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277)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韦太后。

韦太后心肝儿一颤,开始正视那个皮囊。

难道说,重华抢走装了神仙丸的绣囊后,立刻就找了这个皮囊密封起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有点儿麻烦。

然而韦太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货,大风大浪见得多,只到这里根本不能让她服输。

她勾起唇角,回视着重华:“听上去有点意思。”

“母后说得没错,有意思极了。”

重华再指指酒瓶:“里面装的是春霖酒。也就是昨天,万安宫家宴上特供的酒,而这个酒,恰好是祁王敬上的所谓好酒。”

韦太后沉了脸:“陛下恐怕弄错了,这酒并不是祁王敬上的,而是宫中藏的好酒。”

重华笑笑:“母后说得对,这酒理论上应该是宫中藏的御酒,然而昨天的酒,恰恰还不是,它是祁王敬上的。”

他顿了顿,问韦太后:“看母后的样子,似乎你也不知道?”

韦太后当然不能说自己知道,不然如果祁王出了什么事,她也要被牵连。

她板着脸,一口咬定:“我只知道这酒就是宫里的御酒。”

重华笑笑,也不和她争辩,只道:“诸位爱卿还不知道吧,这春霖酒看似平常,然而确有不凡之处。

饮下之后,再嗅一嗅这囊中香丸的味道,足可令人失去神智,失态发狂。赵宏图,去牵两只猴子、两只狗来,都要公的。”

韦太后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重华让人牵狗和猴子过来,当然是为了验证神仙丸和春霖酒的作用。

适用在人身上的,应用在畜牲身上也一样。

若是一公一母,或可解释为牲畜发情,如若全是公的还这样,那就只能证明这酒和丸药的确有大问题。

接下来,他就该验证这酒和神仙丸都是祁王干的好事了。

她可以刑讯诱供抬肩舆的宫人,把脏水泼到钟唯唯身上去,重华当然也可以刑讯诱供杨庚等人,把脏水泼到祁王身上去。

一个敢给帝王下药的亲王,图的是什么?当然不会是闹着玩儿。

连带着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显得刚才的大义凌然有多么可笑。

韦太后咬紧牙关,微微笑了:“这是议政之所,陛下弄那些肮脏的畜牲来做什么?”

重华看着她,眸色森寒:“让大家看一场好戏。”

他厉声问赵宏图:“还不快些?”

不要脸不要命的最怕的是什么?

就是遇到比他还要不要脸,不要命的。

重华不讲什么君主的颜面,也不怕家丑外扬,做得更狠更黑心,韦太后还能怎么样?

她捂住脸哭了起来:“陛下也不必这样逼我。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把你弟弟的人扣押在这里,无非就是想在你弟弟身上做点文章罢了。他无欲无求,想的不过是辅佐你而已,碍着你什么了?”

重华冷笑一声:“母后怎么就哭了?朕还不曾说祁王如何呢,您就猜到朕是想在他身上做文章了。”

韦太后索性大哭起来:“看你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关心你,怕你走了歪路,辜负江山社稷,辜负祖宗基业,你就恨上了我。

一心想往你弟弟身上泼脏水。如此容不下他,索性拿剑过来,让我杀了他,大家都干净!”

吏部尚书等人赶紧上前相劝,韦太后却哭得越来越厉害,硬生生把她挑起来的事,引到了兄弟阋墙上去。

钟唯唯站在屏风后,看到重华的眉毛高高地扬了起来,知道他快要爆发了。

然而此刻爆发,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很容易被韦太后左右情绪,牵着鼻子走。

钟唯唯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重华听到这声咳嗽,硬生生将即将爆发的火气又压了下去,气定神闲地道:

“朕的话还没说完,母后不必先就给朕扣上不容幼弟、不孝不悌的骂名,您就算是要哭要闹,也先等事情查明再哭再闹不迟。”

韦太后现在只想哭闹着把事情含糊过去,再顺便坏一坏重华的名声,哪里肯听他的话,哭得更加厉害。

然而重华根本不理她,狗和猴子也被牵了进来。

☆、206.第206章 是谁吃了亏(5)

韦太后心里七上八下,只好拼命地哭,但是众人的目光已经被狗和猴子吸引过去了。

是人都有猎奇心理,尤其是这种皇家隐秘之事,再沾上几分男女春色,就更让人好奇。

侍卫分别给狗和猴子灌了春霖酒,又要去取皮囊。

重华微微一笑,止住侍卫,淡声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样难得一见的好戏,怎能只是我们几个私底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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