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不合+番外(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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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王赵澈还是世子时,夜行便是他手下的暗卫首领。赵澈袭爵后,夜行当仁不让地成了整个信王府的侍卫统领,能力足见一斑。

不过,以往赵荞甚少有动用夜行的时候,所以对他的实力还是半信半疑。

夜行本着“不蒸馒头争口气”的心,循着太乐令王舒侄子王崇欢这个线索,只花了一日一夜就将那位“友松先生”的底细摸清楚,成功避免了“穿红裙子去府门外游街”的可怕惩罚。

“夏俨?!承恩侯世子夏俨?!”听完夜行的回禀,赵荞惊得整个人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夏俨为什么会以“友松先生”的名义向她的归音堂供稿?还根据坊间传言捕风捉影瞎写一通?

真是太奇怪了。

夏俨才名满天下,屈尊以“友松先生”这个不起眼的名号向归音堂的杂报供稿,这事本就已经叫人摸不着头脑;他供稿就供稿吧,竟还顺着坊间那些捕风捉影的胡话瞎编乱遭,文稿里被造谣的当事者之一还是他本人。

赵荞眼珠子都快瞪落了:“他这是受人撺掇跑偏了,还是突然失心疯?”

夜行镇定颔首,眸底有些微冷意:“昨夜我在王崇欢家的房顶上亲耳听到夏世子与他的对话。夏世子在此次进京之前就知归音堂幕后的大当家是您。”

“这么说,那篇文稿是冲我来的?他想做什么?陷害我个‘造谣罪’?没道理啊,”赵荞挠着额角又坐下了,“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被我对家收买了来陷害我?”

“是陷害还是无心,这个倒不好判断,”夜行谨慎道,“若二姑娘若想当面与夏世子对质此事,倒也不难。我昨夜听他们谈话里提到,他与王舒大人斗琴之事就约在明日辰时,在东郊沧làng亭。”

赵荞咬着唇前思后想,良久后还是摇头否决:“罢了,我不急。待他与王舒大人斗琴结束后,应该会自己主动来见我。”

她想起廿五那日钟离瑛寿宴时,夏俨曾说过有事想请她帮忙,并定下改日单独面谈的约定。

回想他当时的神情,赵荞并不觉得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想必是真的会主动来约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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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卅日huáng昏,赵荞在自己的涵云殿备下丰盛午膳,将这日也在府中的四弟赵淙及六妹妹赵蓁唤一起吃饭。

信王赵澈夫妇各担朝职,都是紧要人物,平常忙得不可开jiāo;赵荞自己也忙,又是个野脚,一年里大半时候没在府中;而赵荞下头几个弟弟妹妹们,三弟出京,四弟在书院念书,五妹妹在神武大将军府受教,六妹妹在大学士罗悦凝门下受教,全是不在府中的时候多。

一家子兄弟姐们如今难得凑到一块儿吃饭,今日好歹三人聚首,赵荞也挺开怀的。

三人有说有笑地落座,侍女银瓶才要传菜,就有人急急进来通传:“二姑娘,夜行求见。”

夜行赶在饭点求见,这让赵荞觉得有些奇怪:“直接叫他进来说就是。”

侍者道:“夜行说……斗胆请二姑娘移步,他想在外头单独与您说。”

赵荞心中隐隐冒起些不安,在弟弟妹妹面前却还是稳得住,笑骂道:“反了天了他?”

说着,她站了起来,对弟弟妹妹道:“你俩先吃,不必等我。我去去就回。老四,你盯着小六儿些,别惯着她只吃肉不吃菜。”

赵荞出来时,老远就瞧见夜行在涵云殿门口的大树下焦躁地搓着手踱步,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赵荞在他跟前站定,狐疑蹙紧了眉心。

她还从没见过夜行这般模样。

夜行四下看看,凑近她些,低声道:“二姑娘,出大事了。”

“多大事?”

“今晨夏世子前往东郊沧làng亭赴与太乐令王舒大人斗琴之约时,遭歹人设伏袭击……据说眼下在太医院躺着。”

躺着?这用词听起来就伤得不轻。

赵荞被惊得面色刷白,周身汗毛都竖起来:“不是有内卫暗中护着他的么?!”

“因为,夏世子记着进京那日的场面,不愿有太多闲人提前等在那里,打算等到了沧làng亭再放出风声去,这样围观的人会少些。所以他刻意对外瞒住了与王舒大人约定的时间、地点,连金云内卫的暗桩都被他瞒过甩开了。而贼人,却提前在沧làng亭设伏。”

太乐令王舒、他的侄子王崇欢,这两人自是首当其冲的嫌人,上午就被“请”到大理寺接受盘问了。

“不是,等等,”赵荞懵了,“你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是几个意思?这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今早事发后,内卫和大理寺便联手排查,显然是要找出可能提前得到‘夏俨将于今晨出现在沧làng亭’这消息的人,”夜行指了指自己,“我,是前天夜里在王崇欢家房顶上听到这个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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