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秋波(143)

楚天阙笑着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小凤,我记得从前你跟我不是这样客气的。这两三年间兄弟们多有疏远,也不知是人大了心大了,还是你心中另有所想?不如等摆完擂台,你我兄弟,再加上展鹏大哥与宗生,好好喝一杯?”

贺凤默小时候常瞧见大哥贺凤冷与他们三人相聚玩耍,自然知道这三人与贺凤冷感情极深,稍有不注意即会穿帮,因此这三年来能离这三人多远便离多远,这两日与楚天阙同台而坐,已是胆颤心惊,苦无借口,此刻福至心灵,终于想起一事:“你也知道,这几日父亲身体不爽利,我这做儿子的总得尽孝吧?兄弟相聚,以后有的是时间。”

楚天阙现出与已同忧的神色来,颇为遗憾:“贺伯伯病重,我也听说了,不如今日便不用聚会了,等擂台摆罢,我们兄弟前去探望贺老伯一番,也好聊聊尽心?!”

贺凤默苦着一张脸,在楚天阙坚定关怀的神色之下,几乎崩溃,敷衍着点点头,心中暗恨。

不一时,刘北候哈哈大笑着退出圈外:“这年轻人枪法神准,若能上战场,想来定然能立一份功业!”

方同极是谦逊:“多谢刘老爷子指点!”

贺凤默见势不妙,被楚天阙拖着说了这些话,哪里知道这方同与刘北候却是点到为止,眼见得刘北候往回走,再不想法遁便要来不及了,慌忙起身,还未将辞意说出来,楚天阙已经大声笑了出来,扬声对着台上台下喊道:“贺大少心急,不等刘老爷子坐稳便想与方公子较量一番,来人哪——”转头意味深和询问:“凤冷,你是用剑还是用什么?可有带了合意的兵器?”

贺凤默愕然转头,面上狼狈的神色还不及收回,狠狠瞪了楚天阙一眼,转目去瞧,台上台下数千双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瞪着他,他不敢保证此刻自己要是不战而缩,会不会被太原府众人耻笑?

他脸色难看,想了又想,又听得楚天阙调笑道:“凤冷,你一向不是最擅长使剑吗?”

擅长使剑的,那的确是贺凤冷……

贺凤默哭丧着脸,解下腰间长剑,一步步向着场中走去,心中暗恨父母多事。当年贺凤冷没有了之后,他的这把凤翎宝剑便落入了他的手中。他常常带在身边,只是三年间从未与别人对敌。

见得场中方同执枪的姿势威风凛凛,暗道:这姓方的既然擅使枪,不如令他换一种兵器,说不定会少几分威力。这般想着,他面上便堆了些笑,朝方同抱拳道:“方公子既然决意讨教,贺某最擅长的乃是剑法,不如公子换了剑来,你我再来切磋一二?”

方同恭恭敬敬道:“贺大少既然开口, 方同焉有不遵之理?!”说着将长枪弃了,在腰间摸了摸,立时抽出一条寒光闪闪的软剑,手挽银花,向着贺凤默一礼:“贺大少请!”

贺凤默差点哭出声来……这小子挽剑这手势,剑术明明还在枪法之上啊!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还有五千字……

72

72、平地波千丈6 ...

平地波千丈

却说贺凤默孤伶伶站在台上,抖抖索索拨出凤翎宝剑,旁人瞧着却极不像样子。各个议论,这贺大少少年扬名,如今多年过去了,怎的修为越来越差?

观战席上,贺天傲心中得意,暗想此刻府中大哥大嫂若知道多年谋算便在败露,不知做何感想?面上偏还要做出一副不自在的表情,生怕旁人不知道这是他家侄子似的。

后台安小七瞧了又瞧,终于得出结论:“这方同肯定是你们找来的,莫非乃是节度使府中幕僚或者小将?”

贺凤冷在她头顶摸了摸,赞道:“小七真聪明!”

罗宗生大是惊奇:“小嫂子如何得知?”说着又往前凑了凑,被贺凤冷一脚踢开,将安小七护在怀中,这才委屈的离贺凤冷远了些。

“你们行事如此周详,连节度使楚大人都抬了出来,自然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计划周详了岂能如愿?”

青娘抿着嘴儿笑:“妹妹原就是七窍玲珑心肝。”

这句话等于承认了她所料不差。

贺凤冷怀中拥着安小七,见她只含笑注视外面战况,也忙凝视去瞧。

此刻贺凤默已与方同寒喧已毕,战在了一处。

贺凤默虽是贺家子弟,但凌清清并不会武功,幼时又极是娇纵溺爱,最见不得儿子哭闹,因此贺凤默文不成武不就,又最怕吃苦,虽然断断续续学了这许多年武功,这三年间又被贺天祥加意调教,奈何其人资质实在有限,不过三招之间,便教方同给击中了手腕,手中凤翎宝剑呛啷一声掉在地下。围观的众人愕然想对。

原来名扬三晋的贺大少贺凤冷,不过是草包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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