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不合+番外(153)

“闭嘴不用复述细节我并不想知道得那么清楚谢谢你!!”

赵荞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她就记得对他亲来摸去,然后扯了他腰带。之后还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以及怎么被送回去的,她全没印象了。

此刻瞧着他的神情也辨不出他话中真假,羞耻到已然快要失去理智的赵荞只能爆红着脸,qiáng词夺理:“我是说,殊死抵抗!你轻飘飘说一句,那也能算?!”

贺渊低下头去,笑得肩膀直抖:“你说得对。确实不能算是‘殊死抵抗’。大概更像是,欲拒还迎。”

哦不对,他根本也没想拒的。

心上姑娘将他扑倒在地,悍然扯掉他腰带,拉开他衣襟,流氓至极一路从他的唇吻到喉结……

殊死抵抗什么的,他实在是做不到。

能忍住没有积极主动“为敌军带路”,束手躺平任由蹂..躏,根本已经是心志坚毅非常人可及的铮铮铁骨了呢。

第66章

此刻的贺渊着实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原以为,赵荞酒醒后就不会记得昨夜之事, 又或者明明记得却装傻充愣。

可她显然是特地在这里等他, 还刚一照面就提“画腰带”的事, 半点没要逃避昨夜种种。

细想想,其实她的性情一惯如此。无关痛痒的小事上或许会泼皮耍赖、嘴硬推诿,大事上通常是敢作敢当。

贺渊喜出望外之余, 话赶话地就沉溺于逗她窘迫羞恼的乐趣中, 一时竟忘了要适可而止。

见赵荞慢慢敛了羞赧火气, 抿唇直视着自己,贺渊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

她既主动站在这里等他,先时虽被他一句句惹得毛炸炸恼羞成怒,却并没有否认昨夜的事,看样子原本是打算好要与他摊开说的。

贺渊赶忙放软了声气,噙笑告饶:“好好好, 我不闹你了。”

赵荞粉颊上的绯色未褪,嗓音平板地打断他:“昨夜我醉得厉害,事情只记得零零碎碎。以往醉酒失态时, 最多也就是拉着人絮絮叨叨,倒还从没有对谁làngdàng轻薄的‘禽shòu前科’。无论如何,昨夜是我有错在先,得向你致歉。对不住。”

说完她略略低头去,不再看他。

被她这急转直下的态度惊得心都快不跳了,贺渊再笑不出来,急急趋近她两步:“我只是同你闹着玩, 不是要……”

“嗯,我知道。我没生气,就是尴尬,”她低头垂眸看着自己鞋尖上的流苏,“你先别出声,等我缓缓。原本想好要怎么说的,被你一通搅和,脑子有点乱,又不会说话了。”

“阿荞,我错了。不逗你了,真的,”心慌意乱的贺渊探出手去,轻轻扯着她衣袖晃了晃,“别板着脸吓我,好不好?我不会……唔。”

赵荞忽然倾身过来,额心正抵上他开开合合的唇:“闭嘴。”

贺渊傻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一时竟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

赵荞板起脸并非置气,是真尴尬。

终究不是真流氓,贺渊非要替她将昨夜那些出格的细节给补全,她简直是……无地自容。

用额头堵住贺渊的嘴后,她垂眸看着脚尖,总算能安安静静重新整理纷乱思绪了。

民谚说,酒醉心明白。

昨夜赵荞醉酒后对贺渊做出那样的举动,无非就是因为喜欢。

江湖儿女敢作敢当的,既喜欢,昨夜又对人家做出那种事,若再嘴硬与他为难,似乎有些矫情了。

那,就这么着吧。

赵荞双手反剪jiāo叠在身后,掌心贴着树gān,整个身躯往后倚着,轻轻踢了踢贺渊的脚尖。

“贺渊。”

“嗯?”贺渊倏地笔挺了腰身,指尖不自知地轻颤。

“虽眼下看来陛下有心放过我,但前几日谕令说的可是‘禁足反省、听候发落’。所以我暂时不敢将话说得太笃定。”

今日她在房中躲了整日,除了羞窘到抓狂、发疯打滚薅头发之外,也是认真考虑过许多事的。

一国之君的喜怒本就难定,要是岁行舟说了假话,或此去东境遇到什么变故没能带回前哨营的人,届时圣心即便震怒也会隐忍不发,毕竟朝廷需要他去松原安抚民意。

那样的话,赵荞作为涉事同谋,对朝廷又无大用,正是推出来结案的好靶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别同我犟,这是我的底线。你不怕被我牵连是一回事,我却不能心安理得将你拖进麻烦里,”赵荞眼眸低垂,轻轻勾起了唇角,“等入秋岁行舟从东境将人带回,陛下明言不计较我的过错,到时你若还愿要我负责,那我会负责的。同意吗?”

语毕,她缓缓抬起头,却见贺渊满眼惊疑地倒退半步。

“你一脸防备是几个意思?最多就三四个月,这也不愿等?”赵荞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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