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疯恋(49)

作者:岂川 阅读记录

盛寒打过他的手机,无人接听,再后来,是关机。

七天后。

盛寒在教务处找到三班的学生信息表,上面有宁焰的住址。

顺着地址找去,盛寒才发现,湛风城竟然有这么漂亮的房子,别墅楼外观精致优雅、规模宏大气派,坐落在城东。

她按下门铃,一声又一声,始终无人应答。

盛寒穿着西装短裙制服,外面套了件同色系的羊角扣外套。

落寞地站立在门前。

渐渐的,西边残阳似血,冬日寒风刮骨。

她转身往外走,无意间,皮鞋踩上一个水洼,水洼是雨后的积水,混合着泥土,是黑黄的颜色,呕出一股恶臭味。

黑水溅脏她的长筒白袜,白色上留下一块污黑的斑点。

这才发觉,这栋楼看似漂亮,但院子花草潦倒、灯盏破败、水洼泥坑恶臭。

有种什么东西在腐烂的臭味。

她最后回望了一眼,蓦地,看见在二楼阳台挂着一件学校的西装制服外套。

和她身上是一样的款式,曾经系在她腰间,被她洗净熨好,还给宁焰的那件。

那或许是宁焰的房间。

她手作喇叭状,抵在嘴边,冲阳台大喊了一句,

“宁焰,宁焰,你在吗?”

回答她的是空气。

再后来,老贺说宁焰转学了,办理手续的是他爷爷。

人的记忆都是有限的,宁焰这个名字渐渐没人再提起。

偶尔乌叹、伍峰、邢靖远聚在一起时,还会想起焰哥这人,互相看了眼,最后都是无奈的沉默。

他们也不明白,宁焰怎么会不打招呼就消失、转学,不留半点踪迹。

至于盛寒,圣诞节那天的等待,连同心底的触动,被尘封在最深处的角落。

她照常读书、考试、生活。

大学考在华敛城,离开了林玲,也离开了湛风城。

她依旧照常读书、考试、兼职、生活。

毕业后,看书、工作、生活,一成不变。

狐狸偶遇盛寒,盛寒当上演员。

从前的一切,如恍然大梦一场,明明是最平平淡淡无奇的梦境,梦醒后却大汗淋漓、粗。喘不止。

为自己如机器般的活着而后怕。

*

再到后来,宁庆找上她,重提起宁焰这个人。

她的食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宁焰这个名字被尘封在心底,化作指尖的一枚利刺,伤口愈合后还会偶尔隐痛。

宁庆似乎很急切地要促成她和宁焰的婚事,具体原因他没有说,只是叹声说:

“焰焰他心里一直有你。”

就是这句话,令她胸腔里的心脏重新怦然快速跳动。

她点头答应和宁焰结婚。

纵使那时她已经和宁焰八年未见,她还是一头扎进了看不见底的婚姻深渊。

同时,也是时候解开高二宁焰消失的疑问,把食指的刺剜去了。

宁庆特意交待,宁焰父母双亡,对他打击十分大,最好不要在他耳边提起父母。

话语里提及宁焰的父亲,盛寒的记忆闪烁着掠过一幕。

办公室门口长廊,宁焰一头红发罚站,一个成熟的男人给他一个熊抱,热情洋溢似火。

那时,她是羡慕的,羡慕那种可以互相热烈拥抱、感情诚挚且洋溢的父子之情。

如今,亡故了?她没有多问,只是心沉了一下。

*

再后来,领证,搬去潋滟浮天。

那时她正逢事业起步期,还在争取《民国恋爱》女二号的角色,任何黑点都会让她和这个角色失之交臂。

公司也严禁私下恋爱,更不用说结婚了,当时的她籍籍无名,收入甚少,是绝不可能支付得起七位数的违约金。

她和宁焰提出暂时隐婚的想法。

他似乎兴致缺缺,头也不回地上楼,扔下一句话,

“随你,这样反而更好。”

刚领证的三个月,她怀揣着最初最初的喜欢,期待和宁焰的婚姻。

可她叽叽喳喳,少见地挤眉弄眼,将攒了一肚子的话说给他听。

他的态度寡淡冷漠,不做回应,丝毫不像爷爷说的他心里一直有她。

渐渐的,她的热情终于被冷水给泼灭了。

她开始想念过去他热烈张扬的性子,活得像一团烈火。

追忆过去,过去他的消失并同宁焰这个名字,就像一根荆棘刺,藏在她的食指尖,在知道真相和放下他之前,想拔而拔不掉。

她甚至觉得爷爷的那句话是假的,可为什么?她又有什么值得让宁氏集团的前任总裁非得要她做儿媳妇?

不管怎样,就单宁焰来说,哪有依靠爷爷出面促婚,八年未见,重逢就立马领证的?

当年的不告而别,她其实是介意的。

宁焰的冷如凉月,也令她隐隐担心这种事情会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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