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30)

想到这儿,我加快了走向楼道的步子。然后很不幸的,楼道口又站着人。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很自然地就想到是夏之希,“嗬,这种事儿你也偷听?不怕烂耳朵啊?”

“鬼才偷听这种恶心的东西。”

“那您继续在这儿沉思吧,我走了。”

“……今天是你生日?”夏之希的声音总是很低,就这话的内容再配上他的音色,我觉得我过生日是一件值得全国人民一起悲哀的惨剧。

“算是吧。”我一脚踏上台阶,“……闲了没事就回家看球赛去吧。”三步并作两步,我要赶紧回到我的房间,回到我的床上,回到我的被子里,把我自己包起来。如果怎么都睡不着的话,就起来喝点啤酒。咱是江湖儿女,豪气干云,有事儿没事儿就举杯邀狐朋,对影成N人。

我喝酒的时候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自从我沾染上酒后,我就从来不小泯小酌,我就从来都是仰天牛饮的。而且,我最喜欢提着一大瓶啤酒对着月亮和黑夜说“cheers”。以前,我诗意的觉得对着这浩瀚的星空饮酒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想到NNNN年前牛人李白就是这样和我干着同样的事情,我就格外觉得“与有荣焉”。不过,试过多次这样喝酒以后,我才哲学的认识到,喝酒也是要有参照物的。把浩瀚的星空来当陪衬,即使再寂寞再悲愁,也会被黑夜烘托得无限渺小。

三瓶酒下肚之后,阳台上的榻榻米上多了一个身影。

“你怎么进来的?”我目不斜视的遥望着远方的明月,凭鼻息就知道旁边坐了个谁。

“你室友那天回来拿东西的时候给我配了一把钥匙。”

“柳焉?”她什么时候和夏之希成了盟友了?

然而,夏之希却没有回答我。一段不长的时间后,我飘忽的视线里撞入一个蓝色的长得水滴的物件。睁大了我漆黑的眼睛,我再看了一遍,是一串项链,在我面前摇啊晃啊的。

“生日快乐。”

这四个字收音时,我觉得我的心都颤抖了……

我原来……还是这么怕一个人过生日。

转过头去看他,他的目光也正好直射在我的脸上,只隔着榻榻米上的一张小桌子,我看得见他眼神里的内容:真诚的、真心的生日祝福。最关键的是,这孩子嘴角还掠上两撇小小的微笑,衬着黑黑的眼球,整张脸都熠熠发光。

然后,我的泪就那样暖热而毫不遮掩的从眼眶滑了下来。吸了吸鼻子,我很不客气的接过他的礼物,“……先谢谢你。”握在手上端详一下,艰难的堆起笑容,“不是偷来的吧?”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这么句倒霉的话有点破坏气氛,但我特别不想给这孩子造成某种错觉。这么个倒霉悲摧的日子,我原本是要一个人度过的,一个人过原本是没那么可悲的,关键是萧贱那死男人在这么个倒霉日子也不放过我,硬是给他来了一番恶心吧啦的告白,老子一颗孤寂的心就更悲戚了。爱情哲学家都说,女人在最寂寞的时候容易干蠢事,容易吸引陌生男人的保护欲……

我不太希望激起这孩子的这方面欲望。

“这是我在云南比赛时在当地买的。”夏之希很轻声的解释。

不是没有感动的,只是感动之余还有些担心,这小子难道有恋母情结?思及至此,我便借着酒气开门见山的说,“小子,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余光看到夏之希明显一愣,然后我还没来得及勘察清楚他的蛛丝马迹,他那张月光下明朗的脸就飞快的腾起一雾讥讽的笑容,“你自我感觉未免太好了,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喜欢你。”

他很随手的拿起了一瓶酒,拉开拉环,冲我举了举,“我是蹭酒来的。”然后,仰头就是一灌。我看着这小子的豪爽样,不禁悄悄放下悬起的心,也承着他的酒兴喝起我的酒。

“这样最好,我这人是最没可能发展姐弟恋的品种。”为了保险起见,我又补了一句。不补白不补,现在他对我没意思,可难保他会在我慈母般的光辉下拜倒,早早的将爱慕扼杀在摇篮里也免去将来的烦恼。

十六集

柳焉回来的时候是一个神奇而尴尬的晚上——六一节的前一夜。这厮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约了个地方,直接通知我去,说是补偿前几日让我独守空闺的寂寞。我千咨万询确定萧贱男不会再出现之后才应约而去。

“黄片KTV”是我和柳焉不常来的地方。倒不是因为鄙视这名字,虽然这倒霉名字也确实够黄够令人浮想联翩的,但这里绝对是特别纯洁特别简单的一间KTV,只经营点唱歌业务。“黄片”是达埔留市改革开放以后最早开放的唱歌场所,以前达埔留卫视还曾专门为“黄片KTV”做过一期很大的专题报道,大致归纳了这里从“黄片卡拉OK”到“黄片豪华KTV”的飞腾和转变,歌颂了祖国的变化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当然,转变是转变了的,我记得我看那期节目最深的印象是,“黄片卡拉OK”刚开的时候,三十多块钱就可以包下整个场子,然而现在……三万块都不见得能包场。不为别的,只为这里现在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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