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亲爱的(689)

他们随着村里人喊她秦三婶,蒋璃有轻微的脚伤,陆东深后背上有伤,饶尊尚算健全,除了脸上的蝴蝶,身上也都囫囵个的完整,便跟着阮琦一同帮着秦三婶拾掇屋子。新房的结构规整,上下两层都有卧室,这跟山外的少数民族居住习惯不同,山外大多数少数民族居住都是一层圈养牲口,二层睡人,很显然秦川人还是遵从汉人习惯,牲口有单独的圈窝,不跟人掺和在一起。

楼上楼下两间房,出于安全考虑,陆东深和饶尊分别住在一楼的两个房间,楼上两间房留给了蒋璃和阮琦。秦三婶抱了厚厚的被褥给他们,说,“这个季节我们是用不上这么厚的被褥,我们白天睡觉暖和,你们能用上,别看现在天气热了,但到了晚上还是凉,你们可别冻着了。

“陆东深出于感激,主动提了食宿费,奈何秦三婶不收,饶尊想了想决定以体力偿还,将近乎半人高的斧头轮得有模有样,只可惜,几斧子下去,上头的柴不是纹丝不动就是被崩远了,气得他直咬牙撸袖子。

陆东深对于劈柴这种事不陌生,在沧陵他赖住在蒋璃那的时候没少干体力活,见状后走上前拿过斧子,单臂轮下去,敦实的柴木就一劈两半。

饶尊在旁斜眼冷哼,一把夺过斧子,“行了我看会了,显摆什么?”结果人家饶少爷还真不是嘴上说说,他再一斧头下去就掌握了劈柴技巧,次次穿膛过,小柴木劈得要多漂亮有多漂亮。秦三婶在屋子里看着,啧啧称赞,“瞧这个小伙子,

人好性格也好,容易跟人相处,还能吃苦。”

蒋璃在旁憋着笑,递给陆东深一个眼神,那意思是:看吧,不是我一个人说你不好相处。

秦三婶瞅了一眼旁边的阮琦,见阮琦一直在看饶尊,就笑问她,“你们是一对吧?”

惊得阮琦连连摆手,说只是朋友,脸颊却染了红。

秦三婶只是笑笑,没再深提,反倒望着饶尊的脸生叹,“挺漂亮的小伙子怎么脸上长了那么奇怪的东西?可惜了。”

阮琦没说话,忍笑。秦三婶是个热心的人,给他们指条明路,“可以去找二娘,她是我们村里的巫祝,说不准就能医好他的脸呢……”说到这又叹了口气,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们不是本村人,她不会给瞧的,就算有秦族长说情也不行。”

原来他们喊村里的巫祝叫二娘。蒋璃斜靠在门边,听了这话后在心里头冷哼。她长这么大,能让她从心底佩服的人少之又少,能让她打心眼里臣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尤其是女人。所以听了三婶的话后自然不大服气,说,“他的脸再过一天就差不多好了。”

秦三婶吃惊。

阮琦趁热打铁,“您还不知道吧,我这位朋友有通天的本事呢,可能比你们村里的巫祝还厉害。”

秦三婶震惊地看着蒋璃。

蒋璃故作高冷不说话。

陆东深在屋里头坐着,眼瞧着这一幕后抿唇浅笑,对蒋璃的骄傲放纵万般容忍。

**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洗完后,蒋璃瘫在大木床上好半天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秦川这边洗澡挺传统的,没有花洒,就是头顶上有手腕粗细的竹筒子,先烧好大桶热水灌进热水箱里,然后另一头引山泉水,热水和冷水按照自己洗好去调试,差不多了打开开关,水流就从竹筒子里浇下来。

蒋璃是泡了个澡,没有浴缸,只有木浴桶,只能坐着不能躺着的那种,但也足以缓解这一路上的倦怠了。

休息得差不多了,她又给伤口消了消毒,简单处理过后就去了阮琦房间。

不想饶尊在。他大汗淋漓的,T恤衫都湿透了,贴着胸膛,结实的肌理暴露得十分嚣张。他正在喝水,见蒋璃进来了扫了一眼,倒是阮琦看着有些心虚,将水壶赶忙放到一旁,跟做了贼似的。

饶尊这头喝完了正等着她倒水呢,见她半天不动弹,催她,“想什么呢?倒水啊。”

阮琦这才反应过来,顺手又拎起水壶。

蒋璃看在眼里心里明镜,将手里的药包往桌上一放,踱步到窗前,朝外一瞧打了个口哨,转头笑看饶尊,“把人家一年的柴都给劈了吧,尊少爷,身残志坚啊。”

饶尊先是喝了个水饱,放下水杯后爽朗一挥手,“小儿科,再说了,咱们也不能白住吧?”

“那是,这点活对尊少爷来说算什么呀?”蒋璃背抵着窗台,故意问饶尊,“只是你怎么来人阮琦屋讨水喝了?照直线距离来说你的房间最近。”

饶尊一抹嘴,风轻云淡的,“我房里没水。”蒋璃恍悟地“哦”了一声,这一声拉得好长,饶尊脸皮厚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阮琦弄了个大红脸,随口道,“那个……你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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