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165)

“所以这趟回来是想把以前那条老路再走一遍?什么破事儿都不管先搞上,谈不成了再他妈来个分手远走高飞是吗,路无坷。”

沈屹西这人平时说话都是带着笑的,此刻言语却仿佛是在下刀子。

愠怒的,冷漠的。

路无坷再次被抛至云端,双向刺激下狠狠咬上了那个牙印。

沈屹西吭都没吭一声,反倒折磨得越狠。

到后头路无坷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被他弄得破碎,被他尽数吞没。

这是路无坷在这上千个日夜里意识比身体更早入睡的夜晚。

她像个破布娃娃,最后被抱进了怀里。

但这些她都不是很清楚,只是习惯性地在这个让她身体下意识放松的怀抱里睡了过去。

对于几杯倒的路无坷来说,昨晚那半瓶酒下肚算是喝多了的,这本来就够她多睡个半个小时。

再加上昨晚还被那么折腾了一场,路无坷硬生生睡到了日上三竿。

睁眼的时候窗外早天光大亮,身边没人。

沈屹西不在。

被子下是白皙光滑的肩膀。

路无坷躺了会儿想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这么一动才发现浑身酸疼。

是真的疼。

浑身骨头都泛着酸。

肩膀上甚至还有几小块红印。

路无坷能想到那个人干这番事儿的模样。

他是动着的,那两片唇永远沾着欲,缠上她的肩膀,吸吮。

不管什么圣洁的动作到他身上都会变得色情又浪荡。

肩膀都这样了,别的地方更不用说。

她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走到卧室门口那儿打开了房门。

偌大的房子里空空荡荡,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路无坷又回到房里穿上衣服,出来后打开玄关的大门,昨晚沈屹西的车就停在院子里。

打开门后院子里连辆车的影子都没有,路无坷终于确信沈屹西走了。

面对空空的院子,她脸上倒是没有情绪,还是和平时一样,淡淡的。

她关上门后回了房间,拿过手机看,手机上也没有沈屹西的任何未接来电和消息。

路无坷虽然喝酒容易醉,但不会断片,沈屹西昨晚跟她说的话她记得一清二楚。

想到沈屹西昨晚那番话,路无坷也不给他打电话了。

路无坷下午还得去舞蹈中心给那群孩子上课,她没在他这里待着,拿上包就走了。

=

下午的课是一节舞蹈和一节基本功,两节课中间就二十分钟休息时间,可以说是无缝衔接。

教舞蹈动作老师基本上整节课下来都是在跳的,平时跳多了这两个小时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毕竟昨晚干了那档子事儿,路无坷第一节 舞蹈课下课后双腿都是酸疼的。

她在旁边休息了十分钟左右下节课的学生就陆续到教室了。

教基本功还好点,路无坷只需要在旁矫正学生的动作。她今天给上课的这班是个基础班,都是父母刚送进来学舞蹈的学生,基本功不怎么扎实,学了一个多月了有的还是一压腿就喊疼。

这节课一直上到傍晚,现在天色还是依旧黑得很早。

路无坷从舞蹈中心出来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马路上车水马龙,红灯酒绿在苏醒。

路无坷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她拦了辆车上车后给阿释去了个电话。

阿释这会儿应该是在吃晚饭,很快就接听了:“找我什么事儿啊路无坷。”

路无坷说:“我今晚不回去。”

阿释那头果然是在吃饭,说话那声儿一听就是嘴里咬着东西:“不回来?路无坷你怎么回事儿啊,昨晚没回来今晚也不回来,干嘛去了啊?”

窗外的路灯流水似的滑过路无坷的侧脸,她说:“我要回趟家。”

“回家?”

“嗯。”

昨晚路无坷去老家后还没回阿释那边,阿释也不是昨天她回老家后发生了些什么。

“要回那边住了吗?”

“没,只是要回去把房子收回来。”

阿释懵了,下一秒跟猜都不用着猜似的,声音提高了八个度:“我操?!你爸把房子给卖了?”

路无坷嗯了声:“卖了。”

阿释破口大骂:“有病吧这男的,这可是奶奶留下来的东西,他都没出一分钱,他凭什么卖啊!”

阿释大学那阵子没少到路无坷家蹭饭,去了十次大概只有一次能碰见路智远,整天不着家。

奶奶也没少在她面前数落路智远这个儿子的不是,说他游手好闲没个父亲样儿,整天就知道赌博。

连买房子他都没出一分钱这事儿阿释都知道。

路智远一直是这样的人,钱输光了没钱了就偷家里的东西去卖,连妈妈嫁过来娘家给的首饰都没能逃过一劫,都被偷了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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