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仿佛被拉扯一般疼。一想到她受的痛苦、她受的委屈，他就恨不得以身代替去承受双倍十倍的痛。

“姐，不要怕，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他沙哑着声音，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他们的距离那么的近，近到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耳垂、她的秀发，以及她的脖子。

出乎意料地是，苏柠下意识抱住他，两人的上半-身紧紧的贴着，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柔软的部分。一瞬间，林砚寒喉咙干哑。

关键是，他居然觉得她在索取什么。

一瞬间，林砚寒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的不堪。

他抱住她，眼白里都透着几道血丝出来。一手环着她的肩膀，一手环着她的细腰，彼此的上半-身，连一点空隙都没有。

感觉她的脑袋在他的脖子间蹭了蹭，痒痒的，对他来说也不知道折磨大一点还是享受大一点。

也许是抱着人得到了安全感，苏柠除了哼哼唧唧两声，就没有再发出声音了。但光是那声音，就足够林砚寒感觉自己的身上仿佛被点了火一般。

烈火燃烧着他的眼睛、他的喉咙、他的心脏，越来越蔓延而下。

“姐……”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性-感之意：“你身上好香，你用了什么香水吗？”说着，他轻轻细闻了她的脖子，也许是感觉不舒服，苏柠缩了缩脖子。

他完全忘了，苏柠用的沐浴露和他用的是一模一样。

尽管如此，他依旧觉得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体香存在，每次接近的时候，那股香味就飘了过来，好像在故意撩拨着他，让他的自制力就如同摆设一般。

就这样抱着，林砚寒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微微皱起眉头，他感觉有一双柔软的手缠绕着他的腰，有暖暖的呼吸声在他的胸口。鼻尖有着熟悉的香味。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仿佛如同梦境一般的人。

生理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炽热的气息从胸口蔓延到腹下，像是灼灼的火焰，燃烧不尽，吞噬他的理智。

他在做梦吗？像是以前一样，总会在快要醒来的时候梦见她。两人做着令人愉快的事情。

似乎是刚醒来，他的脑子还有些模糊，在欲-望上有些情不自禁。林砚寒忍不住低下头，亲-吻她那诱-人的唇。

好真实……比以往还要更刺-激，就好像有什么在刺-激着他全身上下一样，使得他浑身都是酥酥的。

越是如此，他越想要更多。

直到听到苏柠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的呻-吟声，林砚寒蓦地睁大了眼睛。

不是梦。

是真的……

他到底做了什么！

似乎察觉到人快要醒了，他下意识急忙松开了手，还没完全站起来就差点摔倒在地了。毕竟无论是谁半跪在地上以高难度姿势抱着床上的人睡一晚上，第二天都不可能再以正常人的动作行走。

他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快不是自己的，腰仿佛被什么重物压了一个晚上，就连脖子微微转动也是咯吱咯吱作响，像是坏掉的机器一般。

他艰难地趁着苏柠还没有起来走出房间，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进了卧室，他终于难以忍受地冷吸一口气。

不等他做什么，就看见了放在床头亮着的手机。

那手机是苏柠的，他本来是想晚上的时候给她的，但等到晚上的时候，她没有问，他自己也忘了这事。

看着手机亮起之后又熄灭，林砚寒走了过去，拿了起来。就看见了备注的名字。

——堇歌。

林砚寒抿着唇，淡薄色的眸子沉了下去。

他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姐？

过了十秒，电话还在响，等林砚寒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接了电话。

“苏柠，你没事吧？等我处理好事情来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你已经被你的朋友给接走了，打你电话又不接，这让我很担心。是手机没带在身边吗？”

不知道为什么，林砚寒觉得那边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以及温柔让他感到格外的刺耳。

什么时候姐和他的关系那么好了？

是因为这次的事吗？可是姐不是说她一直昏迷，根本不记得多少吗？难不成还发生了什么事……

“你好，我是林砚寒。姐她在睡觉，暂时不能和你联系。你有事的话，直接对我说，我向她转达。”

那边的声音一瞬间冷了下来：“她睡了吗？你在她那儿吗？”

林砚寒忽然有些愉悦，他捏了捏僵硬的脖子，坐在床上一脚弯曲，尽管如此双腿依旧修长完美。他说：“是的，姐她晚上睡眠不好，如果没有很重要的事，前辈还是不要那么早打电话给她，容易吵醒她。虽然姐并没有起床气，但太早醒来，精神总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