间湿成一大片,隐隐露出里面胸衣的花纹。

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把视线落在她充满愤怒与抗拒的明眸上。“如果我哥没娶余安娜仍然和南南在一起,那我们呢?如果你是真心爱我的,又怎会为了她们的事执意和我分手?”

余金金怔住了,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凝视他的脸,不禁怀疑自己当初怎么会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以前我一直觉得陈南承比你好的地方是他对南南爱的自制而忠诚,后来的一切证明了这是一个大笑话,你们兄弟俩一样的让人恶心。我曾问过你爱不爱我,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爱。”他道。

“爱我,但爱的不止我一个。”余金金微微哽咽。“那时候我小,感情盲目,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觉得我是傻的,没想到你真的一直认为我对你那些糟烂事一无所知。”

陈南浔眯眼。“什么意思?”

“和我在一起的五年零六个月,你和多少女人有染?你干净过几天?我应该为自己是你这段时间唯一公开的女朋友而感到高兴吗?由此认为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是不同的?”

陈南浔眼神冷下来,“谁告诉你的?”

“我不认识,只记得她挺个大肚子来求我离开你,然后告诉了我这些。”余金金浅浅的笑。“有人比我更爱你,即使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依然愿意跟着你,至少我做不到。”

“不可能。”陈南浔沉吟良久,最终咬着牙说出来。“我……没让人怀孕过。”

“我知道她的肚子是假的,但是除此之外全是真的,你给她们再多的钱也抵挡不住女人对爱情的疯狂。陈南浔,我不懂你怎么有脸来质问我爱的不够深?你和她们玩的时候对我又有几分真的爱?爱字在你嘴里说出来,真的脏的不能再脏了。”

“你早怎么没说你知道了?”陈南浔松开她,余金金立即离他远远的,没了她的重量,他怀里一下子就空了。

“你用人力物力财力费尽心机为我建造一个爱情乌托邦,我怎么忍心拆穿你?”她整理衣裙,用头发遮住湿掉的地方。“你猎你的艳,我有我新的生活,我们也不用再见陌路相忘江湖,就像你说的,过去对我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你对我这么好,那就一直好下去,别为难我了,行吗?”

陈南浔神色已恢复如常。“你的新生活,是指的薛辰?”

她没吭声,最不想的就是和陈南浔谈论薛辰。从她的表情陈南浔已经知道答案,他摸着下巴,回到正题。“你就那么确定是我插手卓氏和盛唐?这样做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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