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36)

然而,这张递到我手中的名片也着实够诡异的,借着前台缝隙里漏出的光线,我看到整张名片上就一个电话号码,一个名字:团长。

“呃,这是你的名片?”

“不,这是团长的。”顿了顿,他又拎着微笑解释,“就是那位主音吉他手。他是我们的团长。如果,你有兴趣……要知道,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入队的。我们只收……”眸光又奇异的转向我,“……金子。”

“……”

“可以来试试。‘面具’平时并不排练,只驻唱。所以,不会耽误你正常的工作时间。”

“好!”

很多很多年后我明白,这是我人生当中最明智的决定。

十九集

我是一个天生的霉女。基本属于那种走在大街上,一百个人没能踩到的香蕉皮会十分荣幸被我踩到的那种。而且,我这人天生不会“吃一堑,长一智”,所以,我一般会在同一个坑落马很多次。

就拿今天进电梯这事来说。虽然我来彩迪大厦工作的时间不长,但对大厅里最左边这部电梯里门口三步范围内有一道很深的凹槽这个细节,我是第一天来就知道了的。当然,我的“知道”也付出了很大代价,因为第一天报道的时候,我的小细跟硬是卡在里面二十多分钟才舍得出来。可是,“知道”以后,我并没能很快从这个坑里走出来。

所以,今天早晨我被一群人紧着进电梯的时候,一种熟悉的“入坑感”让我霎时间脊背发凉,半天不能动弹。而且,最倒霉的是,我今天“入坑”的姿势比以往另一个更让我觉得无措和丢脸。

因为,我是背对着电梯门被卡在凹槽里的。

我憎恨那个在我还没想起电梯里有凹槽时就把我推进这坑里的那双双毒手。

我憎恨这该死的电梯维修工,老娘进这里半个多月,竟然还没能把这槽给填了。

我更憎恨那个无时无刻不惦记着“爱”我的老天爷,他老人家对我的喜爱经历了二十三年竟然还没有厌倦。

憎恨归憎恨。当下,我只能咬牙切齿暗自从丹田发力争取把鞋跟从凹槽里拔出来。由于我的站位和站姿与电梯所有人都不一样,所以,我刻意低头忽略掉那一道道前后左右各个方向射来的各色目光,执着于自己的“拔鞋行动”中。

我感觉到一拨又一拨的人进了电梯,一拨又一拨的人出了电梯。可是,我的鞋跟却久久没有拔出来。我记得那个时候看大S在某节目里讲到淑女处理这种紧急情况的时候就曾列举过鞋跟插在电梯凹槽里时应该怎么办。令我颇感欣慰的是,大S的这招“淑女应急攻略”还是被我用得炉火纯青的,我能一边保持着姣好的姿态面壁而立,一边又能使力“拔鞋”,这俩动作和姿势的进行时,我都是十分淑女的。

彩迪大厦有四十四层,《天天来挑战》节目组在二十楼。电梯上了二十层时,我仍旧保持着背着电梯门,面对着墙的姿势站着。因为,我的鞋跟还没拔出来。我庆幸这里的人和我不熟,这样,我也便省去了许多尴尬的解释。

随后,电梯到了四十四层,我很想扒着墙借力把鞋跟拔出来,或者直接把鞋脱了蹲下来让电梯暂停。可是,老天决定让一个人倒霉的时候,是不可能那么轻松就放过她的。所以,我还没来得及扒着墙,我的余光里就映入一张熟悉的脸,她正好奇地看着我,“这是怎么了?面壁思过?”

台长,杨悦。

“我……我觉得……那什么,这面墙很有艺术感。我就着它练练词。”

杨悦的眼角有鱼尾纹少许,眯眼笑的时候鱼尾纹也同时弯弯的,“嗯,挺有创意。你是三套那主持吧?”

我点点头。

“小姑娘,这么年轻就这么端庄,很有前途。”杨悦颇官方的说了几句,我却很囧,因为我背对着她,因为我这样很不礼貌。

“谢谢。”电梯里那面倒霉的墙很光滑,映出我惨绿惨绿的脸和惨黑惨黑的笑容,我希望脚下那个凹槽是个无底洞,然后,我就那样直接掉下去。

好在,杨悦在三十九层楼就下了。这大清早似乎没什么人坐电梯,我正打算快速扒墙拔鞋的时候,又有人进来了。

电梯墙壁上映出的是单手插着西裤口袋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的舒诺。他抬起头看了看“镜子”里的我,然后,我们两个人的脸就那样交错在一个平面上。于是这短暂的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我发现,我和他很有夫妻相。

舒诺上下扫了我一圈,这个“扫”让我瞬间由一种曼妙的遐想里被雷电劈回了现实。然后,我终于认真而又深刻的意识到我现在的这个站姿很怪异很囧。于是,我下意识地说,“那什么,我在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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